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炽苍依旧冷淡的回应一个字。
仙王自然不是傻子,他们听的出来,炽苍的话语声中带着戏谑,根本没有投效黑暗的意思。
“不识抬举,等待你的只有灭亡。”一尊坠入黑暗的王者出声,带着凛冽的杀机。
他们不再尝试劝炽苍步入黑暗了,因为没有用,唯有动手,当击败炽苍之后,再接引他,一定能得到一个超级黑暗种子。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放你们出来?难道是让你们出世来为祸人间?”炽苍笑着开口,并释放出了无上巨头的可怕气机。
一股恐怖的气势笼罩了黑暗殿堂,让那里的虚空都凝固住了,不再流动。
刚才还有恃无恐,胜券在握的黑暗王者顿时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十几年前还那般弱小的雷帝,而今已经成了一尊无敌的巨头,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梦。
这股压力,恐怖的令人窒息,让黑暗王者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当年,他们坠入黑暗,与黑暗生物一同反过来攻打仙域,使得仙域损失惨重,诸多仙王喋血,无数宇宙化作黑暗大陆。
后来,这样的做为终是惊动了当时仙域最强悍的巨头,无上存在出世之后,以雷霆手段击败了黑暗生物,也镇压了他们。
最后,念在他们曾经为仙域立下过大功绩的份上,没有立刻磨灭,而是封印了起来,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便是仙域巨头希望从他们口中撬出起源古器的秘密,所以才留之不杀。
如今,他们又遭遇了恐怖的雷帝,给他们带来的压力甚至比那时的仙域巨头还要大。
四大黑暗王者顿时绝望了,因为他们比谁都清楚的知道,无敌巨头有多么强大,一个人而已,就可镇压多尊仙王,差距太大,以他们的道行,难抵巨头一击。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有黑暗王者不相信看见的这一切。
没办法,距离上一次见到雷帝才过去短短十几年,这点时间能干什么?仙王随便闭个关都是万年起步,十几年或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如此短暂的岁月,一个生灵不仅恢复到巅峰,还成王作祖,更是一跃而上,到达无上巨头的层次,变得高不可攀,这怎么可能?根本不符合逻辑,不合常理。
他们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太想挣脱牢笼,眼睛出现幻觉了。
可千般验证,最后的结果都显示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就是真实的。
“你不是雷帝,他的天赋再强,也不可能做到。”
黑暗王者低语,认为眼前的生灵不是雷帝,而是另有其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会这么强。
“我知道了,你是仙域巨头,故意扮成这一界的人,想从我们口中得到些什么。”
“是混元还是齐虞?总之别痴心妄想了,你永远无法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秘密。”
黑暗中,王者在咆哮,他们认定炽苍是仙域巨头所化,别有用心。
炽苍无言,他只是单纯的想把这几个黑暗王者和他们所统率的各路战将、战帅全都灭杀,斩草除根,根本没有其他的意思。
谁会稀罕他们的脑海里的秘密?只要力量足够强大,什么都可以击碎,要是不够强,就算知道了秘密又能如何?
“我只能说,你们想多了,尔等还是别乱猜了,去地府相聚吧,下辈子千万记得要远离黑暗,要不然还是难逃一死。”炽苍略显无奈的说道。
随后,他动手了,一上来就是大杀器,完全没有热身的意思。
黑暗殿堂之上,忽的浮现出一片雷海,广袤无垠,浩瀚无边,粗大的闪电划过天边,竟比一条星河还要雄伟。
而这样的闪电,比比皆是,交织在一起,缭绕着混沌劫,四大王者以及他们的战将、战帅等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身首异处。
“轰隆隆!”
