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儿子真的就比女儿差很多吗

明国轩辕安皇帝与皇后的情景再度上演,不过这次却换成了沉睡的驸马爷和有孕在身的芝尊公主……

天下人都在猜测,芝尊公主并不喜欢驸马,是否会像深情的轩辕安皇帝一样,真的肯舍了富贵去寻驸马。

而就在大家热心八卦这件事时,整个九州都在悄悄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自从曹莽被风灵带走后,算是解决了凤岐山的一大心病,从此凤鸣宫内外坚如铁桶,谁也别想靠近凤鸣分毫。

那些曾经对凤鸣乃至凤鸣肚子里的孩子抱有幻想的人,在经历了数次凤岐山的铁血打击后,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无知,渐渐的,凤鸣宫方圆百里,再没出现过找死的探子和刺客。

当凤鸣挺着六个多月的孕肚出现在东宫时,凤基真的认为凤鸣是疯了,龙国什么地方凤鸣都可以去,但东宫她竟然也敢来,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凤基负手立于殿门前,在初冬暖阳下眺望仅带了玲珑缓步走来的凤鸣。

“太子一向可好?”

凤鸣眼含笑意,轻启朱唇。

如今兄妹二人再见如仇家无异,凤基连寒暄都省了。

“怎么,你这个九州第一女太子,揣着个凤国太子来向我这个前太子耀武扬威来了?凤鸣,劝你一句,别太自以为是,毕竟现在的东宫住的还是我,而非你。”

凤基睥睨着凤鸣,像只斩断了爪子的猫,虚张声势地示威。

凤鸣淡笑着摇摇头,“皇兄,我还记得你我偷糖时的情景,被抓后曲公公说了实话,你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如今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皇兄连一句实话都听不得吗?”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凤基厌烦地别开头,不去看糟心的凤鸣。

凤鸣身着凤岐山特意命人做的四爪蟒袍站在凤基面前,浑身上下都在述说着父皇对她的宠爱,可他们这几个儿子呢,哪一个受到过如此荣宠,儿子真的就比女儿差很多吗?

凤基不服气地坚信,其他几个兄弟定同他有一样的想法,尤其是老四。

就算他现在失了势,无法证明儿子比女儿有手段有能力,可老四能。

今日你蹦的欢,小心日后哭都哭不出来,凤基想象着凤鸣被老四摁在地上摩擦的样子,心理稍许平衡了些。

凤鸣的视线里,凤基的脸始终阴恻恻的,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与亲哥哥能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我知道你和凤国前太子龙离达成了协议,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告诉你,龙离死了,是被迟旬杀死的……”

凤基惊诧地转头看向凤鸣,“你说什么?”

凤鸣道,“其实迟旬后来再来找你是奉了我的命令,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帮我办事,他也绝对不会帮我做事。

他的妻子被偷偷送出凤鸣宫后,龙离得到了消息,误以为迟旬有心欺瞒他,想要扣下我和孩子以此得天下,所以派人寻到他藏匿孕妻的地方将人抢走。

可怜他的妻子连惊呆吓半路小产一尸两命,尸首又被闻风赶来的萧子久的人夺走。

萧子久发现尸首并非是我,担心事情败露,将尸首送给了一个药商做成了药引,迟旬去见龙离复命的路上听到了这个消息,在见到龙离时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刺死了龙离。”

凤基越听神色越冷,待凤鸣说完,嗤笑道,“公主就是为了来向我炫耀你的手段的?”

这些事发生的节点都太巧了,说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但凤基更倾向于所有的一切都是凤鸣一手操控的。

凤鸣毫不在意凤基话里的讥讽,平静无波地道,“迟旬家破人亡,也知道自己再没办法实现野心,所以生了同归于尽的心,而恰巧有那么一个仗义的刺客出现,陪着迟旬去见了急于拉拢他的萧子久。”

凤基闻言瞳孔骤然收缩,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却听凤鸣缓缓道。

“萧子久万万没料到他留在凤国等着捡漏的决定害了他的性命,迟旬带去的刺客一剑刺死萧子久,随后自尽。”

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在东宫过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外面却发生了这么多事,凤基冷眼看着凤鸣。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知道我再无翻身之日?呵,从我被父皇轻易赶下宝座困于东宫之中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了,用不着你再来我这里说东道西。”

“来人!”凤基一声低喝,不见一个人影的院落里,平地冒出数名手持利刃的死士。

凤鸣临危不惧,两眼直视凤基,“皇兄认为我是在向你炫耀,讽刺你的满盘皆输?”

“要不然呢?”凤基反问,语气阴冷。

“哥哥可有想过,那迟旬最后的下场?”

凤基闻言就是一怔,“迟旬下场如何与我什么相干?”

凤鸣语气里满是嫌弃,“都是父皇的孩子,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凤基,瞧不起谁呢?

“迟旬是存了同归于尽的心,你想想还有谁曾参与过密谋?”

“切……”凤基不屑道,“又不是我让龙离去抢他夫人的,他就算同归于尽也是得拉着你这个元凶一起上路。”

凤鸣淡笑两声道,“可在他的眼里,元凶应该是你才对,你表面答应了他替龙离做事,背后却捅他一刀,为的是将我腹中孩儿送给野心勃勃的萧子久,来换取已与灯笼公主订婚的萧子久的支持。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皇兄是打算待萧子久登基后,里应外合,逼父皇退位,让你重新坐上皇帝宝座,可你有没有想过,集合鸾凤两国兵力的萧子久,真的甘心助你登基吗?”

凤基想说一定能,但利益面前他根本没有这个自信,转而道,“这些都是后话,与迟旬有何干系?”

“是没什么干系,可却并不影响迟旬把你当做仇人。”

凤鸣话落,抬手扯下玲珑端在手里托盘上的红布,光天化日之下,一颗表情狰狞的人头晾在了凤基眼前。

“啊!”凤基惊呼,被迟旬的惨样吓得瑟瑟发抖。

凤鸣眼神透着些许失望道,“皇兄可有想过,我为你铲除后患,父皇仍留你住在东宫都是为了什么?”

至尊公主草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