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桌上没什么东西,随手拎过来刚打算放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了下头,看到了撑着下巴跟许佳音笑得一脸浪样的沈渐。
“沈渐不跟你坐了啊?”
陆珩姜“嗯”了声,凌初屁颠屁颠把桌子搬过来放好,回头说:“那陆神您一个人坐了啊,要不然……”
宁星意伸手按住他的头:“宝贝儿,想叛变?”
凌初:“没有没有,就是刚才我搬桌子来的时候冯黎想过来跟我坐,他说反正陆神这里空了一个位置没人坐,你正好可以过去,让我问你答不答应。”
宁星意回过头,冯黎举起双手高过头顶,比了个心。
“……不答应,多喝热水少做梦。”
冯黎已经搬着桌子过来了,一脸谄媚的抛了半天媚眼,宁星意被他恶心的不行,随手把锅甩给了身后的陆珩姜:“你问你陆神,他要是答应我没意见。”
冯黎两指一屈按在陆珩姜桌上做了个下跪姿势:“陆神,求你!”
陆珩姜:“……嗯。”
?
宁星意一脸见鬼的看着他:“喂,你干嘛答应?”
陆珩姜:“我干嘛不答应。”
宁星意一头问号,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明明先前沈欢与提出在前面坐他就不答应,怎么冯黎来就答应了?
嘶。
“哎,陆珩姜。”宁星意伸手朝他勾勾手指,压低声音说:“你喜欢冯黎啊?那要不然让他跟你坐?不要不好意思,两个向导也能谈恋爱,宁哥很open,ok的。”
说完还冲他做了个OK的手势,轻眨一下眼。
陆珩姜把笔一放,冲他微微勾了下嘴角,起身走了。
?
不是,怎么还有脾气了。
宁星意叹了口气:“你们向导脸皮就是薄,被揭穿喜欢谁就害羞逃走,哎,我们哨兵就不会这么内向。”
凌初:“哥你说什么呢?”
“哦没什么。”宁星意回过头看向冯黎,“要不然你坐这儿?”
“不不不不!!!!我坐前面,前面就行。”
“……行。”
宁星意把自己的桌子拉到陆珩姜的桌子旁边对齐,心道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还要隔那么远坐,算了,看在他安抚自己的份儿上,就给他当个挡箭牌。
宁星意一脸舒畅的靠在椅子上,“我真是善解人意啊,哨兵听了都得流泪,向导听了也要沉默,谁听了不感动。”
快上课时陆珩姜才回来,数学老师在上面慷慨激昂,宁星意在底下激情澎湃,打了半节课游戏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碰了碰陆珩姜的手臂:“我不打扰你吧?”
“不会。”
“哦。”
宁星意又低下头,隔了一会隐约听见陆珩姜说:“晚上不回家可以吗?”
?
宁星意倏地抬头,瞬间联想到了昨晚那个闹剧,恨不得把手机扔他脸上:“你想得美!我才不会跟你出去乱搞,收起你……”
陆珩姜见他明显想歪了,立刻截断话头说:“今晚给你进行一次彻底安抚,看看你身体的接受度,安抚完恐怕你没力气回家。”
宁星意一愣,花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陆珩姜说的是换头像那晚讲的彻底安抚,耳根子一红,破天荒结巴了句:“哦……哦。”
“那在哪儿?去凌初宿舍?”
宁星意说这话的时候略微仰起头,他不会系领带索性就没系,外头搭了件墨绿色V领针织衫衬得颈侧皮肤雪白,还有隐约可见的青色血管。
晚上的安抚他会暴露出更加柔软的样子,陆珩姜轻轻捏紧了笔,本能不想让任何人窥见这样的他,就算凌初也不行。
宁星意见他一直不说话,手指几乎要把笔捏断了,指骨都泛着白,忍不住说:“别说让我跟你开房啊,我不会去的!你要是敢强来我就揍你。”
“……”
陆珩姜:“我借了亲戚的房子,他不经常回家,你怕不安全的话我安抚完你就离开,你反锁好门我也进不去。”
“哦,那行。”
陆珩姜收回视线落在笔记上,这人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如果自己晚上真的想对他做些什么,他不仅没有还手之力,可能还会主动求他让自己好受。
陆珩姜轻轻换了口气,没让浮想联翩继续控制他的思绪,及时掐灭了想法。
晚自习结束,徐彻过来喊宁星意一起回家。
宁星意:“我晚上跟凌初一块儿住,不回家了。”
他不回去住也不是一天两天,高二那会也有一阵没一阵的去网吧过夜,徐彻习以为常的点点头:“那行,我走了。”
宁星意下楼时看到陆珩姜站在车边跟司机说话,对方点了下头然后开车走了。
“诶?他怎么走了。”
陆珩姜:“我不是有司机么。”
“别,咱打车,我可不想再把你摔了。”宁星意自觉糙汉,但陆珩姜不一样,人是个娇气大少爷,不能老因为他受伤。
两人打车去了陆行云位于郊区的一个独栋别墅,陆珩姜打开门让他先进去,“我舅舅的房子,他不经常回来,我隔段时间过来住几天。”
调整心情。
宁星意打量了一下这个房子,装修偏冷,基本上除了银就是白,一整面墙的大镜子正对着沙发,很像陆珩姜的风格,清冷的让人有时不敢直视。
吃完晚饭,宁星意先给宁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住在凌初宿舍,回来时看到陆珩姜正再调整空调温度。
“你热?”