天雷滚滚,混沌气炸开,一座古朴的道台从雷海中缓缓沉降下来,鲜红刺目的光束激射而出,带着令人悚然的血腥气,更有雪亮的刀光,像是要斩断古今未来。
“那是什么?斩仙台???”黑暗中的王者瞪大了眼睛,血红的双眸颤栗不止。
他们竟然看见了让古今天骄为之色变的斩仙台,自古以来,遭遇这种事物的,就没有能活下来的,即便有,也不为人知,外界不曾知晓。
总之,斩仙台意味着一种行刑式的处决,根本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是你唤来的斩仙台?”黑暗王者意识到这是炽苍的手段。
因为正常来说,只有做出了震动纪元的大事记才有可能招来这种东西,眼下,他们仅仅只是从封印中脱困,不可能引动斩仙台,也没有那种资格。
“是,这是我的兵器,我炼制它时就已知晓,那口铡刀,注定要饮尽仙王血。”炽苍点头。
“饮尽仙王血?”黑暗王者忍不住重复了这句话,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仿佛看见了一座染血的道台在仙王血汇聚而成的汪洋之中起起伏伏的恐怖之景。
鲜红刺目的光束,正是来自炽苍口中的那口铡刀,它高悬在斩仙台上,血淋淋,铡刀刀刃上还留有五彩斑斓的鲜血,来自不朽之王。
下方的道台上,依然还留有曾经的旧像,几颗不朽之王的头颅与无头尸体一一浮现,代表了这座斩仙台的辉煌战绩。
“什么?那个面孔,是俞陀?”四尊黑暗王者震撼莫名。
俞陀,一位有希望冲击巨头的古老生灵,也是一尊超级黑暗进化者,他的成长,离不开起源古器与究极黑暗物质,哪怕是在仙域,也很有名,都知道异域有这样一尊可怕的绝顶不朽之王。
可是现在,他的头颅随意的倒在道台上,已然身亡,元神被斩,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们也上路吧,一个一个行刑。”炽苍的话语传出,如冷酷的大道天音,在审判人世间。
下一刻,斩仙台上响起了“哗啦啦”的金属交击之声,竟是四根大道规则组成的秩序锁链,蕴含无上巨头之力,可怕到了极点。
秩序锁链应声而落,自带无上巨头级别的场域,可以禁锢一切。
黑暗殿堂当中,刚刚解除石化,恢复元神之身的黑暗王者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从天而降的秩序锁链缠绕住了。
恐怖的场域,禁锢了所有,那是炽苍道行的体现,仙王当中,除了巨头之外,谁能抵挡?
他们瞬间无法动弹了,面上露出惊骇的神色,被锁链缠绕之后,竟连施法都做不到。
即便燃烧仙王符号,震动体内的黑暗本源,也无法撼动锁链分毫。
“吼!”
黑暗中,王者不甘,在咆哮,在嘶吼,但都是徒劳的。
连俞陀那等绝顶不朽之王施展浑身解数都未能逃脱出去,更何况是四尊不达绝顶,只有元神身的黑暗王者?
很快,一尊黑暗王者被锁链拉了上去,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送上断头台。
“不!”
他不想死,刚刚脱困,连躯体都还没得到,就被斩首,怎能甘心?
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刀光四射,冰冷到发指,在炽苍的控制之下,从高出落下,随着“锵”的一声,铡刀撞到刀槽,中间的大好脖颈,被一刀两断。
“咕噜噜。”
一颗头颅滚落而下,汇入到了那些已经死去的不朽之王头颅中去。
下方的三大黑暗王者见状,挣扎的更厉害了。
这可是一尊仙王啊,本源号称是不死不灭,同阶生灵想要彻底杀死,需要做好充足准备,并且,不一定能灭尽。
但是现在,在那口铡刀之下,什么不死不灭,什么永恒不朽,全都是笑话,一刀斩下,人死灯灭,完全不会有任何意外。
他们惊悚了,发自内心的胆寒。
“哗啦啦!”
