第四十二章 赌命之战

“你们的基因样本,来自名为‘上杉越’的末代皇,你们的继承了世界上最优异的血统!”橘政宗起身说。

“可是......那个混蛋的血统就远胜于我啊。”源稚生回想起了某个不太对劲的男人。

随心所欲的操纵四种高阶言灵,怎么想都离谱啊。

“他是例外。”橘政宗脸色一黑:“混血种历史上从未出现过他那样的怪物。”

“可为什么你要在源氏重工地下建造死侍养殖池?”源稚生猛然想起来正题:“你到底要做什么?”

“抱歉,瞒了你这么久啊,其实......绘梨衣,是我的女儿啊。”橘政宗说:“她被龙血污染了,可是她的特殊体质居然使她接受了龙血的改造,拥有了恐怖的血统。可是这是和魔鬼做交易,失去的永远比得到的更多,她的身体被龙血摧残,在夺走她的生命!”

“说下去。”源稚生面色一变。

“我翻遍了赫尔佐格的资料,从中找到了扼制龙血的办法,从死侍血液中提取的血清可以挽回绘梨衣的生命。”橘政宗说。

“那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给稚女使用?”源稚生怒吼。

“赫尔佐格分离出的龙组基因和人类基因一样,是双螺旋。他猜测双螺旋中的一条会产生稳定的混血种,而另一条携带最强的嗜血基因,,但他不清楚哪一条螺旋带有嗜血基因,因此他分别用两条螺旋来制造混血中。嗜血基因要么就在你的基因序列中,要么就在稚女的基因序列中。你们互为对比,一个是成功的产品,另一个注定失败,镜子外事尊贵的皇,镜子里映出的却是狰狞的鬼。这就是所谓的‘镜像体’。”橘政宗说。

“稚女就是那个失败品吗?”源稚生问。

“不,你才是那个失败品。”橘政宗说:“他只要能够找出控制鬼的办法,就能制造出可怕的军队。”

“原来如此。”源稚生面无表情。

忽然,脖子后的剧痛让源稚生一愣。

他强忍晕眩,转过头来。

偷袭者带着白色的面具,露出了黄金瞳熠熠生辉。

源稚生被神秘人一把按在了地上,震碎了石板。

“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信任我啊...”橘政宗幽幽的说。

源稚生一声怒吼,强行撞开了神秘人,抽出了童子切。

没等他释放出言灵,耳边传来清脆的梆子声。

源稚生跪在了地上,双眼血红,体内爆发出紊乱的力量。

那令人惊悚的梆子声还在继续,源稚生强忍着内心的暴走,手持童子切,一步一步爬向声音来源,他的眼中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神秘人一脚踩在了源稚生的肩膀上,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收拾完源稚生,我们就可以去结束所有的麻烦了,只要杀了他,所有的变故都会回到正轨。”

......

“两碗酱油拉面。”

简陋的拉面车前,徐玉拉着绘梨衣坐在了木椅上。

“你怎么又来了?”越师傅一脸不满:“今天不接客!”

“连这么可爱的女孩都不欢迎吗?”

越师傅看了一眼绘梨衣,撇了撇嘴:“这么清纯的女孩,可惜和你这个变态勾搭在了一起。”

“呦呵,来照顾照顾你生意你都不乐意?”徐玉将两千日元的纸币拍到了桌子上。

“你居然学会买单了?”越师傅惊讶的说。

“什么话。”徐玉用木梳帮绘梨衣梳理暗红色的长发。

上杉越将白色的酒瓶放到了桌上:“赠品。”

徐玉嗅了嗅,上等的清酒。

“越师傅被雷劈傻了吗?”

“还给我!”

“拿来吧你!”

徐玉喝了一口清酒:“你倒是会享受,大隐隐于市。”

上杉越冷哼了一声。

“市街小巷,聚起来是烟火,散开了便是人间。”

“说的挺美,可年轻时做下的罪孽,岂会因放下刀而洗净?”上杉越说。

“那等老了,再提刀时就不会有愧疚感了吗?”徐玉将酒瓶放到了桌上。

上杉越将两碗拉面放到了桌上,用白巾擦了擦手。

“吃碗面,送这个女孩回去吧。”

“不想让女孩看见罪恶吗,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男子气概。”徐玉握住了蜘蛛切的刀柄。

上杉越看着单纯的绘梨衣,眼神复杂。

不见声色的死局早已设下,唯有一方的死亡才能结束。

所有人都是棋子,没有例外。

徐玉哼着小曲,仿佛带有诡异的魔力一般,令人昏昏欲睡。

绘梨衣眼皮打架,靠在了徐玉的怀里,轻轻闭上了双眼,睫毛微微触动。

“真是出色的精神力,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将精神元素运用成你这种程度。”上杉越赞叹。

徐玉温柔地将风衣垫在了绘梨衣的头下当做枕头。

“何必呢,你才认识她几天,何必赌上性命呢?”上杉越劝导徐玉:“如果你选择一个人离开,没有人能留住你。”

“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徐玉双眼散发着熔岩般的赤金色,指尖落下玄奥的力量,环绕住了绘梨衣。

接下来时间里,哪怕地球爆炸绘梨衣都睡不醒。

“其实我挺好奇他们是怎么说服你的。”徐玉说。

“他们用一个人的性命来威胁我,真是下作的手段啊。”上杉越叹息:“源稚生。”

“源稚生死不死关你屁事?”徐玉有些纳闷儿。

“在几十年前,我曾作为世界上第一批人为科学研究捐助基因。”上杉越的手微微颤抖:“鬼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几十年后他们真的用我的基因培育出来了试管婴儿,成为了新的‘皇’,也就是源稚生。”

“你不也是为了从未见过的人在拼命吗?”徐玉笑着说。

“扯淡,再怎么说,那可是我的儿子啊,男人为了自己的子女而战不是理所应当吗?我从未为他尽过一天作为父亲的责任,真想亲手去弥补他啊...”上杉越笑出声来:“再者说,二打一来对付你一个年轻人,算不上拼命。”

在徐玉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立了一尊诡异的身影,带着白色的面具,身穿挺直的黑色西装,手中握着童子切,这本是源稚生的武器。

上杉越从拉面车里抽出了两把古朴的刀剑,类似于中国古代的唐刀。刀身亮着金色的微光,上面刻着神秘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