“待会你会热。”陆珩姜放下手机朝他伸出手:“过来。”
宁星意浑然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依言走过去赤脚踩上地毯,“这都几月了还热。”
“宁星意。”
“啊?”
陆珩姜:“一会我会碰你身上,你能接受吗?”
“能啊,随便碰,俩男生有什么不能碰的。”
陆珩姜眉角跳了跳,冷下声音跟他说:“以后少跟别人说这种话,有没有点常识。还有我说的碰你身上,不止是胳膊,手,我会碰你的尾椎,脖子和腰之类的地方,还会引导出你的精神体,你受不住的时候可以咬我,但是别咬我精神体。”
宁星意听完,耳根子一下红了,一路顺着耳垂氤到脖子都有些泛粉。
“…………知道了。”
落地窗外的光线只余微弱一缕落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归于黑暗,陆珩姜伸手握住宁星意的手腕,一如他想象中那样。
细腻柔软,带着微热的体温。
陆珩姜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克制着用指尖摩挲他手腕骨的冲动,慢慢催动自己的精神力,释放出精神体与触手。
白鹤立于一旁,精神触手泛着盈盈的蓝光,下一秒便缠住宁星意的手腕,陆珩姜说:“受不住可以出声,这里隔音还可以。”
宁星意此时还自信满满,冲他扬了下眉梢:“我会叫?我叫一声就是你儿子,废话少说赶紧上。”
陆珩姜的精神触手与他本人是100%联结的,痛感他会感受到,快/感也一样,他释放出精神力将人笼罩的瞬间,拇指在宁星意的手腕内侧微微用力一揉,感觉到他哆嗦了下,于是往前理出手指,在指腹上轻轻画圈。
宁星意气息微乱,觉得有燥热从未知的地方升起,艰难的咽了下唾沫。
手指缝是最整只手最细致的地方,此时被人寸寸揉过,慢慢渗出一层汗渍,潮/湿又黏(糊),他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却被陆珩姜握得更紧,两人指缝相交几乎连空气都无法渗透。
他从来不知道,被别人揉个手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呼吸慢慢乱了节奏,双膝微微发软站不稳,被陆珩姜扶住腰坐下来。
“不用忍,接下来你忍不住,结果都是一样的还不如现在就出声。”
宁星意微红着眼角瞪他,一开口却是断断续续的艰难喘气:“放、放屁!我要是能忍得住,你喊我、喊我爸爸。”
陆珩姜:“喊你祖宗都行。”
宁星意死死咬住牙接住他的挑衅,但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经都好像被人一根根从血肉里剥出来,晾在阳光下任人观赏。
那种极致的舒适同时酝酿出不安,让他下意识攥紧陆珩姜的手,感觉到一只手顺着他的尾椎往上,如同逆着皮毛往上,带来丝丝缕缕的战栗。
宁星意牙齿打颤,每个细胞以及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让他发出声音,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引领,别忍着,叫出声。
陆珩姜的拇指按住尾椎那根略微尖锐的骨头,与他较劲一般用力揉,同时那无数根精神触手缠住了宁星意的手腕、脖子、腰,甚至连他的脚腕都被精神触手缠住,在白皙皮肤上照出蓝莹莹的光芒。
精神触手显然不仅止如此,磨蹭够了便张开了一张张小口,咬住他的耳垂,探入他的指缝,像个婴儿在汲取食物。
颈侧的皮肤最脆弱,神经也更多,精神触手的触碰带来极致的舒适同时也最难以抗拒的战栗,宁星意几乎忍不住它们所赐予的极致。
偏偏陆珩姜的手指还在兴风作浪,让他感觉尾椎以下都不是自己的,软的几乎要瘫倒在他怀里,事实上也已经这样了。
“我接下来要把你的精神体引出来,你跟着我的精神力驱动,不要排斥我。”
宁星意用力深呼吸,勉强维持冷静,但手指的颤动还是让他很清楚的明白向导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靠着哨兵保护。
强大的向导,足以驱策哨兵。
片刻后,一头金虎在脚边浮现,没等宁星意反应过来,陆珩姜的精神力已经将它笼罩,下一秒,他忽然松开了手。
宁星意一愣。
陆珩姜握住金虎尾巴,轻轻一揉。
宁星意猝不及防溢出一丝轻吟,黏的他自己都愣了,但没等他将这种感觉强压下去,陆珩姜已经攥着金虎的尾巴,进而到了尾椎。
精神体与本人的感觉是完全一致的,宁星意无差别感受到了来自金虎的极致舒适,那双白玉似的手指陷入金色皮毛之中,若隐若现。
