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重新确定了新的目标,就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准备工作,而这三个人的共识便是先把方便面工坊给办好,只有办好了这个,才能赚钱,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否则一切都只是纸上谈兵。
因此,这俩人对办好方便面工坊格外上心,俨然一副当初一起组团写《无言的战斗》时的严谨劲头,刚好最近又没啥事,便整天跟着汤皖屁股后面跑。
和六爷碰头了几次后,便决定让六爷组织人手,开始准备建立工坊的事宜,而汤皖则带着这俩人跑关系批地皮。
这个时代的有关部门是真的难跑,里面当值的人员只是往那里一坐,只要是来找他办事的,先不用说事情,得先给喂饱了才能动身体。
可是启动资金总共就那么多,而汤皖沪市的稿费还没到,之前的工资又都还钱了,迅哥儿又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总不能光靠钱玄一个人出钱。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汤皖只能厚着脸皮去劳烦菊长出面,菊长这几天工作量巨大,大战在即,光是维持首都治安就忙的不可开交。
乍一听手下人报告,说是自己老乡来找,想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手下人说的老乡是谁,心里却是想到,汤皖怕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时有些头疼。
但总是抹不开面子的,等让手下把人都带进来时,才发现是还是三个人共同前来,苦笑着道:
“你们这是又遇到什么事了?还是来捞人的?”
汤皖憋着笑,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不是来捞人的,倒是遇到个事,需要你帮一把,我们想在城外批块地,建个工坊,只是你们这里部门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走流程?”
局长一听,原来不是来捞人,顿时显得轻松和随意的很多,却也是好奇起来,问道:
“批地皮做什么?你们不好好搞你们的文化,怎么又搞起了这个?”
汤皖只得把想在城外难民附近,批块地,建立方便面工坊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在有关部门碰一鼻子灰的事情,绝口不提。
菊长在心里一琢磨,想着不过是批块没人要的地皮,建立方便面工坊,虽然不知道这方便面是个什么玩意,但也是小事一桩,不过动动嘴皮子而已。
随即满口答应,更是亲自带着汤皖前往办理手续,有了菊长的亲自出马,办批地皮的手续的难度,立刻就变得简单了,有关部门在几个文件上盖个章就算完事。
等办完了手续,菊长又把汤皖等几人亲自送到大门口,又着重叮嘱了一番,说道:
“好好搞你们的工坊,其他事别掺和,关键时候,出了事,谁都保不了。”
汤皖现在也不想掺和其他事,只想着赶紧把方便面工坊办好,并且对于菊长的深切关心,感激的说道:
“这就又麻烦你了,你现在有空没,刚好请吃个饭。”
哪知菊长却是直接拒绝,说道:
“这不算事,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跑跑腿,记着就行。”
说完转身就往里面走,小山一样的身影,片刻之间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汤皖看着手里盖了章的文件,苦笑道:
“又欠了个人情,怕是还不清了!”
迅哥儿跟汤皖跑关系了一路,深知这里面的困难,对菊长的帮助,也是从内心深处感激着,若有所思的说道:
“菊长这人,不能光看表面,我们只要把手里的事情做好了,就是对他最好的回报。”
地皮已经批好了,六爷也组织了不少工人,还在难民里面挑了不少人,建造工坊的工程便可以顺利启动了。
其实也不算个多大的工程,就是搭几个大草棚子,和建几间大瓦房,按照汤皖的意思,把材料和工人叫到工地上,直接开工就行。
但是六爷却拦着不让,说是请了人算过了,取了个吉利时辰,不要和土地爷置气,一定要在16号的上午830分,放炮开工,汤皖算了一下,不过多耽误一天,便就同意了。
而同时,1月16号,彩云省即将采取武力单干模式,全国人民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西南角,便是在此种情况下,方便面工坊正式开工了。
一大清早,钱玄和迅哥儿两人就来汤皖家了,钱玄今天特意换了件新衣服,还尤其骚包的弄了个发亮大背头,引得汤皖一阵唾弃,说道:
“你这又不是去见姑娘家,演的哪一出戏?”
