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看着自己怀里，身体已经十分虚弱的萧月，眼底猩红一片，也想要去把那些躲藏着的人揪出来。
云染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人对她们并没有什么敌意。
待她们走到了岛中央的那处水源的时候，之前那些躲着她们的人，又全都围了过来。
云染这才看清楚他们这些人的打扮，穿着树叶和海里海妖兽皮制成的衣物，类似那种深山里生活的野人族群。
此时，对面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白祁怀里抱着的萧月身上。
没多一会儿，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我们的王回归了！”
“王？”
云染她们还在愣神的时候，面前的那些人就直接朝着她们跪拜了起来。
她们这群人里，只有萧月是鲛人，所以，这些人口中的“王”指的就是萧月。
“你们说的王是她吗？”
云染还是抬手指了指白祁怀里的萧月。
那群人里走出了一个白发老者，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她就是我们鲛人一族的王！她和我们不一样！和你们也不一样！只有王才能够游走在陆地和海洋之间。”
云染见他们一直盯着萧月的鱼尾，想起了小团子之前说过的话，萧月的尾巴和小团子之前看到的那些鲛人的尾巴不同。
所以，并不是所有鲛人都能在人腿和鱼尾之间变化的。
只有萧月，或者说萧月身上流淌着的鲛人血脉可以。
既然萧月是他们的王，那他们应该会愿意帮助救萧月的。
“你们的王，鲛珠被人挖走了，你们可有办法救她？”
“什么！王被挖了鲛珠！是人族干的吗？”
“阴狠的人族！”
“卑鄙可耻的人族！”
……
云染：“……”
“咳咳咳，人族也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比如她们就是好人。
萧月这会儿也是懵懵的，她就是个小渔女，根本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他们这些人的王了。
白祁见她往自己怀里缩了缩，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小月，别怕，有我在。”
云染视线再次看向面前这群人：“如果是我们挖了你们王的鲛珠，也没必要多次一举把她再带回来了，所以，你们不用对我们有什么防备之心，我们闯入鲛人一族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救她。”
面前的老者应该是这群人里领头的，一直都是她在开口说话。
云染也就索性和她沟通了。
“如果你们有办法救她，就告诉我们，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很虚弱了。”
老者看了眼萧月，又看了眼云染她们，最后才颤抖着声说道：“有办法，但你们救不了她！”
云染还没来得及开口去问原因，白祁就沉不住气了。
“什么办法？为什么我们救不了她！”
“因为人类都是虚伪的自私的，要救她，需要一个愿意以命换命的人类，你们愿意吗？”
老者看向了白祁，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却不想白祁想都没想，就直接应道：“我愿意！说吧，什么法子。”
老者显然被他这话给震住了，又问了一遍：“你没听清楚我说的吗？”
白祁打断他的话：“我听清了，一命换一命，我说了，我愿意！”
萧月也被白祁的话给惊吓到了，什么一命换一命！
她不愿意！
她怎么可能同意拿他的命来换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