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受伤了……

这脾气,属实是有些暴躁了。

不过,陈远还是推门进了房间,看在女孩那么有家教,又已经成为合作伙伴的份上。

很快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永嘉本就紧紧裹着被子,小脸通红,羞得不行,一看陈远这样,当场便有恼了:“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陈远搓了搓脸,这才勉强止住,貌似一本正经问道:“不好笑,那请问,你是冷吗?”

“你,说,呢!!!”永嘉板着小脸,目光犀利得,恨不能像刀子一样戳戳戳戳戳,把这可恶的小贼戳个稀巴烂。

陈远端详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也不像。”

说完移步,榻前坐下,看着女孩微微笑道:“尿床了吧?没事,很正常,好多人三四十了还尿床呢!”

“是吗?”

“是啊,只要不是经常尿就没事。”

“哦,那你呢?”

“我啊……”陈远想了想,违心道:“偶尔吧,总而言之,没事的,相信我。”

永嘉便看着眼前目光温和充满鼓励的男人,某一刻,实在是忍不住,爆笑出声。

“笑死我了,你,你居然尿床!”

“哈哈哈哈,陈远你这么大了,居然,居然还尿床,回头,回头我要告诉长乐!”

“……”

笑得那叫一个欢快,就差没原地打滚了。

陈远满头黑线:“你够了啊,我这是安慰你,你还真以为我尿床?”

“你自己说的呀,我也没逼你。”永嘉眯着眼,越看陈远越觉得可爱。

陈远嗤笑,一声不吭,起身就走。

永嘉急了:“好嘛好嘛,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玩笑,不走好不好?”

陈远侧目,这才停下脚步:“那你到底怎么回事?”

永嘉眨眨眼,半响,幽幽一叹:“我,受伤了……”

果然。

那幽怨的语气,哀婉的表情,顿时陈远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一阵过去,才嘴角抽搐道:“就直说出血了呗,还受伤了,人类高情商说法么?”

永嘉这会已经不脸红了,吸了吸鼻子:“受伤了,就会出血啊,不冲突不是么?”

说罢,又眨了眨眼,可怜巴巴道:“好几年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呢,是不是也经常受伤?”

陈远头皮发麻:“我说你够了啊,装蠢也得有个限度,再调皮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永嘉呵呵笑:“那你说怎么办嘛,塌上都是,要不,跟你塌上的换一下?”

人都是有远近亲疏的。

很多事情,亲近的人可以说,外人,却绝不足道。

而陈远之于永嘉,其亲近,信任,足可排进前三。

甚至更高。

只不过她自己也没仔细想过。

陈远有点泄气:“你就想,弄脏了丢给我,你怎么不说带回去自己用呢?”

说完便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多了一杯糖水,一包七度空间,少女系列。

纯棉的那种。

这也是从未预料到的,原本这是为郑愔姜篱准备,结果她们还没用上,先便宜永嘉了。

永嘉的确就不冷。

不但不冷,甚至有点热,因为,她的衣服都没动过,之前是穿着衣服捂在被子里的。

被扶着坐起身来,要说爽,自然不爽,却也通透畅快了许多。

捧着糖水喝了一口,温温的,甜甜的,便仿如心底照进了阳光,流入了蜜糖,一双眼,也不自觉眯了起来。

“真甜!”

“嗯,真甜,我看你现在就像个傻白甜!”陈远白了一眼,拆开包装,递了一小包过去。

永嘉歪头好奇看着:“这又是什么?”

“创可贴,你不受伤了么,拿去伤口上垫着,脏了扔掉换新的。”

“哦!”永嘉便放下杯子,接过研究起来。

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软软的,透气,不用试也知道,吸水性肯定很好,垫着会很舒服。

便问:“怎么垫呢?”

“啊?”陈远顿时也呆住,回过神来,差点没炸了:“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受过伤!”

永嘉吃吃笑:“可东西是你拿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怎么用啊!”

陈远无语:“你想多了,虽然东西是我拿出来的,可是,我真不知道怎么用。”

“真的?”永嘉偏着头,有点不相信。

陈远泄气:“真的,我又不是变态,长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碰这玩意。”

“是吗?”永嘉偏着头,单手托腮,不自觉又笑成了傻白甜。

好一会过去,才苦恼道:“可是真的不稳啊,带子都没有,这样夹着会掉呢!”

陈远便从郑愔姜篱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中找了一条出来:“穿这个,应该就不会掉了。”

永嘉眨眨眼,终于有些明白这玩意到底怎么使的了。

小脸亦不自觉红润了些,道:“那,能不能让愔儿黎儿帮忙准备点热水,我想,先清理一下。”

陈远如逢大赦,这才出门,让郑愔姜篱准备热水端入房中。

很快又出来。

之后不久,永嘉便好了,捧着糖水,走来走去,喜滋滋的。

陈远好笑:“你至于么,再怎么样也好不过没受伤的时候吧?”

“那是你没受过伤,你都不知道以前每个月这几天我有多难受。”永嘉轻哼。

陈远想了想:“那你以前都用什么?”

“想知道?”

“一点点。”

永嘉噗嗤就笑,凑到耳边悄声道:“回头送你一条……”

也是坏得可以。

陈远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片子给撩了,尽管当下来说,这年龄一点不小了。

永嘉也适可而止。

她今天很开心,不因为糖水,也不因为那神奇的创可贴。

只因为,有人愿意为她冲糖水,愿意为她准备那么一片创可贴。

对她来说,相比糖水和创可贴本身,那份心意更加难能可贵。

她也不怕郑愔和姜篱知道今天来那事了,她不想让她们知道的,仅仅只是她弄脏了她们的床榻而已。

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反而是弄脏了陈远的床榻,在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

是以,哪怕明知是掩耳盗铃,倒掉污水之后,她还是对犯罪现场进行了转移。

之后就不管了。

爱洗不洗。

反正,我永嘉没有弄脏奴婢下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