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暴打太子

该灭口的全部灭口,只剩下乔梁一人作证根本不足为信,凤基确定凤鸣拿不出证据,好整以暇地道。

“公主拿不出证据,本太子却能拿得出,你们到如今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据,本太子欲要加害,你四人岂能活到此时。”

“想要证据还不好说……”凤鸣收起郁闷表情,瞬间笑容灿烂,变脸的速度令人吃惊。

凤基紧皱眉心,冷嗤道,“哼,故弄玄虚,本太子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

“把人带上来。”

随着凤鸣一声令下,灯笼被人架着出现。

凤基乍然看到灯笼现身,顿时方寸大乱……

为了不露出马脚,登基佯装镇定,只拿一双眼紧盯住满脸泪痕的灯笼。

“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灯笼一条腿被打断,绑着夹板可怜兮兮的模样,哽咽着手指凤基道,“是这个人让我引你们去的。”

“本太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何来的是本太子指使?”

凤基拒不承认,灯笼怒了,“不是因为你,娘怎么会气到打断本公主的腿。”

“呵,你一口一个娘,还敢自称是公主,依本太子看你,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我不是骗子,你才是!”

灯笼和凤基大吵,乔峥在一旁冷眼旁观并不阻拦。

凤基担心灯笼说得太多引起乔峥不满,抬腿一脚踹在灯笼伤腿上,疼得灯笼惨叫一声,顿时没了动静。

这场闹剧已经不必再继续下去,凤鸣向乔峥道,“本公主相信,孰是孰非镇国公自有定论,失陪了。”

说罢,凤鸣命人架起灯笼就走。

“站住!”凤基为了在靠山面前找回些颜面,叫住凤鸣道,“公主走可以,此人必须留下。”

“灯笼本公主必须带走,太子想要人也可以,和父皇要去。”

言下之意,现在这件事只是私下解决,但如果凤基得寸进尺,那就只能由皇上来定夺了。

凤基绝不敢将此事捅去皇上那里,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根本经不起推敲,凤基犹豫间,凤鸣已带着灯笼离开。

乔峥待凤鸣离开后,一言不发地带着乔梁就走,凤基连忙叫住乔峥,“外公……”

“太子不必多言,老臣已经看得很明白,日后希望太子好自为之,老臣失陪了。”

凤基怔愣地目送曾经全力支持他的乔峥和乔梁头都不回地走远,明白自己大势已去,颓然跌坐回椅子上。

一个人闷头喝酒喝到醉,凤基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出路,父皇只顾疼爱公主,根本不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又失去了外祖父这座靠山,或者明天太子之位便要易主,他这个太子当得太窝囊了。

喝干最后一杯酒,凤基醉醺醺地出了醉宵楼,走在街上凉风一吹,头脑更加昏沉。

“喂,你是凤基?”

有人在和他说话?凤基抬头,蓦地左眼剧痛……

凤鸣回到公主府没多久,有人跑来送信,说是驸马当街把太子打得性命垂危。

怎么可能,她出府时特意去抚澜殿问过,曹莽服了药已经睡下,怎么会跑去当街暴打太子?

“驸马在何处打的太子,人现在何处?”

“在醉宵楼旁边的一条小巷里,如今驸马被官府的人抓住,直接送去了宫里,太子也被抬回宫中医治,听说流出来的血都得用盆装。”

这就有点夸大其词了,哪里有人能成盆流血的,若真如此还不早死了,凤鸣稍微放下些心来,命人立即备马,自己则先去抚澜殿确认。

抚澜殿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凤鸣进去以后直奔卧室,推开门,见床上纱幔垂叠,里面影影绰绰有个人影倒在床上。

“驸马?”凤鸣现在喊起驸马来痛快又顺溜。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一点动静都没有。

凤鸣快步过去撩开纱幔,床上哪里有曹莽的影子,居然是用枕头被褥折叠出来的人形,上面还放了个字条,上面写着。

‘本驸马出去散散心,公主勿念。’

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凤鸣磨牙,看来这莽夫早有打算,连她都被蒙在了鼓里。

不过,莽夫的字看起来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糕,甚至可以看出些笔锋来,像是很早以前练过。

凤鸣想着,将字条折起收好,转身出了门。

从凤鸣进抚澜殿到出来,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凤鸣心里十分不痛快,临出府前命管家把负责抚澜殿的人员名单整理出来,她回来要过目。

凤鸣连随从都不带,催马独自一人前往宫中。

进宫后,凤鸣先去东宫探望,刚到门口就被乔贵妃堵住。

乔贵妃此时哭得面目浮肿,眼眶烂红,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狠狠瞪着凤鸣,一副要吃了凤鸣的样子。

“都是你,是你指使驸马殴打太子,如今太子生死未卜,若是有个好歹,本宫跟你拼了!”

凤鸣对于乔贵妃这种苦情桥段并不感冒,绕开发疯的乔贵妃直接去看凤基。

到了门口看到屋里一盆盆往外端血水……

“太医何在?”

凤鸣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屋里人听见。

屋里立即有人出来,凤鸣认识,是太医院的张院士。

张院士满手是血,无法给凤鸣见礼,只得欠欠身道,“公主有何吩咐?”

“太子怎么样了?”

张院士回道,“外伤过重,并无内伤,左手臂右腿断了,需要养些时日才能下床走动。”

听说没内伤,凤鸣松了口气,不过那么多的血是怎么回事?

“可否让本公主进去瞧瞧太子?”

张院士侧身,“公主请。”

屋子里只有几名太监加上张院士的俩名徒弟各司其职地忙碌着,凤鸣走近床榻一看,险些惊呼出声。

凤基头肿得像猪头,左眼肿得已经完全睁不开,右眼也仅剩下一道缝,嘴唇因为肿得厉害而外翻,上面丝丝缕缕还在流着血,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处理过,穿上了干净的中衣,左手臂用布带固定吊在胸前,右腿则打着夹板,吊在自帐顶垂下来的一根宽布带上。

惨,实在是太惨了!

她只想给凤基一个警告,让他以后安分点,但万万没料到曹莽会下死手,凤鸣忽然头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