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氏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在夙弦回到战家的第三天,所有人都被一张檄文震惊了。”
短短一夜之间,各个门阀,大街小巷的各个角落,不约而同的都张贴了一张檄文的拓本。
檄文的大意便是战家大夫人,夙弦其实便是萧氏皇族嫡长公主,最重要的是檄文的下方有夜氏家传火凤佩印章为证。
这一下子可真是炸了锅。
大夜都灭国20多年了,公认的两位公主也早就死了,原来当年的大公主居然还活着?
当年林后还活着的时候,本性仁善,对待百姓极为宽和,是天下百姓心目中尊崇的贤后,如今得知林后所出的大公主还活着,渴望和平安定的百姓,心中的天平不知不觉就向着战家倾斜了。
即便他们做不了什么,但是却不自觉地将战家和其他五阀区分了开来,战家,在这一刻占据了正统的身份。
而这一件事引起的后续反应也是可见的,叶家在主君死后,拿出了主君的遗书,公然地宣布了站在战家这一方。
楚洛想要拉拢其她门阀的计划,还未正式开始,便胎死腹中了。
最重要的是,楚洛从前一直觉得因为战无双与江离有夺妻之恨,无论如何江离都是会站在她这边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江离居然死了。
而叶阀,他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江离死后立马翻脸。
这下子楚洛彻底慌了。
更让他惊慌的还在后面,随着战阀大军的步步压境,早已经四分五裂的夙家也宣布投靠了战阀。
“如今便只剩下系家和阮家了,奚家不足为惧,不过是墙头草,哪边强靠哪边。
如今这样的局势下,就算因为过去因为奚清芳的事对我们落井下石,无法和解,但也绝不敢掺和进我们和楚家之间的战争,所以暂时可以忽略了。”
“这个阮家,无双,你觉得如果我们拉拢阮天阳的话会有几分胜算?”
“我觉得很有可能成功,阮天阳对于父亲公然偏袒阮拂晓,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家的资源往楚家倾斜,早就有所不满了。
如今只要我们伸出橄榄枝,阮天阳没有理由不同意,毕竟就算他们和楚家联手,出了阮拂晓这样一个皇后,未来如何也不好说。
何况阮拂晓根本就不得楚洛的喜爱,这在六阀间已经不是秘密了,她能不能登上后位还未可知,何况阮拂晓那个身体,很难生下继承人,阮家不可能不考虑这些。
再者阮拂晓和阮家大夫人一向不和,阮天阳是个孝子,阮拂晓就算成功上位,对他们母子也未必是好事,我觉得如果给他一个选择,他不一定会选择再继续和楚家合作。”
“可以尽早派人去和阮天阳接洽一下,如果必要的时候偶,可以推他一把,让他提早坐上阮家家主之位。”
“嗯,那就这么办吧。”战无双也觉得不必要的伤亡能减少还是最好的。
“嗯,如果阮家也归顺了我们,那我们就可以全心全意对楚阀开战了,楚阀如今没有了其她门阀相助,应该很快就会节节败退了。”
夙弦心中有些感慨,前世那不可一世的楚阀,如今竟成了四面楚歌的局面,也不知这该不该说是楚阀杀戮太过的报应?
不过她心里很明白,今生与前世最大的不同,还是因为战无双活着,因为他活着,战家没有垮,才有了和楚阀硬抗的资本。
“不过战家还没有来得及正式对楚家展开围剿,一个很糟糕的消息传了过来。”
边境那边,蛮族竟然正式对中原开战了。
离蛮族最近的位置是楚阀,其所靠的位置是在最北边,这也算是抗击蛮族的第一防线。
楚阀之所以兵强马壮,战力要高于其他门阀,也与他们曾常年对抗蛮族分不开关系。
不过据夙弦所知,蛮族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进犯了,大家一直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这般又是为何?
“无双,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是有点奇怪,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我们必须暂时停下进攻楚阀的步伐。”
夙弦对此表示赞同,他们门阀之间打来打去,不管怎样,与蛮族比起来那也都是自己人了。
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让蛮族攻进城池,那城里的老百姓估计一个都活不下去,这种孽他们不能造。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暂时按兵不动,暂且放过楚阀。
“那我们要不要派兵增援一下?”
“先看看局势再说吧,楚家也没我们想的那么没用,应该还是能抵抗一段日子的。”
楚家
楚洛怒气冲冲地走出书房,直接来到阮拂晓的院子,也不用人通报,就这么闯了进去。
见到坐在圆桌旁悠哉喝茶的阮拂晓,楚洛心头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狠狠地便甩了她一个耳光。
但这一次阮拂晓却没有呆呆的任由他打,反而反手握住了楚洛的手。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在刚刚,他在书房部署战线的时候,手下的人告诉他,查出来这次蛮族进犯的事,背后竟然是阮拂晓在推动。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的脑子压根不正常,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疯到这种地步。
“我疯了?楚洛,你搞清楚一点,我这都是在帮你,如果没有蛮族的这次进攻,你觉得战无双会放弃攻打楚阀吗?
如果再让他这么打下去,楚家还有活路吗?你不但不感激我,你还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