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蝉衣从刚刚被白泽一路抱过来,到现在,她的脑袋都是懵的。
直到,那几个婢女跪在她的面前,哭着喊她原谅自己。
“我……”
霍蝉衣看向她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现在这个情况,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只是去找白泽大将军辞行的,怎么就演变成了,白泽大将军带她回来,替她惩罚这些婢女出气了呢?
还有,白泽大将军刚刚说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护着她吗?
他会护着她吗?
霍蝉衣心底涌出一股暖流,鼻子有点泛酸。
白泽还以为她被吓到了,忙收敛了自己身上的戾气。
自己是上过战场的,所以,动怒的时候,身上沾染着的戾气难免会显现出来,有些骇人。
而这小丫头胆子又小的很,很容易被吓到。
“你要原谅她们吗?”
白泽眼神敛了敛,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着透着一点点的温柔。
霍蝉衣被他点了名字,那单薄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似乎又被他给惊吓到了。
“我……她们……”
白泽撑着太阳穴,侧着脸,黑沉深幽的眸子扫向她,没抑制住低声笑了出来:“霍蝉衣,你是属兔子吗?胆子这么小,谁都能欺负你一下。”
要知道自己家那个妹妹,像这小姑娘这般大的时候,整个五国都能横着走。
他们白家人护短,那是整个五国都出了名的。
这小丫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被人给欺负了去,白泽觉得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得好好地教一教这小丫头怎么才能不被人给欺负了去,否则,以后行走五国,在外头,那还不得吃亏。
霍蝉衣红着脸,瞪圆了眸子,回道:“我不是属兔子的,我是属老虎的!”
白泽乐了,黑眸溢出星星点点的笑:“你?属虎?我看,定是弄错了,你属的这兔子,还是那种刚睁开眼,没满月,小爪子都没长好的小兔子。”
霍蝉衣被他这么一笑,本来泛着纷晕的小脸更红了,再加上刚刚哭过的红眼睛,还真别说,就活脱脱一只小兔子模样。
白泽眼神深黯,隐去了眼底的笑意,冷声问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呢?霍蝉衣?这些欺负了你的人,你要咬回去吗?”
霍蝉衣贝齿咬着唇瓣,看向那些说是道歉扇巴掌,却一点听不到声的婢女,眸色闪过一丝韧劲。
攥着拳头,站起身来,冲着她们说道:“我是小孤女没错,但这不是你们可以在我背后说我坏话的理由,我没有勾引男人,也没有和谁不清不楚的。你们背地里毁坏我的名声,还不止一次,如今,也并非真正的悔过,那我必须得给你们一个教训的。”
她要向白泽大将军证明,自己不是属兔子的。
霍蝉衣从自己的储物戒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后,抬起胳膊轻轻地一扬,那瓷瓶里红色的粉末撒向了那几个婢女。
“这是蛇美人,中毒后,你们会感觉到身体好似被蛇缠住了,疼痛难耐,三日后,你们若是真的悔过了,便来我这里取解药。”
白泽扯了扯薄唇,这小丫头到底是个心善的。
罢了,既然这些婢女得到了惩罚,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