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安毫不间停的嘲笑,乔今秋又气又急,正想让李安闭嘴时,看到连高也都别过脸强忍的模样,不由埋下脑袋,重新审视起自己,真有那么胖了?
不相信,乔今秋问小药童可有铜镜,李安却打断说,想要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多简单,他有的是办法,于是快速翻出自己布袋里的另一样宝物,伴着符纸咒语一念,便在乔今秋眼前呈现一片幻镜。
透过镜子,看到自己足足胖了三圈,因为惊讶,脸上的肉都一弹一弹的,腰间的衣服都像要被撑破了似的……
“可惜,该长肉的地方……”李安啧啧两声,送了乔今秋一个新的绰号:“乔胖子,你还有待进步啊!”
“臭道士!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欠扁!”
乔今秋因为胖了三圈,说起狠话来也一点没有凶样,反倒将李安逗得更加前仰后合。
看李安如此,乔今秋实在忍不下去,抬了手欲给他点颜色瞧瞧,但是这一动作,让她还在不断变大变多、被衣服绷紧得似乎立马就要破“门”而出的虚肉,猝不及防地展露在了几人面前……
虽然没有任何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但乔今秋再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了人世的“凉寒”,在下一阵哄堂大笑爆发之前,她知道自己必须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看她急得焦头烂额东碰西撞寻找藏身处的模样,李安终于意识到玩笑不能开得太过分,于是也不用高也阻止提醒,就主动念咒施术要将乔今秋收回紫檀柩。
小药童看到她“人”即将消失,慌忙上前喊道:“姐姐,你的药还没拿!”
乔今秋闻言,面上的神色一滞,也不应话,只用更快的速度缩进了木盒子里。
李安憋着一股劲儿,将乔今秋完全收进柩中才爆发出来,为了“提醒”他不要找死,乔今秋微微跺了跺脚,旋即便又有地动山摇的动静在整个医馆传出,甚至绵延到了其他地方。
老大夫穿好衣服拄着拐杖正出来,感受到较为剧烈的晃动,吓得赶忙快走两步躲到了就近一章桌子底下。
好在晃动很快停止,李安胡巴他们弯下身子,目光落向蓄的山羊须已经全白、正抱着脑袋闭紧眼念叨什么的老者。
小药童放下药包,咚咚地奔跑过去搀扶老人出来:“师父!您没事吧!”
老者人前露怯,有些尴尬,尤其是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脸色不免更加难堪,于是没有让小童搀扶,自己爬出了桌洞。
起身后,老者理了理衣襟,后强自镇定地走去了高也他们的身前。
几人迅速起身同老大夫行礼,似乎没有看到他方才的窘态。
老人轻轻咳两声,让小童给自己也斟一杯茶来之后,便开门见山问起了他们先前让小童转达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你们说的有要紧情况,弄不好会有更多的人遇害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王大夫您,可有听过城里的百姓因为惹怒山神而被掳走的传闻?”高也目不转睛注视着老人道,没有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的变换。
“略有所闻。”
“那您可曾知道,真正掳人的并非山神,而是打着它的幌子作恶的心术不正之人!而且被掳的,全是女子,最后都会被拉去拍卖!”
闻言,老大夫眼睛微微瞠了瞠,旋即轻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您也别急着否认,经我们调查,今日又有一名年轻女子被掳,而她掳之前,曾来您这医馆看过病!所以我们来此,是想确认……”
高也没有说完,老者奋力地顿了顿拐杖,“确认什么?莫非你是想说,装神弄鬼掳劫良家妇女的,是老夫不成?!”
老者恼怒不已,因为气愤,还起了咳嗽,小药童见状不停给他拍抚,同时望向高也充满敌意,不待老人停止咳嗽,就要请他们出去。
高也连连摆手,表示他并没有那种意思,而是想确认,那些被掳的女子,是否都曾来过他们医馆诊治。
“那你这不还是在说,是老夫这医馆有问题?!
岂有此理!老夫救死扶伤几十年,临了竟被你们扣上这么大一屎盆子!公道何在,天理何在?!”
看老者神情激愤,一点没有要配合的意思,还挥着拐杖要撵他们走,饶是高也也觉得无计可施,一遍遍解释,却都传不进他们耳里。
李安在一旁看着,想要帮忙,却怕老人会因为他的话更加怒不可遏,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让乔今秋想办法,让他们的情绪不要那么激动。
乔今秋原本不想搭理李安,但到底是正事要紧,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平复老者的情绪,而是直接使用怨力将一老一小全都定住。
“乔胖……鬼丫头!你这是做什么,贫道只让你……”
“有那多余的时间说话,还不如直接将记录了问诊人信息的簿子册子拿出来看,如果那些女子的确都来过此处看病,他再如何激愤,还能不认自己做过的记录不成?”
乔今秋没好气的声音透过紫檀柩幽幽传出,不知道有她存在的老大夫神情惊恐,缓一阵才知道他们要搜翻自己的问诊记录,想要阻止却发不出声,只能瞠着一双黄浊的眼睛,将已经行动起来的胡巴李安瞪着。
高也没有跟着行动,而是继续同老人说话:“王大夫,在下没有要将任何不当的罪名扣在您头上的意思!
您行医济世几十年,应该也不愿看到还有更多的无辜女子受害,当然,如果您真的清白的话,我们这也是为了查案……
查案这种事,本来应该官府来做,但就在下所知,贵城都已经出了数十起女子被人掳劫的案子了,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却没有一点眉目进展,照这样下去,只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
说话的同时,李安胡巴已经将需要的东西找出,递给高也的时候,李安总有一种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变成高也手下一名小喽啰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好歹他也是恭亲王的儿子,虽然是私生的,但让他堂堂一个世子为人跑腿、做本来应该别人做的活儿,这像话吗?不像话!
所以下一次,得换他来指使高也!
正想着,高也接过簿子笺子,迅速地翻阅一遍后,当发现自己要找的,微微一挑眉稍后,挑出其中的几页问老人:
“王大夫,那些被掳的女子,虽然隔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果然都曾是您医馆的病人,这,您要如何解释?”
小娇娘她是幕后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