钱玄却是一副,你不懂,没见识,我不怪你的样子,刻意解释道:
“六爷都说过了,新起点,新气象,工坊开工是大事,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的没见识!”
“所以,豫才也是没见识么?”汤皖反问道。
钱玄一看要得罪两个人,索性装聋作哑,闭嘴不说话,倒是让汤皖无从反驳。
几人飞快的吃完早餐,就往城外赶,这几天没有再下大雪,但是由于天气寒冷,积雪都没有融化,而路面因为走动的人多,所以完全显露出来。
踏着潮湿泥泞的路面,迎着寒风呼啸的北风,三人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内心反而一阵火热,激动的朝着新目标出发,用崭新的姿态去迎接新的征程。
等走了一会儿,就能远远的瞧见,远处的路边上,堆满了材料,边上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大人,有小孩,皆兴致勃勃的望向路的一边。
等走的在近一些,便能看到,在一块工地上,有不少的工人正在清理积雪,在工地旁边搭着一个小的草棚子,里面传出六爷震天吼的大喊声:
“都干活麻利些,工资一天一结,干的不好,立马走人。”
汤皖等三人穿过路边看热闹的人群,径直向草棚子走去,里面正中间摆着一个炉子,正烧着火,上面在烧水,六爷就坐在炉子边上,取暖。
一看汤皖等人来了,立马请进来,又看了看怀里的表,说道:
“诸位先生,先暖和暖和,今日刮北风,冷的很,这还差点时间,先等等!”
“好嘞!”汤皖答应着,随即搬来几个小凳子,几个人围在火炉旁烤火,汤皖看着工地上正在清雪,便问道:
“六爷,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吧?今日能开工的吧?”
六爷拍着胸脯,笑着道: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等雪一清理干净,炮一放,就正式开工。”
听到六爷这般说,汤皖总算是放下心来,眼看着工人把工地上的雪,一点一点清理,就差一点点了,便听到六爷说道:
“走,时间到了,放炮!”
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炮被点燃,发出震天响声,六爷眼瞅着工地,对着工人大声喊道:
“吉时已到,四方笑纳,今日开工!”
工人们把剩余的一点积雪处理干净,然后在路边堆放的材料里,搬出一根根短而粗的木桩,两人为一组,一人放好木桩的位置,另一人抡着大锤,朝着木桩狠狠砸下。
六爷解释到,现在是冬天,因为天气寒冷,土壤表面被化掉的雪水冻住了,需要用大锤轰击木桩,把土壤压结实,这便是俗称的打地基。
即使是正刮着凛冽的北风,可是工人们丝毫不觉得寒冷,抡着大锤的工人,上身穿着短褂,露出两条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精准的砸向木桩,木桩瞬间就陷进泥土里一点。
每次抡一下大锤,就发出一声高喊:“哼!”,大锤砸到木桩上发出“砰”的一声,工地上一共有十几组,顿时整个工地便热火朝天的响起来,此起彼伏。
“哼!砰!!哼!砰!!”
汤皖看着工地已经开工,此时工人们正干劲满满,纷纷抡起大锤砸向木桩,为工坊打地基,一时也备受感染,侧过身子,对着迅哥儿和钱玄说道:
“咱们几个也是抡大锤的工人,也是在打地基呢!”
迅哥儿和钱玄瞬间就能明白过来,皆是哈哈大笑,指着工地说道:
“咱们这打地基,可比这个难多了,咱们打的地基,上面建造的房子可是要住百年的。”
六爷听的一脸迷糊,忙问道:
“什么房子要住百年,这地基得要打多厚实啊?”
迅哥儿和钱玄笑而不语,汤皖则是解释道:
“六爷,我们要打的地基不是建房子的地基,今天不方便,改天我专门给你说!”
既然如此,六爷便不再去问了,心里也是知道这三位先生是要做大事的,只是越看这工地,心里越是火热的慌,恨不得自己抡起大锤砸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