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说尉迟我好怕

&34;江湖中并无规矩,禁锢侠者披挂外衣,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披上,要么此刻随我离开此地。&34;他的话语如同江湖令,不容置疑。

鸢儿斩钉截铁地回应:&34;我两样都不选。&34;她心中暗自冷笑,觉得他无理取闹,&34;这是高桥家的武林宴席,我是高桥门下的重要弟子,还需周旋宾客,此刻离去,岂非失礼至极?&34;

&34;你在与宾客周旋?我看你只顾与表兄谈笑风生,宴厅内谈不够,还要躲至无人之处继续,数日未歇,你们究竟有多少话要说?&34;

他薄唇紧抿,如秋叶般冷峻,目光中的疑虑让鸢儿明白,这不是挑衅,而是真疑。

鸢儿惊诧不已,愤慨道:&34;他是我亲表兄,身体不适,我陪他稍作休息罢了!&34;

尉迟面色冷冽,黑眸映照她面无喜色:&34;身体不适,仍陪你赴宴,兄妹情深,果然不假。&34;

她本已心火旺盛,见他竟将她与陈莫迁的关系误解至此,面色立时沉下,语气也变得冰冷:&34;我绝不会随你离开,看不惯就自行离去。&34;

话音未落,她欲转身离去,尉迟怎会让她如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拉回。他今晚心情不佳,来此宴只为寻她,谁知竟目睹她与陈莫迁共处的画面。

表兄妹,亲表兄妹,绝佳的掩饰,尉迟呼吸沉重,将她按在石壁之上,捏住她的下颚,吻如疾风骤雨般降临。

&34;唔——!&34;

此吻难以言喻,甚至不像是一吻。

他向来在男女之事上不留情面,此刻更为狂放,舌尖肆意掠过,寻隙而入,侵犯她的唇齿之间,鸢儿步步后退,无奈下颚被他牢牢掌控,无处可避。

鸢儿尚记此乃何地,随时有人可能出现:&34;你……放手!&34;

肌肤之亲让他嗅到她身上的香气,瞬间辨认出:&34;柏林少女?&34;尉迟眼中蒙上一层阴霾,&34;你对他还真是用心良苦。&34;

她喷的是柏林少女,他却另有所指:&34;这是武林宴!&34;

她竟用这香,无疑火上浇油,尉迟已无意解释,决心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地位。

两人的纠缠从走廊蔓延至假山秘道,鸢儿被压在嶙峋怪石之上,她紧咬牙关,他便缠绵啃噬。

彼此喘息粗重,下一瞬,他竟动手撕扯她的礼服!

&34;尉迟!&34;

鸢儿怒喝,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奋力向外推,但他如山一般,纹丝不动。

&34;你放开我!&34;

尉迟全然不顾她的呼喊,她所谓的反抗在他看来不过如野猫挣扎,他再次低头靠近,鸢儿早已紧闭双唇,不让他得逞。

他并不介意。

一字肩的礼服显得碍眼,却方便了他的侵犯。

滑过锁骨,再在她肩头狠狠一咬,留下印记,她再不敢穿如此衣物——这才是真正的禁忌。

耳后的香气混杂着她抵抗的脉搏跳动,香气愈发浓烈,将二人包围,尉迟闭目,思绪飘回一年前的某个夜晚。

窗外月色朦胧,古董挂钟滴答走向午夜。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猛然推开,他皱眉抬头,原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仆人,却是她。

&34;为何提前归来?&34;她出国公干,明明说次日才会到。

鸢儿似乎下车后一路奔来,此刻气息紊乱,双眸却格外明亮,如星辰坠入其中,惊人耀眼。她平复呼吸,走向他:&34;……工作结束便回来了。&34;

他并未起身,只伸手向她,她握住后,顺势坐到他膝上,凝视他许久,他挑眉欲问,她突然双手环住他的颈项,下巴埋入他的肩窝。

这是眷恋的姿势。

胸膛相贴,他感受到她的心跳一震一震。

当时他便觉奇怪,她并非初次出国工作,也曾远行更久,为何此次如此急切归来,又为何如此拥抱他?仿佛经历过什么。

又闻到她身上陌生的香气,他有意安抚她的情绪,故作闲聊:&34;换了香水?&34;

&34;嗯,好闻吗?&34;

他辨识着:&34;玫瑰?&34;

&34;嗯。&34;她从包中取出香水,喷在他手腕上。

香水如灵巧的精灵,丝丝缕缕渗入肌肤,感官传来如握紧玫瑰,刺破肌肤,流出铁锈般血的味道,辛辣而炽热。

张扬的前调,他笑道:&34;像你。&34;

&34;文案写得也好,我在免税店一眼便喜欢上了。&34;她渐渐平复情绪,轻抚他的手,低声道,&34;&39;若有剑,我可以保护你,也可杀你,但最后我还是会偷偷丢弃它,跌跌撞撞地跑向你,说我好怕。&39;&34;

他摇头轻笑:&34;女子的柔情。&34;

鸢儿翻转他的手腕,低头亲吻他的手腕,柔软的触感从脉搏传遍全身,带着虔诚,他收起笑容,黑眸深深望向她,她的唇未离,也抬眼看他。

对视间,她轻语:&34;我好怕。&34;

中调是微酸的果香,融合玫瑰草的气息,形成一种纯真与狂野间的致命诱惑,正如她此刻的眼神,如碎裂的玻璃,洒满星辰。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用力夺取她的唇。

她外出四日,那一晚的书房,每个能躺的地方都被她躺过,四日的思念一次性弥补,相依相偎,直至次日,她在床上瘫了一整天,连动也不想动。

而他从新闻中得知,她出差的城市发生了恐怖袭击,难怪她会如此急切归来,会紧紧抱住他,那句&34;我好怕&34;,是真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