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一束金焰犹如唯一的光,闪耀夜空,将星月都遮掩了下来。
偌大的军阵,突然飞入一抹金虹,仿若出鞘的利剑,一下子撕出一条血雾!
每一抹弧光闪烁,就有一片惨叫声传出,数万大军不由缩了缩脖子,好似待宰羔羊,脸上,带着惊恐之色
同时。
一众将领脸色铁青,只恨爹妈少给一双腿,追逐那一抹金光,心态炸裂。
他们身居高位,武道修为最弱的都是宗师,汇聚二十多人,却拦不下赵九歌。
“该死!”
朱恒脸色难看。
他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皆是一招毙命,还未攻城,就死在了交战余波中。
当然,这绝不是怜悯,他只是对这些将士还未利用到价值而感到惋惜。
不由的,他对赵九歌的怨恨又加大了一分。
倘若再这样被杀下去,南梁大军自己就崩溃了,这对士气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世子,杀我军将士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一战!!”
他大喝,天狼法相令他速度暴增一倍,但依然追不上那一抹金光。
他一开口,身后的将领,也是纷纷破口大骂,或是阴阳怪气,希望赵九歌回头。
下一瞬,赵九歌应战,一轮大日神拳携着璀璨、夺目的光焰,轰然打杀,将一些暗中袭击的将领炸飞,更是三招毙命了其中一人。
但好在,众将终于将赵九歌团团围住,一批人马杀了上去。
他们深知赵九歌的恐怖,以车轮战的战术,轮流消耗他的内力。
但令人震惊的,是二十多人被对方一人压着打,即使是柱神朱恒,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他们不知,赵九歌的虚灵一栏,正式踏足了大宗师领域,洞察敌情,料敌于先。
而阳刚与阴柔,可通过玄冰碧火功,暂时拥有大宗师之力,何其恐怖!
咻咻!
乌金剑在一瞬劈出道道弧光,交织一片,将一众将领卷了进去,令人苦不堪言。
而他们的攻击,早被赵九歌一双慧眼洞悉。
甚至,提前剁掉,残肢断臂,抛飞了出去。
“老衲来也!”
佛师恢复好状态,加入战团后,终于挡住了赵九歌那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开始了反击。
而赵九歌却是有种酣畅淋漓之感。
之前所交手的,哪里像什么对手。
而眼下,赵九歌很欣慰,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了,着实有些上瘾,特别是那佛师,铜皮铁骨,很难打穿他的护体法身。
顿时,赵九歌有种身心舒畅之感,武道技艺,融会贯通,表现出来的却是剑术、刀法、拳印越见凌厉,占据上风时,打得一众人抱头鼠窜!
怎么越打越猛了啊!?
一些将领暗暗吃惊,瞳孔,看着那名光焰裹体、金乌盘旋的少年世子,目光骇然。
九片朱雀飞刀,化为一束霹雳闪电,速度也越发诡异。
在31点虚灵的催动下,神出鬼没,偷袭将领,而且每一刀速度极快,杀伤力很大。
这给将领的军阵配合带来很大的困扰,稍不注意,就在你头上狠狠砍下一刀,你还不晓得是从哪个方向攻击的。
“世…世子?”
周边的南梁大军,以及远眺的潼关将领,皆是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一己之力,拖住了一国精锐,包括一尊诸神、一位密宗高僧,看起来还占上风,压着对面一群人打。
这份战绩,当如齐王在世。
毕竟,二十年前,齐王力战一群南梁将领,也是如这般凶猛!!
砰!金瓜锤落地,那名将领摇摇晃晃,跪了下去。
他倒吐一口呕血,气血攻心,捂着胸口,眸光黯淡,不甘地倒了下去。
下一刹那,一抹飞剑祭出,斩下了他的首级。
这一幕,吓住了一众将领。
“是软骨散,以及五毒教的蛇毒,快憋气!”
佛师提醒了一众人一句,身后的六臂菩萨忽的一闪,施展外功。
它捏指成剑,或拈花一笑,亦或是挥出一掌,六大外功一齐迸发,在夜空下划出一束惊艳的光芒。
赵九歌放完毒,撇了一眼,对轰一拳。
拳印咆哮,猛地炸开!
而赵九歌一下没影,抛下了佛师,忽的一闪,从另一头悍然现身,背后偷袭,斩杀一名将领。
朱恒目眦欲裂,他的手下,可都是拥戴他的心腹、亲信,培养出来,殊为不易。
眼下,就被赵九歌斩去十几人,这损失太大,令他手指都在发颤。
“阿弥陀佛。”
佛师叹了一声,他身体在走下坡路,也奈何不了赵世子。
不过,即使是他机能的巅峰期,也未必能打得过。
更令人震惊的,是赵世子那近乎永不枯竭的内力,让将领们一阵苦恼,人都傻掉了。
或许,是内力低到警戒线的缘故,赵九歌一步出,踏御金虹,从大军中冲杀了出来,无人敢拦。
“时机成熟,也该收割了。”
赵九歌暗道,一剑刺杀十几名士兵,人影一晃,立马溜走了。
“追!”
朱恒一咬牙,虎目瞪向远去的金光,请佛师出手。
数万大军,在一众军部高手的率领下,竟也奈何不了赵世子!朱恒已经预料到,自己回国后会遭遇到什么样的结果,极有可能,换下柱神的荣誉,并解散私人武装,成为一个小统领。
反观赵九歌,留下上千具尸体后,扬长而去,狠狠抽了南梁的脸,还问你服不服。
“我南梁勇士,岂能被这小儿如此戏耍,找死!”
朱恒咬牙,“赶走了”赵九歌,立即重振军心,进攻潼关。
比起抓又抓不到的赵九歌,潼关才是关键,至少,它不会长腿跑掉。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数名骑士策马赶来,途中还累死了不少马,只为报信。
“报!潼关西城,出现一支骑兵,自西北一侧朝我军杀来。”
“大帅,半个时辰前,东部惊现一批人马,数量未知,朝我军方向奔袭!”
“报!”
最后一名传信官,却是一名将领,十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