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它低估了自己的体型和重量,小团子摔得人仰马翻。
她艰难的将小狐狸崽崽拉开,才没被压死:“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不?”
众人面露同情,统一后退两步。
估计是,不可能了。
……
三个月的秘境历练到此为止。
这一次的出口处不如上次那般人烟稀少,大批弟子聚集在一起,不少身上都挂着彩。
有更甚者,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不醒,被同门之人或背或抗,出气多进气少,怎能一个惨字形容。
有了上次的经验,沧幽澜开完出口之后,立即后退到众长老身后,生怕自己精心捯饬过的发型被毁。
君筠他们坐在鸩鹏背上,等着前面受伤的弟子全都出去完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上。
“师父。”
鸩鹏安全降落,青绛领着一帮子小朋友,照顾了一门之主丢掉的面子。
“回来了?”沧幽澜将他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很不错,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
“多谢师傅谬赞。”
青笙从皇兄身后怯生生的探出一个脑袋,上一次没能出来,她怕沧幽澜会对她施加什么惩罚。
“初次进入秘境便能全身而退,桑穹帝真是生了三个好孩子。”
是她多想了,沧幽澜对她没有偏见,门内多的是出不来秘境的新人弟子,像她这种,已然算得上优秀。
“师父不怪我?”
青笙惊讶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受罚,现在反而受了一顿夸赞,很不适应。
“怪你作何,你在秘境内的举动为师都看在眼里,切莫给自己太大压力。”
沧幽澜和她的想法不同,女孩子就得娇养,明面上不能说,背地里惯着便是。
众弟子里唯一一个见了门主仿若未见的,只有君筠一人。
她正踮着脚尖,四处张望。
老变态嘞,咋没看见他?
“小矮子。”
沧幽澜打发完三个徒弟,一转头就看见她这偷感十足的猥琐样,当即被君家夫妇欺压了半月有余的冤屈冒了上来,恶气十足的喊道。
君筠没听见。
“那边那个抱着个胖狗的矮子!”
沧幽澜气沉丹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了过来,除了当事人君筠。
“大鸟,你看见我师父了吗?”
小团子没找到人,求助一旁老实本分的鸩鹏。
在场就它最高,能帮她看看老变态躲哪儿去了。
沧幽澜严重怀疑她是故意无视自己。
青笙看不下去,她拽拽小团子的胳膊:“君筠妹妹,师父在叫你。”
君筠听话只听一半:“没事,让他叫。”
公鸡嘛,不叫的鸡不是好鸡。
“小矮子,我看你是爱上思过崖里的滋味,想要再进去住上一个月是吧?”
沧幽澜不摆架子了,强势挡住君筠观望老变态的视线。
小团子总算是正眼瞧他了一回:“咦,这不是花公鸡门主吗,你不在山里好好打鸣,跑到山下来做什么,找花母鸡吗?”
青笙刚从秘境出来,没见过这等壮观场面,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才作罢。
君筠妹妹疯了?
她是怎么敢和师父这么讲话的?
“君筠,玄幽门学习半年有余,你就是如此学习尊师重道的?”
不等沧幽澜发作,一边早就等着的人自然接过教育的责任,训斥起来。
听着这熟悉且充满威严感的声音,君筠虎躯一震,仿佛看到了满身包裹光辉的太奶。
“爹爹?”
要死了,君吾德怎么会在这?
小团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止是他,上官鱼也在。
就连君家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个儿子,一齐身在现场。
“她懂什么,凶什么凶。”
上官鱼一如既往的袒护犊子。
君吾德对她有些怕,但这有关孩子教育问题,他不想让步:“她是小没错,可以后呢,等她十岁、二十岁时,还小吗?”
上官鱼若有所思。
君吾德刚以为她认同了自己的观点,下一秒,亲爱的娘子大人向他竖起一根中指:“从今天开始,你睡一个月书房。”
君吾德:“……”现在说错了来得及不?
“娘亲,爹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仗着有人护,君筠底气足了些,抱着她娘撒娇式询问。
“过几日你们桑穹将举办一场由三方大陆共同汇聚的盛宴,此事有关国家和平,也难为你家娘亲,提前了半个多月就来到门内,一直到今日才见到你。”
难得看到小团子吃瘪,沧幽澜一时心情大好,主动解释。
“盛宴?”
君筠对这个东西有点印象。
她记得在上一世,这场宴会举办了足足七日。
本来她也该在现场,据说有一个国家点名要见她。
但是呢,她有点寸。
宴会前一天晚上吹了点小风,第二天便高烧不退,陆陆续续低烧了六七天。
等她好透了之后,宴会早就结束了,她根本来不及去现场。
“是啊,你青绛哥哥他们身为皇族,宴会必须要回去参加。”
“娘亲怕君筠一个人留在玄幽门被欺负了,干脆一起将你接回去,等宴会结束再回来。”
上官鱼摸摸女儿的小脸,瘦了。
一看就没少在玄幽门里受欺负。
沧幽澜好想当众给她下战术,不死不休的那种。
什么叫怕被欺负?
你自己闺女扬名在外被人点了名的要看,把由头安在他玄幽门上算怎么个事儿?
“帝师大人。”
“帝师母大人。”
青绛给他们一一拜过,包括那三个君家少年。
君吾德看着他身边乖乖巧巧的青笙就羡慕。
多好的女娃娃,再看他家这个,身上全是土不说,头上倒插三根草,哪里有半分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好耶,君筠可以回去玩咯!”
君筠一阵欢呼,早就想走了,天天在玄幽门的秘境里,出不去找线索,给她难受死。
不过她也没高兴过头,想起一个人来:“娘亲,君筠可以在走之前向师父告别吗?”
那老头子看着变态,可也确实是真心对她好,她不想一声不响的消失。
“不错,还有点良心在。”
君吾德舒服不少,看来往日的教诲没有白瞎。
“可以啊,你师父身在何处,娘亲和哥哥们陪你一起,正好顺道见见。”
上官鱼用清洁术给她收拾干净,总不能像个小土匪一样去见师父吧?
“要道别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述。”沧幽澜插进来道:“他教导无方,被我罚去思过崖种田半年,你怕是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