宁星意隐约觉得自己恍惚生出了一条尾巴,此时正被陆珩姜握在手里,反复揉捏。
他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幻想,也受不了自己这样弱势,用力一咬牙,金虎猛地嘶吼一声,咬住了陆珩姜的手。
陆珩姜手猛地一颤,即便精神体咬他不会流血但痛感是无差的,他额头瞬间布起一层冷汗,甚至顺着额角流下来,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水痕。
他抿住唇硬是没有发出声音,让金虎咬着手掌,同时低声说:“不许咬我,想办法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趴好不许动。”
前半句跟宁星意说,后半句跟金虎说。
宁星意呼吸紊乱,努力睁了睁眼保持清明,尝试着跟他一起催动精神力,让金虎老实待在他掌下被他抚/摸,可这样一来,那种不适感又重新烧起来。
“陆珩姜,我……”喘气声硬生生截断扼住了剩下半句,将他变成了散碎的呼吸,泛红的嘴唇和绯色的眼角都透露着脆弱,但眼神里却有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劲儿。
陆珩姜收回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手臂从他脊后绕过来在他的耳垂后揉了揉,把声音放到最低:“不许抵抗,乖。”
宁星意本能不想,可完全抗拒不了这句话的诱惑,就连最后那个“乖”字,都让他一哆嗦,磨着牙散碎的扔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搞快点!”
“……你确定?”
“确定。”
宁星意其实不确定,但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总没错的,他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喊陆珩姜爹了,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好舒服,再用力一点,让他快疯了。
汗湿透了整个脊背,陆珩姜开的空调基本没用,宁星意不适的动了动脖子,随即感觉到有一根精神触手顺着他的脊骨钻了下去。
“唔……”宁星意整个人一哆嗦,下意识伸出手向后一抵,被陆珩姜轻而易举握住反剪在身后,紧接着那道凉薄嗓音说:“再动手,我就把你掐死。”
宁星意喘着气,感觉到脖子上缠绕着的精神触手,默默收回了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嘴炮还是要打打。
“我还有力气动手,你不觉得很丢人吗?”宁星意一句话说完,听见一声微凉的笑意,紧接着腰一软,如有一道极强的力量撞开了喉咙口的闸门,黏腻声音争先恐后往外冲。
安抚结束,宁星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毯上,舒适的长叹一口气,看着数百米之外有棵树上的鸟窝,数十米外有两个学生牵着手说情话。
“陆珩姜。”
“嗯?”
“我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想找人干架,要不咱俩打一架吧,怎么刚才那种感觉结束了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陆珩姜精神疲惫不已,半支撑着头被气笑了:“宁星意,你给我滚去看几个哨兵课再来!”
“干嘛那么凶,你反正也安抚过我了,送佛送到西,你亲自给我讲。”宁星意躺在地上,两条长腿分开,说着话伸出脚在陆珩姜的膝盖上踩了踩。
白皙的脚尖落在眼里,陆珩姜眼底微热,别过了头:“不讲。”
“讲讲呗。”
陆珩姜被他缠的没法,不给他讲恐怕是不能消停,而且他这一无所知的样子恐怕以后也要惹事,于是伸手握住他的脚踝,拿下去。
“别放我身上。”
“我脚又不臭,吃完饭那会去洗漱我都洗过了,你们这些大少爷洁癖这么严重,我都不介意,那不然你把脚放我身上我保证不嫌你。”
陆珩姜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洁癖,是这么大喇喇的把自个儿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太具诱惑力也太有暗示性了。
“哨兵最初的身份你知道吗?”
宁星意:“算知道?”
