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
林如海还待说什么,可对上贾蓉从容,尽在掌握的眸子,他禁声了。
诚如贾蓉所说,他现在不便“好”起来,贾蓉无疑是把水搅浑最好的人选。
“逸之,切要小心。”
林如海目光带着关切。
贾蓉点头,起身的时候,他敛了眸,“姑太爷,你这府上,可能不大干净。”
“这段时间,就不要让人进到这屋里来了。”
林如海中的毒,不是一两次导致的,而是时不时有人给他投喂少量,不致命,但却可以让他的身体颓败。
闻言,林如海眸子暗沉,他显然也是想到林家有人被收买了,在他平日用的东西里下了毒。
见林如海若有所思,贾蓉出了去。
“林姑姑来了。”在门口撞见林黛玉,贾蓉嘴角轻掀。
“这是什么,闻着倒是挺香。”贾蓉说着,揭开林黛玉手上的盅子。
“鸡汤啊。”贾蓉端起来,不客气的喝了。
然后放下盅子,走了出去。
林如海现在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林黛玉这鸡汤显然不是给林如海端的。
嗯,不是给林如海,那就肯定是给自己了。
林妹妹突然这么热切,怪叫人不好意思记仇啊,罢了,横竖也就被捏了一下,不值当什么。
“紫鹃,没见过这么浑不要脸的。”
林黛玉没好气的说道。
鸡汤是给贾蓉端的,但他好歹问个一声,就这样直接喝,恁的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客气?贾蓉表示他字典里没这个词。
“六顺,让人抄家伙,我们闹一闹去。”
出了二门,贾蓉唤来六顺扬声道。
“得嘞!”
六顺眸子里浮现兴奋之色,这都多久没打上别人的门了,手都要痒痒了。
主要,大爷一出马,一定能满载而归。
不多时,几十号人就拿好了棍棒,都是精壮的汉子,一个能揍六顺两个。
骑上马,贾蓉就带着人往詹家过去。
下面,贾蓉让扬州城的人知道了什么叫嚣张。
到了詹家门口,贾蓉没有勒马,而是直直冲了进去。
几个门房正在聊画舫的姑娘,兴致正高涨,见此情景,都是一阵呆愣。
当即大斥,冲上去,就要把贾蓉拦下。
“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哪里吗!”
“该死的畜生,看不揭了你的皮。”
门房纷纷大骂,面色刻薄,然后被尹安跟洛七一棍子抡翻了。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闯进了门,贾蓉并没有再往里深入,而是就坐在马上,眼神睥睨。
而詹家的爷们也接到了消息,十分震怒,把人都集聚了起来,就要给闯进来的人一个教训。
在他们詹家头上放肆,既然活腻了,那就送他下去!
看着浩浩荡荡冲过来的人,贾蓉嘴角泛起一个笑意。
这时,六顺他们也到了。
贾蓉眸子轻抬,挥了挥手。
六顺一伙子立马拎着棍棒就迎了上去。
双方战成一团,詹家的人显然不是六顺等人的对手。
再加上尹安和洛七跟敲西瓜一样,一棍一个,立马地上倒了一片詹家的仆役。
被尹安跟洛七敲到的,都是直挺挺昏死过去,而跟六顺等人战成一团的,则都躺在地上惨嚎。
詹家三爷詹姚山脸色难看,这是什么人?敢如此放肆!
詹姚山眸光暗沉,招来一个仆役就让他去衙门报案。
然而仆役刚跑没两步,就被洛七一棍子敲翻了白眼,在他眼皮底下,还想溜走,这不是瞧不起他嘛。
见七八十个仆役,不消一会,就被打的剩十个不到。
詹姚山往后移了移脚步,这伙子人胆子恁的大,府里的这些酒囊饭袋,简直白养的,竟然打不过他们,这让詹姚山心里无比愤怒。
但他认得清形势,这情况,明显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赶紧走。
然而,贾蓉的目光一早就盯上了他,从他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没得逃了。
“洛七,把人提过来吧。”
指着萌生退意的詹姚山,贾蓉眼神戏谑。
见洛七朝自己过来,詹姚山转身就要疾跑,又哪里跑得过洛七。
一个纵跃,洛七落在詹姚山前面,提着他的衣领,就把人提了起来,丢在贾蓉跟前。
六顺连忙过来,非常麻溜的掏出绳子,很熟练的就把詹姚山绑了个结结实实。
詹姚山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众星拱月,还没被这样对待过,当即怒火高炽,张口就大骂:
“知道我是谁吗?!”
“如今得罪了我詹家,你看看你还能不能活着走出扬州城!”
“届时,你的妻妾,全部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会把她们压在胯下,狠狠蹂躏!”
詹姚山脸色凶狠,眸子带着丝丝淫光,
他有一个特殊癖好,最好人妻。
“啪!”
贾蓉上前,面色生冷,一巴掌直接甩在詹姚山左脸,直将他的后槽牙打落了出来。
詹姚山刚要惨叫,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右脸,生生把他到口的痛呼打了回去。
“呜呜呜”
詹姚山呜呜叫,贾蓉犹自扇着他的脸,直到两边脸颊高肿紫青,詹姚山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贾蓉这才停了手。
六顺非常有眼力劲,立马递上巾帕给贾蓉擦手,“大爷,这种货色,交给我们就好。”
六顺这话刚说完,尹安就上前,一拳打在詹姚山下巴。
詹姚山眼睛瞪大,喷吐出一口血水。
六顺见状,连忙挡在贾蓉身前。
洛七原本也想去秀一手,见这个情景,嫌弃的后退一步。
这詹姚山,基本死定了,这是六顺、尹安、洛七能肯定的。
侮辱贾蓉,也许能活,往奶奶身上去,嗯,可以想想尸体埋哪了。
“进里面去叫人。”
贾蓉瞥向瘫软在地上的仆役,仆役身子一震,连滚带爬的就往里跑
在书房悠然品茶的詹倡,并没把人的闯入当回事,横竖是没法活着出去了。
“老爷,不好了!”
仆役连滚带爬闯进詹倡的书房,“三爷让他们给抓了!”
詹倡手一抖,茶泼在身上,蹭的站起了身。
看样子来的是硬茬子。
眼神阴沉,詹倡就在仆从的带领下,去到二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