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点点头,她刚才也在想会不会是司马楠有什么不便与赵娟说明的苦衷,可那两年赵墨自己过得也开心快活啊!自言自语道:“看赵娟现在的模样,可不像我当时那样自在。”
醇亲王握住她的小手嗔怪道:“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样吗?”
“哦!”赵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细想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便道:“诶~王爷!像我这样不好吗?”
醇亲王伸手拂过她耳边的碎发,动情道:“好!当然很好!只是未必人人都能做到像你一样知足常乐、随遇而安。有时候,连我都很羡慕你!”
赵墨灿烂一笑道:“我也很羡慕我自己,能有王爷这么好的夫君!”
醇亲王宠溺一笑道:“你如此夸本王,若是本王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你不住?”
“嗯?”赵墨不明白。
醇亲王道:“我派人再细查一查司马楠,若他真有苦衷,本王若能帮便帮一帮,若他没有苦衷,那他必须要给你二姐一个说法!”
赵墨脸上一喜,起身对着他帅起的脸颊“啵”了一下,偷袭成功的小脸上一片得意的绯红!但,马上,小脸一变,捂着肚子,飞速起身,趿着鞋子往恭房跑去,逗得醇亲王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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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婵的孩子李玚满月宴,醇亲王赵墨等一应皇亲国戚应邀前来赴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皇上老来得子,喜上眉梢,光是赏赐就摆满了绮罗宫的正殿,满月宴上,皇上直接降旨封赵婵为洛妃,可算是母凭子贵,人生圆满了!恭贺之声此起彼伏,赵墨却无心理去锦上添花,趁着人都汇集在瑶溪殿,赵墨一人来到绮罗宫,兀自进了寝殿,看到更衣室里凄凉的背影,是正在等她的清婉。
“你收拾好了吗?”
“回王妃娘娘,我已了无挂碍,没什么好收拾的!”
赵墨无声叹惜,道:“那行,跟我走吧!”
清婉换上醇亲王随行人员的装扮,跟在赵墨身后,二人踏出绮罗宫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王妃娘娘请留步!”
为了不引人注意,赵墨连灯笼都没打,此时回头,借着朦胧月色看到那人身材低矮,此时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容貌。
赵墨冷声问道:“你是何人?”此时出现在这里,还敢叫住她的,恐怕来者不善。
那人上前一步道:“王妃如此紧张,是为了你身后这个人吗?”
赵墨将清婉护在身后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上前一步道:“我是太医院的周太医。”
能自报家门就好办了,赵墨道:“周太医找我有何事?”
周太医上前一步道:“我只是想探一探王妃身旁这一位侍女的脉相。”
赵墨冷笑:“本王妃的侍女,自有本王妃看顾,怎么你一个太医的手伸的这样长?”
周太医阴险一笑道:“卑职倒想问一问,这位侍女若当真是王妃的侍女就应当是完璧之身!且让卑职一验便知!”
赵墨脸色一沉道:“放肆!我身旁的人也是你想验便验得的吗?”
周太医向前迈了一步道:“如若不然,咱们可到陛
赵墨向甬道前后看了看,除了她们三人,狭长的甬道上一个鬼影都没有!随意妥协道:“这等小事何须惊动陛下,不就是把脉吗?豆蔻,你且让她把把看!”
清婉有些迟疑地看向赵墨,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露出雪白手腕。周太医又向前走了两步,手指刚刚搭上清婉手腕的一瞬间,赵墨伸手掐住周太医的脖子,将他抵在墙上,低声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周太医双手死命地去抓赵墨的手,喉咙里挤出丝丝声音:“你!你!”赵墨手上猛一用力“咔嚓”一声脆响,周太医的头像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垂向一侧。赵墨一松手,尸体倒地。赵墨看向清婉道:“来,搭把手!”清婉瑟缩着手拉住周太医的胳膊,两人一人一只胳膊将他拖到了离绮罗宫稍远一些的一处闲置的宫殿门内,将门关好,看看左右无人,随即向瑶溪殿走去。
面色如常的在醇亲王身边坐下,仿佛刚刚更衣回来,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向赵婵恭贺,两姐妹亲热耳语,赵墨道:“都办好了,你好好待孩子!”
赵婵道:“我会的!让她安心!”
晚宴结束,赵墨让清婉跟着随侍一同出了宫,连夜将她送到了外地早已安排好的尼姑庵,送走了清婉,赵墨回房换了夜行衣正要出去,醇亲王推门进来道:“还有何事要出去?”
赵墨道:“刚才在宫里忘了些东西,我现在回去拿一下。”
“如果是周太医的话,就不用回去拿了。”醇亲王淡淡道。
“咦?王爷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又是追影?”
醇亲王点点头道:“明知你去做危险的事,若不派人照应一下,我又怎能安心?”
“那周太医······”
“已经处理干净了。”
赵墨有些遗憾道:“只是当时仓促了结,不知他还有没有同伙!”
醇亲王道:“这个周太医医术医德都不怎么样,还偏偏嗜赌成性,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应该只是偷翻了华太医的脉案,想来敲诈你一笔钱财罢了!”
“嗬!他一个赌鬼倒还挺敢想的!”赵墨冷哼,接着又道:“不过,华太医的脉案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啊?为何让这个姓周的起这么大疑心?”
醇亲王从袖袋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赵墨看。
赵墨接过信封打开,坐在桌边看了起来,密密麻麻好几页,详细的记录了赵婵孕前的脉案和孕后的脉案,对比分析了脉案互相矛盾的地方,在结尾处总结这脉案并不属同一个人!
看完信,赵墨的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抬眼对醇亲王道:“这是华太医一个人分析的?”
醇亲王点头,看赵墨又要起身,便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去把华太医也给灭口了?”
赵墨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唯恐一念之差,就会害更多的人丢了性命!”
醇亲王从赵墨手中接过信笺,就着烛火引燃,信笺转眼化作灰烬,轻声道:“放心吧,华太医不会泄密。”
“为何?”
醇亲王温和一笑道:“因为他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