“……”陆珩姜知道他这个性子不会有耐心去一点点看哨兵的起源与进化,顿了顿说:“帮我倒杯水。”
“才安抚一下就开始支使人啦?大少爷,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宁星意从地上爬起来,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塞到陆珩姜手里。
陆珩姜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其实他并不是支使,只是没想到宁星意的精神潜力居然那么大,加上他不会控制,横冲直撞的一边被安抚,一边还要来攻击他。
陆珩姜边顾着他,还要防御他精神力对自己的攻击,又不能架起屏障,如果是弱一点的向导,恐怕都要被逼疯了,哪儿还能坐这儿说话。
他神经一抽一抽的痛,精神力也耗损的厉害,喉咙口有干涩的血腥气。
陆珩姜喝完水,握着杯子说:“哨兵觉醒之初,是作为一个部落的首领,那时候人类对于哨兵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很强大,但是同时也很脆弱,需要被安抚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宁星意看着他的手,却问:“还喝吗?”
“不喝了。”
宁星意从地上爬起来,靠在他手边的沙发扶手上,自下而上的仰望他,蓝色瞳眸几乎把人吸进去。
“今晚你可以随意使唤我,确定不要吗?仅此一天,过时不候哦。”
陆珩姜眉角跳了跳:“……坐回去,离我远点。”
“哦。”宁星意往后坐了一点,嘟囔道:“什么狗脾气,离近点儿也生气,以后隔着八条街跟你说话好不好啊。”
陆珩姜听见他的嘟囔,无奈在心里想,他难道不想靠近点儿吗?他现在刚安抚完,事后的哨兵还好,相反他是极度依赖哨兵的,闻到气味恐怕会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
宁星意说着话,忽然瞧见了一边还没收回去的白鹤,伸手将它抱了过来抱枕似的圈在怀里,陆珩姜手指猛地一颤。
“……”
“把我精神体放开。”
“干嘛,抱一下那么小气,你刚才乱摸我的老虎还没说呢,你的精神体毛好软,让我摸会儿,趁我现在触感很敏锐,不要浪费。”
陆珩姜冷下声音,忍住因为他的抚摸带来的绝佳感触,攥紧了忍不住发颤的手指,磨着牙道:“宁星意。”
“好好好,不抱行了吧。”宁星意松开手,刚想放出去的时候就听他又说:“抱可以,别乱揉,手老实点儿。”
“没问题。”宁星意眯着眼抱白鹤偶尔一撸柔软羽毛,舒服。
手感真踏马棒。
不愧是是陆珩姜,连精神体都娇贵的不行,宁星意想着,又撸了一把。
“……”
他完全没发现,在他狂撸白鹤的时候,陆珩姜手背的青筋几乎要崩出来了,指尖抖得不成样子,连额角都开始冒汗。
“……”
那只手仿佛带着火苗,将他的精神体白鹤羽毛一一点燃,然后不管扑灭,任由着它汹涌燃烧,焚化他的精神网,踩碎所有的防御。
他却眨着眼,一脸的无辜。
陆珩姜轻吸了口气压下心底那团火,勉强再次开口,被忽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宁星意就着他眼睛里的倒影,利用自己绝佳的视力照了会镜子:“真有精神体啊,跟你这个白鹤一模一样,不过我这个会发光,你的精神体能发光吗?”
“……给我坐好!”
宁星意:“……哦。”
陆珩姜闭了闭眼,换了只手撑着额头喘了口气,又继续说:“后来有人发现了这个群体的不同寻常,经过检查以及各种实验,最后发现了这一类人具有的五感异于常人的能力,并命名为哨兵。”
“后来,这些人成为了战场上最佳的战士,因为哨兵人数众多,向导较少,所以可能会有一个向导分别安抚很多个哨兵的例子。”
“只有最顶尖的哨兵,才有资格与向导结合,进行一对一的安抚,其他的低等哨兵是没有资格的。”
宁星意:“不对,这要是在战场上跟我一样瘫了怎么办?这仗还用打?”
“你可以用说话的方式把人气死。”
宁星意:“……”
陆珩姜:“你身体和精神力的强弱不对等,所以无法控制精神力的波动,就像一条没有挖通渠道的河,只能到处流淌,所以我安抚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使不上力,因为你控制不好精神力,能够控制精神力的哨兵,会跟着他的向导一起,利用两个人的精神力进行修补安抚,而不是咬他的手。”
宁星意记得自己让老虎咬过他的手,顿时有点心虚:“那不是,本能反应么,不许记仇啊,大不了我让你咬我一口。”
他说着还掐住白鹤的脖子,在自己的手上“啄”了一下。
“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