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是近日蜕皮导致修为受限,迫不得已退回原型,让各位见笑了。”
一只看起来和别的蛇不一样的冰琉蟒回答了他的话,刚刚脱完皮还很虚弱,就算是变成了人,也只是坐在地上的,无力起身。
“我记得,蜕皮之后还会有几天恢复期,强行转变为人形,会对你们有损伤吗?”
一堆人里,由衷为它们考虑的只有青绛一个人。
“稍微有点,但脱皮成功后灵力会持续恢复,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冰琉蟒笑了笑,它们的窝没了,总得给点补偿,这也是为什么它们会转变成人的原因。
“如此,若是不嫌弃,可进来与我们同住。”
小阁楼里房间不少,两蛇一间算是够的。
“多谢。”
冰琉蟒挺有礼貌,他原地歇息一会儿,发现身体还是没有力气,无奈的撑起额头:“抱歉,我们可能还需要一天才能大概恢复,所以……”
“鸩鹏,你去把客人接到家里去。”
不用旁人插嘴,君筠第一个见风使舵。
蛇蜕皮可是常态,要是把这群财神爷给招呼好了,以后的蛇蜕还不都是她的。
要不说她机灵呢,隔壁俩活宝可没她这反应速度。
冰琉蟒额外多看了她两眼。
之前蜕皮的时候,蒙眼之后不可视物,只凭着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如今视力恢复,他确信,那道目光来自小团子。
鸩鹏不情不愿:“凭啥,本大爷跟你们关系如此要好都没有住进去,它们一个外来蛇比我先进去还想要本大爷驼?”
不可能的事儿。
君筠用火折子对准半麻袋鸩咽断忧草:“你就说你驼不驼吧。”
不驼?
火尖尖都快点到麻袋上了。
人这一辈子,累死累活为的不就是点口腹之欲。
要骨气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不能。
鸩鹏很懂这个道理,一张鸟脸上充满了谄媚之意:“那个,大家都知道,我们鹏族与冰琉蟒族相亲相爱惯了,蟒兄现在需要忙帮,做兄弟的必须帮上一把,不然以后想起来,我都痛苦的吃不下饭。”
冰琉蟒们:你之前把我们从窝里面丢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讲的。
鸩鹏客客气气的用喙将不冰琉蟒们全都请进了屋,自己也想进去,奈何身躯过大,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君筠单手叉住小腰,手指头隔空在它脑门上戳啊戳:“你知道你为啥进不去不?因为你不能变成人,不能变成人就说明你修为不够,你要是再不努力,马上冰琉蟒的孩子都能变成人了,你还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鸩鹏抱头痛哭:该死的,为什么觉得她讲的好有道理?
想反驳,但是找不到借口。
鸩鹏深刻反思,它是不是确实要好好修炼了?
冰琉蟒在进入小阁楼后立刻进入休眠,它们急需用睡觉来补充体力,以便更好的恢复修为。
大厅里一堆小萝卜头大眼瞪小眼,手上还端着刚泡好的茶。
本来想好好招待一番的,现在客人都睡了,他们上哪儿招待去,梦里吗?
皇无相默默自己干了那杯茶水,干坐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君筠师妹,你之前说,蛇蜕是被三火纯蜥用火给烧化的?”
小团子把自己的茶全都给了青绛,闻言只是应了一声:“是啊,它特别招人恨,吃不到冰琉蟒就把蛇蜕全给烧了,一个都没给我们留。”
“君筠师妹,可否将你的任务清单给我一看?”
皇无相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就将苗头暂时锁定身边。
君筠拿出纸团团丢给他,皇无相立刻仔细阅读起来。
“找到了!”
活宝捏着皱巴的纸跳起来,大喊一声。
屋子里的其他人不明所以,这小子无故激动个什么劲儿,抽风了?
“我就说嘛,三火纯蜥这个名字可太熟了。”
他拿着纸翻过来,指着中间的一行小字:“你看,君筠师妹,门主给你布置的任务中,刚好有一条是去偷三火纯蜥幼崽长子的眉心鳞。”
“方才那东西让我们损失惨重,现在我们去找它的孩子索要赔偿,三火纯蜥应该不会不讲道理吧?”
包括阁楼外面深刻反思的鸩鹏在内,没有一个不怀疑他脑子有毛病。
三火纯蜥是兽,兽类代表畜生,你t跟一个畜生讲道理要赔偿,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
“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三火纯蜥可能根本就不会听我们解释缘由,就直接将我们当做入侵者一把火给烧到西?”
秦符崖难得没有跟他站到一条队上,而是苦口婆心的劝。
皇无相很尴尬。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
“那,三火纯蜥识字不?我们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清楚,直接拿给它看。”
皇无相不死心,他认为这是一个顶好的时机。
“没可能。”秦符崖直面打击:“师兄,你别想了,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皇无相沮丧异常。
好不容易有了一条激灵,竟然被所有人否决。
“师兄,没事我们就去多杀点灵兽,;你别老是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影响身心健康。”
秦符崖认为他家师兄被小团子带坏了,肚子里的坏水咕噜噜直冒泡。
就是吧,这脑子不太好使,坏水冒错了地方,容易把小命给搭进去。
皇无相这边伤心的要死,那边君筠在他的话语中受到启发。
对啊,三火纯蜥毁了他们的蛇蜕在先,于情于理都处于弱势。
要是能想个办法能偷到幼崽当人质,就算三火纯蜥再暴躁,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暂时妥协。
打定主意,小团子紧跟皇无相之后跳起:“我知道了!”
两个心智尚且理智的人扭头看她:你又知道啥了?
“君筠觉得,无相师兄的方法可以采取,但是我们得先摸清楚,三火纯蜥领域中的方位,以便绑架完幼崽之后快速跑路。”
秦符崖坐立不安:完了,他师兄脑子不好,给君筠师妹一起带着得了病。
无奈之下,他向和他一样理智的人求助:“青绛师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