锁链之声响起,第二尊王者被送了上去,下场和其他被送上来的人一样,身首分离,本源溃灭,无法再重组,仙王道果一朝作古。
剩下的两大王者意识到,不会有奇迹出现了,今日难逃一死。
“呵呵。”一个王者冷笑。
“杀了我们又能如何?这一世,仙域等诸天万界注定要覆灭,归于黑暗,化作永恒之土。”
“黑暗无将处不在,黑暗是诸天的归宿。”
两个王者疯狂的嘶吼着,在那里咆哮,面部狰狞到了极致。
“是不是归宿我不知道,反正我会将看见的黑暗通通击碎。”炽苍霸气的回应。
随后,没有任何意外,最后两个黑暗王者也被行刑。
黑色的血液,流淌在铡刀之上,与那些五彩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让铡刀看上去更加可怖了。
短短的几十个呼吸的时间,铡刀之下再添四尊王者级别的亡魂,这尊器,杀机愈发的浓重,无愧于大杀器之称。
炽苍炼制它的初衷便是用来攻伐,终有一天,这尊器会成为仙王生灵的噩梦,正如炽苍所说的那样,斩仙台、斩仙铡刀,注定要饮尽仙王血。
解决了四大黑暗王者,黑暗殿堂里的黑暗气息骤减,仅凭一些不朽级别的战将或是战帅,根本撑不起台面。
炽苍不再动用斩仙台,萦绕在黑暗殿堂上方的雷海缓缓消散,那座可怕的斩仙台也跟着消失,不见了踪影。
不等黑暗战将们松一口气,一只布满了雷光的大手便拍击而至,无与伦比的力量倾泻而出,数十尊黑暗战将、战帅,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被拍成了虚无。
至此,虚神界镇压的终极黑暗,就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炽苍又出手,清理了所有的黑暗痕迹,消除了隐患。
当看到昔日镇守的黑暗古殿再无一丝黑暗痕迹的时候,鸟爷和精壁大爷都有点不敢相信。
就这么解决了?
他们无需再镇守这个虚神界的终极秘密,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两个老头却有些怅然若失,总觉得自己没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他们的心态很好,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唔,既然没有了黑暗隐患,那接下来,老头子就可以好好的帮助那些年轻人了。”鸟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精壁大爷连连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每当想到将那这些初来乍到的年轻人骗得裤衩子都没了的时候,两个老头就兴奋莫名。
以前有黑暗古殿束缚,他们需要时常回到这里,现在不用了,完全可以住在初始之地。
看着两个发出猥琐笑容的老头,炽苍脑海中冒出一句话:糟老头坏的很,不知道以后会有多少初出茅庐的小子要被这两个家伙坑惨。
当然,他们也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喜欢坑蒙拐骗罢了。
给那些愣头青一点教训,对他们未来的路也有帮助。
修道之路,最忌讳的就是那种傻蛋,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在虚神界里,被两个老头坑一些精壁,没有坏处。
不过,他们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坑到人,当年的“我爱吃兽奶”就让两个老头多次吃瘪,未来,也许很难再出一个像石昊这样让两个老坑货都没办法占到便宜的熊孩子了。
随后,炽苍又与鸟爷和精壁大爷商量了一番复活的事宜。
“没事,你尽管养伤,复活的事不急。”精壁大爷嘿嘿直笑,这般说道。
鸟爷也附和的点头,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初始之地摆摊了。
“唉,真怀念我的鸟啊,现在到达初始之地的小子,一个个都强大的可怕,比当年的双石还要强,没有鸟的话,都不好镇场子。
而且,现在但凡遇见个熟人,都会问我,鸟爷你的鸟去哪里了,每次我都无言以对。
没有鸟的鸟爷,还是鸟爷吗。”鸟爷无奈的吐槽。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肩膀上的鸟是真凰残魂,不可能永远留在虚神界,融合另外的残魂恢复巅峰之后,真凰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炽苍闻言,忍不住笑道:“怎么不是鸟爷了?有翅膀的龙,自然是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