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就您这张脸,就算她们不知道您是谁,也会对您见色起意吧?”
尘小禾:“……”来不及找块儿布蒙起来了。
“丹儿你先走,……”尘薄荷推开窗户,不由分说把丹儿推出去。
这里是她的家,她大哥还在外面浴血奋战,尘薄荷不想走。
她一个弱女子,只身逃出去又能怎样呢?
人生地不熟,她保不准还会碰上其他的坏人。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暴力踢开。
……
大门外,背靠背的禤苎煋问尘川穹:“还撑得住吗?”
在右护法吩咐下,这群鹰犬都盯着尘川穹一个人猛打。
他们手段阴险,花样百出。
都争着抢着揽功劳。
刚才还大摆宴席的街道上,现在已经是满地横尸。
尘川穹手上、脸上、身上,满都是血。
禤苎煋分不清楚那是尘川穹的血还是敌人的。
“我没事儿。”尘川穹说。
他一把擦掉脸上的血污。
“死不了,我也不敢死,不然有人欺负我妹妹怎么办?”
“住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这声音听着是个男的。
说话透风。
本以为是个豁牙老大爷,结果禤苎煋跟尘川穹定睛一看,“擦!还是个熟人。”
尘薄荷被一把匕首抵着脖子,站在大门口。
柔弱的她,不见丝毫颤抖。
挟持尘薄荷的恶人,正是三天前被禤苎煋打碎满口牙的石圊。
他白了一眼禤苎煋,“右护法大人,就是这个人,他竟敢公然跟盟主抢女人。简直是不自量力,其罪当诛。”
看来哪个时代都不缺汉奸。
禤苎煋给尘小禾一个眼神,示意她偏头。
尘小禾看懂了。
尘小禾刚把头朝右一偏,一把剑直接从石圊喉咙叉入,后脑没出。
血溅三尺,嘭了尘小禾一身。
尘小禾投来感激的目光。
石圊“咕咚”一声直挺挺向后倒去。
尘小禾没有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吓得瘫软。
而只是表情平静地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干净脸上的血迹。
尘川穹朝着尘小禾跑过去,顺手把春秋刀丢给失去兵器的禤苎煋。
“妹子,没事吧?”
“我没事,大哥你们怎么样了?”
“就凭这群疯狗,能把为兄怎么样。”
“还不是仗着人多打群架,有种一个一个来跟我单挑啊。”
禤苎煋横刀挡在尘小禾跟尘川穹身前,人高马大的他,竟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敌人试量着,谁也不敢朝前走砍下第一刀。
“你们仨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到几时了。”
“敢违抗盟主的命令,还敢当着右护法杀人?你们好大的胆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白了,这群人谁都不愿意单挑,还是要以多欺少。
禤苎煋自知体力有限,敌众我寡,不宜恋战。“带她先走,这里有我。”
“多谢了,妹夫。”
尘川穹往禤苎煋手里塞了个东西,然后扭头便走。
“哪里跑!姓尘的,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吗?”
一手持三尖两刃刀的汉子,朝着尘川穹扑过去。
半路上就被禤苎煋春秋刀拦截。
禤苎煋一招鹞子翻身,借着惯性,一刀将对方头颅砍了下来。
又踩在脚底下,放肆地叫一声,“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