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的不是因为有很多钱,而是李景然对待自己的态度很真诚。
晚上,徐晚晚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的时候,忽然收到了林佳楠发来的消息——
“晚晚,我在宋家好无聊呀,你能过来陪陪我吗?”
徐晚晚看着屏幕里的消息,亮光刺到眼睫,她轻轻揉了揉眼睛,披了一件外套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点,李景然还在书房处理工作。
她不想打扰到男人的工作,所以咬了咬唇,快速发了一条消息,“好的,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去找你。”
徐晚晚将手机放到一边,随意收拾了一番,悄悄地溜下楼。
她站在一楼的楼梯口转身望着楼上亮着的灯,沉沉地叹了口气。
呼……还好没被李景然发现。
“徐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管家站在她身后一脸不解地问道。
徐晚晚被吓了一跳,回头立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管家,我要出去一趟,你能不能别告诉李景然?”
管家看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犹豫了下,“如果瞒着李总的话,这恐怕不好吧?”
“管家,拜托拜托!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徐晚晚的眼神近乎是央求。
“那好吧,您快去快回。”
徐晚晚也没想太多,听了这话提着自己的包包,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管家毫不犹豫地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李总,徐小姐她刚才出去了。”
李景然即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冷眉微拧,“出去了?”
“是……”管家一脸认真道,“徐小姐不让我告诉您,可是这么晚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李景然心一沉,当即提着西装外套大步下楼,开车追了出去。
徐晚晚点入林佳楠给的地址后,便开车往目的地赶。
一个人开车,还是在晚上,难免有些害怕。
可正当她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后面一直跟着辆黑色的车。
这车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这上面的车牌,她却没印象。
徐晚晚皱了皱眉,变了个道。
去往宋医生的家远比她想象中更远,越往郊区的地方越偏僻,路边的车辆也少得多。
徐晚晚的注意力一直在身后紧跟的那辆车上,她心里微微忌惮,不禁踩快了油门。
前面忽然迎来一辆大货车,司机丝毫没有减速,且直直朝着她的方向撞来。
徐晚晚瞳孔一缩,心早就沉了下去,凭借着最后的理智将方向盘快速打到右边避让。
车轮划过地面拉出极刺耳的声音,极强的眩晕感随之袭来,电光火石之前,大货车在距离她半米的位置急速刹停。
李景然猛地踩紧刹车,看着姑娘的车停在了一边,额头的冷汗顺着阴沉的侧脸滑落。
“你他娘的到底长不长眼睛!”
大货车司机跌跌撞撞跑下来,指着徐晚晚的车大骂道,“给我滚出来,害得老子在这里停车,要是耽误了我的工作,你赔得起钱吗?”
徐晚晚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整个人大口大口喘气。
她微微皱眉,看着站在自己车前的凶猛男人,一时半会不敢下车。
“出来!”货车司机仿佛被点燃了斗志,声音越来越激昂,“滚出来,别逼我动手!”
徐晚晚轻吸了口气,骨子勇气打开车门走下去。
“你突然朝我撞过来,有什么理由责怪我?”她胸腔微微起伏,心中掺杂着几分害怕,更多的是气愤。
“你不得了了,还敢跟老子叫嚣?”那男人的脾气极差,当即就撸起袖子,露出自己凶神恶煞的大花臂,‘我我警告你,你最好好好的跟我道歉,不然今晚就别想走!”
徐晚晚的手悄然攀上车门,心里紧张,还是端着淡定的态度,“责任在你,你身上一股酒气,这是酒驾。”
“老子哪里酒驾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酒驾了?!”男人的脾气更加爆烈,拳头挥舞在空中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来。
若说不吓人是假的,徐晚晚不想再跟这种疯子耗下去,转身快速打开车门。
正当她拉开车门的一刹,手腕忽的被一道蛮力给牵扯住,眼看着男人的魔爪就要伸过来,一道响烈的汽车引擎声响起,伴随着一道寒风,面前的男人突然被撞飞。
徐晚晚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轿跑,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
车窗缓缓摇开,李景然侧眸看了姑娘一眼,眼神冷烈得可怕,周身散发的气息比冬日的寒夜更好冷森。
徐晚晚对上男人阴沉的视线,心一咯噔。
这下完了。
“上车。”李景然冷声吩咐了一句便转过头去。
徐晚晚心里七上八下的,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郊外的方向驶去,漆黑的夜宛如一条长河没有尽头,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徐晚晚心里一阵坎坷,她知道李景然这是生气了,且气得不轻。
车内一直保持着低气压,这样的气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徐晚晚实在是憋不住了,轻吸了口气,眼泪夺眶而出。
“李景然……我错了。
“你可不可以理理我?”
李景然薄唇紧抿,侧脸的轮廓依旧阴郁冷漠,他虽一言不发,可心里早就泛起了惊涛骇浪。
徐晚晚哭得更难受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着,配合着哽咽的声音,每一声都狠狠砸在男人心头。
车突然刹停。
李景然转眸看她,冷声道,“背着我偷偷跑出来不是很好玩,还哭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徐晚晚可怜巴巴地看着男人,长睫微颤,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鬓角滑落下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李景然心里一叹,眉头微微拢起,心里早就不忍了。
他声音还是严肃,“你不用跟我道歉,你的人身安全跟我没关系。”
徐晚晚撇撇唇角,继续哽咽地哭着。
他分明还在生自己的气。
李景然轻叹了口气,这一声声的哭泣好似一把刀子戳在他心口。
“还哭?”他探身一把搂住姑娘,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泪,“你觉得自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