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听凤治派来的手下说了有人来领赏金的事,并没有太多意外,写了封手书交给来人……
凤治和凤昀没等到凤鸣,展开手书看了,只见上面写着。
‘颁布告示,说明李赵氏之死的真凶乃是已经身亡的司徒歆,切记,莫要提及乔贵妃。’
凤治将手书烧了,蹙眉道,“皇妹不来,一定是有更要紧的事,难道会是被劫的赈灾银子有下落了?不行,咱们得快点去找皇妹才行。”
凤治和凤昀抓紧时间颁布了第一条告示,便赶往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却见凤鸣的马车正停在府门前,凤昀催马上前高声道,“皇妹可在车里?”
凤鸣撩起车窗帘道,“大哥,三哥,你们来的真够慢的。”
凤昀奇道,“你在等我们?”
凤鸣点头,“要不然呢?”
凤治道,“皇妹真是神机妙算,怪不得是神机千问的徒弟。”
“大哥,三哥……”凤琉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同凤治凤昀打招呼。
凤治打量凤琉一身白衣,不免纳闷,这花孔雀何时喜欢上着素了?
凤昀比凤治嘴快,直接道,“老六,你什么时候改穿白衣了,难不成是脑子出了问题?”
凤琉扶额,“还不是皇妹,说那老妪是关键,非要让我扮白衣女鬼吓人,天天追着个丑老婆子跑,恶心死我了。”
“什么?”凤治凤昀对视一眼,同时惊呼,“那老婆子嘴里说的女鬼索命就是你?”
凤琉挑眉,“若非本王屈尊降贵,哪里能这么快便还了驸马清白,公主如何谢你六哥我呀?”
凤鸣闻言鄙夷地白了眼讨要好处的凤琉。
“别以为父皇给银子打发你继续去玩的事我不知道,想我谢你也行,银子对半分。”
凤琉捂紧了荷包,“咱们兄妹谈什么银子,多伤感情。”
“不谈银子可不行……”凤鸣道,“我在这里等二位哥哥,就是为了要追查银子下落,咱们这就出发,如何?”
凤治笑道,“哪里有你这样做妹妹的,算计哥哥们都要算计到骨头里去了,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三哥会来?”
“因为大哥够聪明呀……”凤鸣俏皮道,“我不去,哥哥定会猜到我有更要紧的事情去办,就算大哥不想来,三哥也绝对不会不来。”
凤昀哼了声,“你这意思是三哥最笨,就算大哥不上当我也会上当?”
凤鸣抿嘴偷笑,偷偷朝凤治点头,凤昀眼角余光瞥见,故作生气道。
“你们俩个合起伙来算计我,罢了,熬了这么久,骨头都要散了,我回去了。”
说罢,作势要走,竟无一人挽留。
凤琉一手拍在凤昀肩上道,“能被皇妹算计是做哥哥的荣幸,三哥既然不识趣,那么就由本王顶替三哥的位置好了,我和大哥一样能帮皇妹查案,三哥好好回去休息吧。”
凤鸣随即配合地向凤琉道,“有劳六哥。”
凤琉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妹,客气什么,皇妹且说说,要怎么追查银子下落?”
凤鸣道,“据我推算,那几位参与劫赈灾银子的山匪应该还在都城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在千步芳新买的宅子里。”
此话一出,三人具是一愣,凤治道。
“这话可不能乱讲,你有何证据?”
“当然有,就在悦来客栈里那壶店小二沏的茶上。”
凤鸣说完,转而道,“二位哥哥,咱们边走边说。”
凤昀被丢在原地,看着凤治凤琉骑马与凤鸣所乘马车并驾齐驱而去,气得怒吼。
“等等!”
凤治根本没理在后面追赶的凤昀,隔着敞开的车窗帘问凤鸣。
“那壶雨前龙井有什么问题?”
凤鸣道,“那并不是雨前龙井,而是比雨前更名贵的明前龙井,这茶因为味道过于清淡,在都城的贵胄中唯独千步芳最为钟爱……”
凤治生活粗粝根本不懂茶艺,听了凤鸣的解释,只觉得喝个茶也这么多讲究真是矫情。
“就算茶是千步芳的,可和那几位逃窜的山匪什么相干?”
“千步芳是银庄庄主,而凤凰山劫匪劫到银子后,却曾在都城出现过……
可为何他们要冒险来都城?除非是有人有能力帮忙处理掉这十万两白银,而都城内或者说龙国中何人有此能力,当天下通宝银庄庄主千步芳莫属。”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没有真凭实据,不可妄断。”
凤鸣点头,“大皇兄言之有理,所以,我们这就去证实本公主的推测。”
追上的凤昀听到凤鸣的这番话,一跃跳上马车,撩起车帘坐了进去。
“不管皇妹推测如何,咱们只管去查,无论错对,为的是龙国,为的是百姓,谁还能说什么。”
凤鸣道,“三皇兄,你怎么跟来了?”
凤昀满不在乎道,“驸马没在,为兄担心皇妹安危,当然得跟着。”
凤鸣笑笑没说话,凤昀又道,“皇妹,咱们这么堂而皇之地去找千步芳,能找到什么,要为兄说,就应该趁着月黑风高入府一探究竟。”
凤治听了凤昀的话,无奈道,“你能想到的,难道千步芳会想不到,与其暗夜里乱闯,不如白日里敲山震虎。”
凤昀不屑道,“能震出什么来?或者那些银子早已被重铸分开运送到各地,追都追不回来了,就算抓到山匪又有何用?”
“如果能抓住山匪,银子定能追回。”
听凤鸣说的肯定,凤昀奇道,“皇妹哪里来的底气?”
“三皇兄,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这几个山匪定要劫走那些银子?”
凤昀摸了摸凤鸣的小脑袋瓜,这皇妹看似聪明,其实从未吃过苦,傻得很,哎!
凤昀道,“谁不知道银子的好处,若是劫银子不犯法,为兄也想劫。”
凤鸣拍掉凤昀可恶的爪子,拢了拢被弄乱的头发道。
“因为挑起两国争端,坐收渔翁之利一样需要银子。”
如此大瓜,吓了凤昀一跳,“皇妹真是越说越离谱,再说下去,恐怕山匪都要做皇帝了。”
“有何不可?”凤鸣一本正经的反问。
凤昀干笑,手指凤鸣向凤治道,“大哥,咱们皇妹看样子是查案查得都要魔障了。”
凤治却一脸认真地问凤鸣,“皇妹何处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