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游侠鸳梦(3)

“我此回,未曾会错意吧?”

幽然的声音传入陆宽宽的耳朵,陆宽宽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这小子......

“什么意?我可什么都没说。”陆宽宽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

高止双手收紧,又将这怀中美人往自己怀里拥了拥,距离这种东西,日后,他们之间,还是不要有了。

高止微微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的薄唇。

陆宽宽一惊,蓦然将他推开。不对劲啊,不对劲。这个小子变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高止面色泛红,眸中微带些疑惑。

“不怎么。”陆宽宽歪了下头。真是奇怪,真当高止主动时,她还有些不习惯。难道是做色鬼做多了,转而恍惚被他人调戏,心中有些不快了?

“咚咚——”忽有人敲门。“客官,本店今日提供热水沐浴,不用银钱,可需来些?”

陆宽宽闻言,立即起身,给那过来的小厮开了门。

“需得。”陆宽宽笑道。之前赶路,一身飞沙,看似飘过无痕,她却总觉得身上脏得难受。

“好嘞。”小厮退下。

片刻后,小厮便拎来了两大桶热水,而后上上下下地忙碌打水,缓然给陆宽宽房中的木桶注满。

“好了,客官您慢洗。”小厮手提两只空桶,恭恭敬敬地俯身给陆宽宽做了个礼。

陆宽宽见这小厮上下忙碌,也算是有些苦劳,便拿出一锭碎银,丢给他做了小费。

小厮见此,笑容盈盈。“谢谢客官。既如此,那小的便再给您一个额外的提醒。”

“噢?什么提醒?”陆宽宽半挑眉尖,笑问道。

“夜晚子时,好好睡觉休息,切莫出门。”小厮说完这句话,便提着空桶下去了。

陆宽宽闻言不解,子时不要出门?

这小厮若不说的话,她可能就真睡过去,不打那出门的心思了,可他既说了这话,陆宽宽心里就有些好奇晚上子时出去会发生什么了。

“你晚上想出去看看?”高止起身,淡淡一笑,而后便开始宽衣解带。

“他都那样说了,我能不出去看看吗?说不定有什么有意思的呢。”陆宽宽抬眸,正撞上高止开始脱亵衣。“你脱衣服干什么?”

“洗澡啊。”高止一脸无辜道。

“这是我让小厮给我打的洗澡水。”陆宽宽叉腰道。“你要是想洗,等我洗完了,再让那小厮给你重新打一盆来。”

高止笑笑,将上衣尽数褪去,三两下便绕过那简朴的屏风,钻到了那木桶中去。

“高止!”陆宽宽跟上前去,一把扼住高止的肩膀,就要把他拎出来。

高止如今也不是吃素的了,哪里会让陆宽宽如愿,他转而扼住陆宽宽的手腕,并不让她轻易撼动自己。

薄气悠悠萦绕,热汤的白雾喷薄到陆宽宽的面上,陆宽宽看着高止精壮的赤身,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

“你这是在邀请我一起沐浴?”陆宽宽出言调戏。

“是啊。”高止胎首,一双精诚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陆宽宽。

陆宽宽的心脏猛然漏了一拍,这狗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撩拨了?

高止微微一笑,蓦然起身,直面着陆宽宽,而后伸手握住了陆宽宽的细腰。

他的亵裤已湿,陆宽宽缓然低头,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那双精壮大腿的肌肉走向。

陆宽宽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会儿,这狗男人现在是在色诱她吧?

“都说救命之恩,需得以身相许。不知妖娘娘可曾听过人间这说法?”高止手间用力,竟是一把将陆宽宽抱到了浴桶边上,而后俯身给她脱去了鞋袜,再一把将她拉到了水里。

“呲~”木桶中水溅了一地,陆宽宽几乎要惊叫出声。

陆宽宽捂住了嘴巴,瞪大着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高止。

高止坐下,将陆宽宽拉到了自己腿上。热汤之中微然泛起一层涟漪,陆宽宽于水中摸了摸自己的裙角,莫名地还有些......紧张?

高止低头附耳,轻声问她道:“听过吗?”

陆宽宽耳边一痒,只得回他道:“听过啊。你要以身相许?”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稳重,这一声‘嗯’,竟是在陆宽宽耳边盘桓许久。

高止抬手,扣住了陆宽宽的后脑,而后倾身吻住了她的双唇。

其百般柔肠,万千辗转,竟是让陆宽宽头晕目眩,如入荒诞之境。

高止微离她的双唇,眼神迷离,似是起了一层雾气,要与这氤氲水汽一争高下。他揽住陆宽宽的腰肢,轻声同她说道:“宽宽,没有人洗澡还穿着衣服的。”

陆宽宽瞧着他那双似要蛊惑人心的双眸,心下微动。

高止笑笑,覆手解开她腰间的绸带,而后微扯下她身前衣衫,轻吻她柔肩。

......

夜凉,水也凉,终也是床榻之上更暖和些。

高止身上那如此良辰美景,竟使得陆宽宽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对啊,现在差不多子时了吧。她可还想出去瞧瞧的。

陆宽宽一把推开高止,起身给自己重新幻了身干衣裳。

“嗯?”高止双眸微动,眼中情欲仍旧在烧。“你还想着那小厮的话?”

“你不好奇吗?”陆宽宽挽起秀发,捡起地上高止的木簪,就往自己头上插。

“你用了我的簪子,我用什么?”高止慵懒地侧卧在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直直地盯着陆宽宽。

陆宽宽上前捏了捏高止的发髻,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将这头发绑得这么牢,散不开,刚刚不也一直没散么。”

“那我下回再努力。”努力让这还没散开的头发,松散开来。

陆宽宽闻言蹙额,这狗男人是不是说昏话了?

陆宽宽瞪了他一眼,而后缓声问他:“你出不出去?”

“都说了生死相随,自然是去的。”高止轻笑。

“拿你还不起来,再不出去,都要过了子时了。”陆宽宽叉腰道。

“你给我变身新衣服。”高止拉住陆宽宽的手,轻声道。

陆宽宽眯了眯双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自己被狗皮膏药粘住的感觉。

陆宽宽抬手,给他幻了身月青色长袍,而后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

“呲——”房中窗户忽然大开。

陆宽宽与高止皆被这动静吸引去了目光。

“咚——”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从窗户外滚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