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现在手上不算长生法,掌握着五门术法。
虽然不清楚具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但是只掌握在自己一个人手里未免有些浪费。
所以虽然王阳曾经说过有修炼天赋的人难寻,但是宁远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宁远传授给赵亮几人的是龙象力法,因为这门功法在凡俗实战之中用处最大。
他们之中若是能够有人修炼最好,如果都不行的话,宁远可能就要想其他办法了。
“你传授给他们,就算能够修炼,入门都要好几年,有这功夫,还不如教给我呢?”
宁远在指导完赵亮他们功法诀窍,让他们离去之后,如意葫芦里就传来了一阵嘀咕声。
“你们天妖也能学人族的术法?”
宁远对这家伙也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虽然葫芦寒风能够伤到他,但是宁远总觉得这家伙的惨叫像是装出来的。
毕竟生活中,像这种挨了揍不长记性的家伙实在是少见。
“当然能学啊,人族能学妖法,我们当然也能运用道术。”
“怎么样,你传法给我,我帮你庇护这些亲族,岂不是皆大欢喜?”
云吹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再次传来。
平日里自己想要接触一门法术都困难异常,这小子手里竟然藏有这么多。
每每想到此处,除了一些愤愤不平的感慨之外,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流口水。
修行之士借助法术吸纳元气,如果你和这门术法相性契合,自然能够事半功倍。
只是可惜的是,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就只能接触到一门术法而已。
“传授给你?呵呵。”
宁远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小妖要是学成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立马反水,对自己下手。
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宁远可不当这个傻子。
几天时间悄然而逝,赵亮等人这些天里一直闭门不出,用心钻研着宁远赐给他们的秘法。
他们也都明白,这是鲤鱼跃龙门的一次机会,所以也都极度刻苦。
可惜就像云妖说的,凡人之中,具有修行天赋的人实在太少。
赵亮他们虽然十分用心,但是在修行这方面却是一直没什么进展。
就在宁远思虑着怎么扩张势力的时候,一封从连山发出的飞鸟传信却是先到了他手里。
谷家的人找上门了!
虽然凡盟精锐已经全部转向暗处,但是各地的信息情报部门还是依旧在运转。
消息上说,日前一白发老者横扫了连山凡盟驻地,逼问谷屏的下落。
恐怕不日就会找上宁远。
毕竟,虽然那日知晓宁远击杀谷屏的人手已经全部被暗中换离了连山,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对方既然知道谷屏来到了凡盟的事,那么宁远这边也就瞒不了多久。
“白发老者,独自上门,真是好狂的信心。”纸条在宁远手指的搓动下缓缓化作飞灰。
宁远眼中闪过冷光,淡淡出声。
当天下午,宁远便独自离家而去,正是朝着连山城的方向。
宁远肯定不会坐等对方平安来到清水才动手,宁远要的是半路上就截杀对方!
…………
清水河,横跨两岸数十米,江水滔滔,昼夜不歇。
虽然因为酷暑的原因,水位下降了不少,但是依旧水流湍急。
浩瀚河面上,不时有大船沿江而下,俨然是云州境内一条重要的水路。
在这些大船之中,还不时有些船舶小舟横渡而过。
船上客人大多都是从连山府城而来。
因为清水河横亘在清水连山两城之间,若是不想绕路,渡舟过河便是首选。
白须长髯的谷元白此刻站在船头,遥望着远方清水城的方向。
他从州城一路追查而来,沿途官府势力都是尽可能的提供线索。
唯独这谷屏最后落脚的连山城,官府对自己视而不见。
若不是凭借着自己的强硬手段,怕是连凡盟的下落都查找不到。
“百家盟死而不僵,在这连山城中居然还有如此影响力。”
谷元白眼神凌冽,五指紧握,咬牙出声。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地方官府一向随风而倒,特别是在如今他们还没有全胜的情况下。
“哼,不过线索也够了。”
“宁远,凡盟外务使。”
这是在这些天里他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这事儿必然和他脱不了关系。
“以为躲开就能安然无事吗?碰了我们谷家的人,要你全族赔命。”
虽然还不能确定谷屏是不是已经死在了凡盟手里,但是这都没有关系,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到岸喽。”
在船家有些畏缩的号子声中,谷元白一步踏上了清水河南岸的土地。
只是还没等他走上两步,便是听到渡口边,亭子里传来的一声有些不确定的问话。
“你姓谷?”
谷元白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青衣公子,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眼睛里还闪过几缕感兴趣的神色。
“你是为谷屏而来?”
青衣人再次发问,让原本就有所警觉的他,内心更加震动,心里不断思索着对方的身份。
清水城附近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修士势力,要说唯一能被他们谷家看上眼的,也就只有一个神秘的清水盟。
但是他们也是向来行事隐蔽,轻易不会暴露在人前。
难道这小子是清水盟的人?
“你又是谁?”谷元白驻足停步,眼神不断上下打量着青衣人影。
“我是你家谷少爷的朋友,他特地托我在此处等你。”
青衣人自然是宁远,他为了截住谷家来人可是专门等在此处。
谷元白刚才的反应全然被宁远看在了眼里,自然知道他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
“跟我来吧。”
宁远掏出了金色铃铛,清脆铃声随风飘荡。
说着便起身向着一旁而去。
“摄魂铃。”
看着宁远手上的铃铛,谷元白这次再也忍不住,叫出了声。
谷家子弟,一向宝器不离身,此刻这铃铛在这青衣人手里,这可代表了很多事情。
然后就在他思索之间,宁远已经是走出很远。
“疾走术法吗?可惜还没练到家。”
谷元白眼睛眯起,提气就跟了上去。
“敢问这位公子,谷屏现在身在何处?这铃铛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眼见就要追上,谷元白阴恻出声。
只是话音刚落,两人之间却又是被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