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出门,来到一座临时搭建的沙场,一群锻炼的将士们停下动作,纷纷抱拳一礼。
“吃完早餐,都去巡逻吧。”
夏侯芸随意摆了摆手,美眸微眯,有些没睡醒。
顿时,这一支虎狼之师哗然了一下,但在夏侯芸的威望中,很快平静下来,排队跑步,去城内找家包子铺,再去巡逻。
临走前,夏侯芸眼尖,能看到一些将士脸上的不满。
她叹了叹气,神色无奈。
近日忙于怎样和赵世子拉近关系,反而疏远了这一帮弟兄,再加之齐王府似乎不怎么信任,军部都没叫上她,而是搭建了一个简陋沙场,供给麒麟军操练。
因此,麒麟军在齐王府的地位有些尴尬,闲着没事,就找了份兼职,沦为了维持秩序的保安,一日也有二十文钱,三餐全包。
身为十军之一的麒麟军,能被夏侯一族带入齐王府拜见世子的,皆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傲气大得很。
毕竟。
这可是朝廷精心培养、将来收回节度使之权的军队。
然而,就是这么一支虎狼之师,在苏城当起了小保安,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何必想那么远,世子对我恩重如山,我应该报答他才对。”
夏侯芸努了努嘴。
披戴铠甲,腰佩短剑,仰望那一轮东升的曜日,顿时想明白了什么。
是呀,赵世子温润尔雅,深谋远虑,救下了父亲,救下了麒麟军,即使在苏城,对她也多有照顾,并未因她是女儿身而轻视。
想到这,夏侯芸抚摸了一下赵世子送她的铠甲,美目微闪。
在皇城,她见过所谓的英杰,对她这位少将军表面恭敬,实则瞧不起,女子参军成何体统。
即便她勇冠三军,把那几个英杰按在地上打,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突然。
夏侯芸一怔。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对赵世子抱有好感了。
从世子的眼里,她看到了尊重,对她近二十年磨砺武艺、晋升少将军的一种认同。
世子很特别,他总有常人理解不了的奇思妙想,果真如父亲所说,是一个奇人。
就在她收敛思绪,去城内逛一逛,买点好酒时,一名骑士前来,世子有请。
夏侯芸一愣。
……
叮——
一系风铃摇曳,铃声悦耳。
主座,赵九歌缓缓睁开了眼。
眸中,一抹霹雳闪过,夹着少许锐利的锋芒,令众人浑身一颤。
世子武学大进,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就连镇守边境的陈木等将领,都被世子身上一股隐而不发的气势所吓,带给他们一股威胁感。
不过,一想到这个妖孽是他们效忠的赵世子,他们不禁有些恍惚,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自己还身在冰冷僵硬的牢狱里。
此时,这座设立于苏城郊外的军营,擂鼓聚将,商讨战事。
但眼下,众将相互讨论,彼此熟悉,顺着赵世子的意思,都在等一个人。
唰……
很快,帅帐拉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瞧向众人,不由一愣。
对这位家喻户晓的少将军,众将如雷贯耳,连忙抱拳一礼:“拜见夏侯将军。”
夏侯芸点头,瞧向了主座上的赵九歌,疑惑不解。
“人齐了,诸位入座吧。”
赵九歌微笑,示意夏侯芸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
待众将落座,赵九歌扫过一眼,目光深沉。
“本公子召集诸位,是有大事商量,韩介,你来细说一下。”
“是,殿下。”
顿时,在赵九歌一旁侍奉的韩介,摊开一份密信,说道:
“九月十八,淮镇节度使叛变,率领一万精兵,趁其不备攻破了天府之都。”
众将脸色微变。
“什么?节度使叛乱?”
“该杀!这帮狼子野心之辈,早有异心!”
“请世子下令,末将这就将那节度使押过来,献与世子!”
众将哗然。
“九月十九,南梁大将吴通,率领近五万大军,攻打羊城,羊城节度使率八千边军投降。”
韩介接着道,声音都隐隐发颤,有些不可置信:“许州节度使不遵诏令,率军与南梁私通,清君侧,诛杀杨国忠。”
“南梁大将朱恒,入主许州,亲率十万大军攻打潼关,十军之一的白马军应战,共计五万兵马,于铁杉岭与南梁军队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众将神色一变。
夏侯芸也变了脸色。
南梁坐不住了吗?
以节度使为急先锋,大军深入,踏进中原,战火燃烧了进来。
白马军虽占据了易守难攻的关卡,但面临的,可是南梁一国的大军。
“敢问世子,这些情报属实吗?末将不敢怀疑,只是有些震惊。”
陈木率先开口,仍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局势恶化,南梁趁火打劫,进一步开拓疆土,以节度使为先锋,攻入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