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 琳琳是你不想要我了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又不能长生不老。”

听完田甜的分析,水沐琳也觉得很有道理,眼泪止住,重新燃起斗志,“你说的没错,庆川心里还是有我的,他也舍不得我。”

“聪明。”

于庆川忙是真的,他回去后就联络各个渠道的关系找寻肖恒的下落,而且暂时并不想惊动魏晏诚。

因为如果肖恒落在魏晏诚手里,怕是会凶多吉少。

即便肖恒再坏,可他终究是自己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天没有消息,两天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不但如此,水沐琳也没有骚扰他,就好似这个人都凭空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他有些坐立不安,脑子里会想,她是不是真的打算投入郭成羽的怀抱?幻想了无数种可能,于庆川迫切想要知道水沐琳的下落。

于庆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而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通,就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被人接了起来。

“于庆川,你不是放弃她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骚扰琳琳?”

这个声音?

他眉心紧蹙,“郭成羽,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郭成羽攥着掌心,“为什么不能是我?我现在是琳琳的男朋友,你告我,我为什么不能接你的电话?”

“男朋友?”于庆川阴沉着脸,冷笑道,“郭成羽,你是不是自恋过头了?前几天琳琳为什么会答应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这是郭成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即便如此,水沐琳还是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哪怕是欺骗都不愿意。

呼吸乱了节奏,郭成羽咬着后槽牙说,“于庆川,琳琳只会是我的女朋友,哼。”

说完他就快速挂了电话。

这边,水沐琳从洗手间出来,郭成羽已经把一切恢复了原样。

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很尴尬,水沐琳见到他会很不自然,“老郭,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她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打开一看,并没有任何消息,心也是一沉。

“琳琳,我们已经生分到这种地步了吗?没有事,都不能来找你吗?”郭成羽表现的很受伤,眼神中一扫而过的落寞。

水沐琳立刻表态,“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老郭,做不成情侣我们还是朋友,你不要这么说。”

“逗你的,看把你吓得。我就是闲来无事来看看你,你也知道我现在无事可做,每天只能等死,所以就想用剩余的时间把你牢牢记在心里。”

郭成羽笑着,水沐琳的表情却紧绷,她避开他火热的眸子,看向别处。

之后两人聊到了关于小时候的事情,气氛变得融洽许多,水沐琳也放开了,“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那次我也不会落水差点淹死。”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欺负你,打那之后我就发誓,要永远保护你,再也不让你流一滴眼泪。”

青涩的少年时期,荷尔蒙暴乱的年纪。许多男孩子都喜欢用伤害和挑衅来引起喜欢的人的注意。就像校园里好多男生喜欢拽女孩子的小辫子,偷偷藏起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或者在校服上写下某人的名字,总之,他们的本意只是想要被重视罢了。

郭成羽也不列外,他喜欢水沐琳,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

“你做到了,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我,我很感激你。”

他想说,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感激。

又过了一会儿,郭成羽决定离开。水沐琳亲自送他到大门外,笑颜相对,“老郭,一路平安。”

郭成羽站在她对面,他的个子很高,挡住了午后最炙热的太阳投下的一片暗影,“我舍不得离开这么好的你。”

她装作没听懂,对着他说,“舍不得可以明天再来呀,以后的每一天都可以来找我,我陪你谈心。”

倏然,郭成羽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情意绵绵,目光真挚,“琳琳,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愿意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吗?”

面对将死之人,善意的谎言应该是被允许,可水沐琳仍旧不想骗他,“对不起,下辈子我也已经和他约好了。”

郭成羽的笑意僵住,似乎笑容里又融合了其他她看不懂的东西。

正在她懵懂疑惑之际,他快速吻了她的额头,“没关系,下辈子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猝然松手,水沐琳的额头上还残留属于他的体温,她错愕的看向郭成羽离开的方向。

然后,就那样猝不及防的看见了不远处屹立在树荫下的男人。

他一身纯白,是他经常穿的家居服,脚上还穿着拖鞋,隐约间可以看到拖鞋上染了一层灰尘。

他有洁癖,也很有规律。在水沐琳的印象里,他是断然不会穿着家居服就出来的,更何况是穿着拖鞋。

“庆川。”她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

于庆川就那样带呆愣的望着她,阴沉冷肃,仿佛周围都凝了一层冰。

她拽他的手,希望能得到一点回应,“庆川,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你来找我,怎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

“出来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回答很木讷,他冷着眼,“可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没有,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她一把抱住于庆川,“庆川,你是原谅我了吗?”

“我没有怪过你。”他轻轻的开口,并没有环抱她,“如果哪天你想离开了,也只能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

为什么他的气压这么低?这种口气远不如上次的好,难道他冷静期过后是打算和她说分手的吗?

水沐琳慌了,望着他的时候,手都有点抖,“庆川,你不想要我了?”

“琳琳,是你不想要我了啊。”他的音调阴冷阴冷的,一直都没动的躯体抬起手臂,于庆川用拇指用力按压她的额头,然后用力的揉搓那里,就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给污染了,他试图要擦掉似的。

她感觉到皮肉很痛,眼泪都要掉落,也明白了他的导火索在哪里,“庆川,老郭他只是像哥哥对妹妹一样吻了我的额头。”

“那是你对他,可他对你,只有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