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点道理,可是,野心是要和实力相匹配的,你没这个实力,就别那么多野心了。”夙弦毫不留情地打击。
夙瑶撇撇嘴,险些气得又要哭出来,最后却又泄了气。
“其实,我想嫁给表哥,并不全是为了和姐姐争,非要压过她,我是真的喜欢表哥的。
也许一开始,我是抱着不好的心思接近他,但是现在,却不是。”
“你一个12岁的小丫头,懂什么是喜欢?”夙弦无奈地摇摇头,“就算是真的喜欢,你也不能继续喜欢他。”
“凭什么?”夙瑶瞪圆了眼睛,“你果然还是向着夙琅。”
“我这次,还真不是为了夙琅,而是为了你。”夙弦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瞅瞅,你姐姐为了一个男人,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喜欢,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说是疯魔了也不为过。
再看看尉明珠,为了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以一己之力,生生拖垮了整个尉家,这战斗力,连我都佩服。
你知道连我都拿尉家没办法,因为尉家那老头子太精了,滑不留手,根本抓不住把柄。可她却做到了,你说,可不可怕?”
夙瑶想了想,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像,是挺可怕的。
“所以啊,你别喜欢奚玮了,因为他不喜欢你。这句话,我和你姐姐说过,今天再对你说一遍。
男人,是很难日久生情的,他一开始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做的再多,除了感动你自己,什么用都没有。就像你姐姐,为了江离快把自己折腾死了,你看人家在乎过没有?
反之,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即便这个人错的太多,太不堪,在他眼里也是最好的。
还是你姐姐的例子,做出这么离谱的事,奚玮却还是想娶她。
还有你二姑姑,心都坏透了,可人家楚家二公子,顶着整个家族的压力,都要明媒正娶,娶她为妻。
你想和夙琅争奚玮,根本没有胜算,因为一开始,就注定是输的。
还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就是,以后挑男人,除了要挑真心喜欢你的,还有就是永远别信他们的苦衷,真喜欢你,什么困难都能解决,你二姑姑和楚泽,就是个例子。”
夙弦本以为夙瑶听了,又要哭一场,谁知,她却很平静,起码看起来很平静。
“我知道的,就像你也坏透了,可是战无双却宁愿用家传宝物来娶你,江离对我姐姐不屑一顾,却喜欢你,即便你那么坏。”
夙弦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给你说的这些?”
“我娘说的,”夙瑶摊了摊手,“我娘说,你真有福气,要是我能有你一半的幸运就好了。”
“姑姑,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夙弦警惕起来,这破孩子不会要让她帮忙抢奚玮吧?
“我知道,我娘有些事做得不对,但是以后我会看着她,你饶过我娘好不好?”夙瑶哀求道。
她有一点比韩氏看的清楚,那就是,这个姑姑真的不好招惹,凡是和她作对的人,好像都倒了霉,就连祖母,都拿她没办法。
“我要是真想对你娘怎么样,你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只是偶尔禁个足那么简单?”
夙弦摇摇头,她一开始确实是打定了主意,要解决了韩氏,可是随着事情的发展,这种想法也慢慢淡了。
前世韩氏确实做过许多错事,可今生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介入,也许是因为阮氏的存在打破了她的专宠,也许是因为她没生下那个儿子。
总之,韩氏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却也没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要是她真想弄死韩氏,早在她联合夙绫想要闯她院子那一次,就撺掇哥哥处死她了,却也没那么做,只是将她身边人赶了出去,把她关了起来。
说到底,她也是觉得,有关于前世的记忆,虽然要利用起来,却不能一味的依靠它。
而今生,韩氏尚未来得及真正作恶。
驿馆内
“傻根,我让你去做的事,做的怎么样了?”房间内,战无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手里把玩着白玉酒杯,浑身像是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问道。
虽散漫,却周身气势逼人,贵气天成,他是真正的行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乱世枭雄。
“只要我们能查到的势力,已经全部解决了。”
“恩,那就好,那个女人对阿弦一直不怀好意,如今又傍上了楚泽那个爱冲动的蠢货,一定要将她的羽翼全部剪除干净才行。”战无双想了想,又问道,“家里有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有的,老家主连写了几封信回来,不许少主娶夙大小姐,命您赶紧回到战家去。”
战无双嗤笑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难得他都不能动弹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还操这么多心,也不怕气死自己。”
只要您不故意气他,还有哪个敢故意气他?不过这话傻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还有一件事,”傻根神情有些犹豫起来。
“支支吾吾像什么话?有屁快放。”
“听说老夫人为您另选了一门妻子,就是,就是齐将军家的小姐。”
“随便她吧,反正最后,娶的人不会是我。”战无双无所谓地嗤笑一声,丝毫没把这些麻烦放在眼里,跳梁小丑罢了。
过去他是懒得料理,不过眼下他马上就要娶妻了,也该腾出手整治一下了。
“可是那个齐小姐,好像对您一往情深……”
“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屁的一往情深。”
过去阮拂晓喜欢赖在战家,明明想勾搭他,偏偏还摆出一副清高目下无尘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反胃。
他那个好继母生怕阮拂晓嫁过来,阮家会彻底倒向他这一边,所以就天天安排了一群莺莺燕燕在花园里打转,一眼望过去,都长一个样,靠近了都要打喷嚏,谁记得长什么模样?
“不过,还查到,其实长女公子在楚家也安排了人手,并且暗中对夙绫下了手。”
“告诉我们的人,全力配合,无论阿弦要做什么,都由她。”
“喏。”
楚家
听了下人的汇报,夙绫狠狠地砸了一套新摆上的茶具,却依然不解气。
“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这时,一双手臂突然自身后轻轻环住了她。
夙绫转过身,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没事,都是生意上的事,说出来,只会让你烦心。”
她并不愿意什么事都依靠楚泽,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无能,也习惯了给自己留些底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