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旋魔会的二人感觉自己的肩上像是突然间多了一座大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着下方坠去。
但神奇的是,二人的脚下明明是一片虚空,但却能感觉到有某种东西衬托,让他们处于一种不上不下的状况之中。
见状,青年颤颤悠悠地抬起头,牙根紧咬。
“这也是你的能力?”
闻言,白启云不置可否。
在之前的海上一战时,"天光"并未直接作用在旋魔会的众人身上。
所以对方的情报有所缺失,这也很正常。
“是你们太自大了,贸然地站在一起,不就是在给我一网打尽的机会吗。”
看着眼前无法动弹的二人,白启云不由得轻笑一声。
但他并未留给二人多少挣扎的时间。
同时禁锢两位近神者,而且还是如此大的范围,即便是他也有些吃不消。
白启云虚空一踏,整个人顿时来到了二人的身前。
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二人开始全力挣扎。
天光的压制力虽强,但也不是无上限的压制。
青年将自身所能催动的律偿混能一股脑地全部注入进了自己的身躯。
过于庞大的力量让他的外表看上去有几分浮肿,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
但没办法,想要挣脱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必须要冒点风险。
“哼,想逃?”
白启云一眼就看穿了二人的想法,手中星之力如同漩涡一般汇聚而来。
刺眼的星芒在此刻重现天际。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将其轰向在场的二人。
趁你病,要你命!
“七星剑——”
格兰沙里奥!
巨大的星之光柱轰击在了二人的身上。
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二人顿时如遭雷击。
但两人好歹也是近神领域的强者,虽然被天光压制的无法移动。
但二人所属的力量顿时从身体内部向外源源不断地涌出。
闪光男整个人沐浴在耀眼的光辉之下,而另一侧的青年就更加的显眼,律偿混能仿佛不要钱一般地疯狂向外甩。
一时间,在两人不要命般的输出下,竟然还真的跟七星剑僵持在了原地。
毕竟白启云以一敌二,纯粹的元素力比拼,确实是他处在下风。
尤其是对方还疑似掌握了谕示裁定枢机,光拼元素量,他肯定尝不到什么甜头。
不知过了多久,在对方不要命的元素力输出下,白启云渐渐地感受到了一丝吃力。
“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见到元素力的攻击迟迟不能拿下对方,白启云眉头一挑。
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他手中长枪一横,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一阵璀璨的星光。
“破军!”
毫无保留地,他直接撞在了闪光男的身上。
“!”
闪光男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座大山,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五脏六腑都挪移了位置。
但很快,他的痛觉便消失殆尽。
但那并非是白启云收手,而是因为痛苦已经超出了常人所能感知的范围,身体的神经开始自发地保护主人。
没办法,他的光辉之力虽然对星之力有一定的抵抗作用,但在如此霸道的物理攻击下,他的辉光就跟纸糊的一样。
“噗!”
刹那间,他口中吐出一股鲜血。
血雾在高空上如雨般坠下,洒落天空。
闪光男整个人瞬间倒飞而出,直接被打出了天光的笼罩范围。
见状,白启云也不追击。
没有了天光的压制,对方想跑的话手段太多了。
他转身看向还留在原地苦苦抵抗的青年,整个人再次欺身向前。
“破军。”
光头男所领教的东西,必须也得让这个人尝尝滋味。
白启云的身体轰然撞在了对方的身前。
青年脸色一变,但却并未像光头男那般整个人倒飞出去。
而是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整个人看上去并未遭受太大的伤害。
“哦?”
见状,白启云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眼前的男人。
“这样都没事?”
溢出身体的律偿混能替青年挡下了刚才那一击的绝大部分伤害。
不得不说,这种百搭的能量确实很让人头疼。
最起码白启云没有什么好的对付它的手段。
尤其是对方所控制的律偿混能的量十分庞大,就像是外置了一台谕示裁定枢机在源源不断地给他供能,十分棘手。
如果不能一击毙命,落入消耗战的境地,到时候吃亏的反而是白启云自己。
“真是套了个乌龟壳。”
看着眼前青年身上流转的光彩,白启云不禁皱起了眉头。
打又打不破,耗又耗不过。
这家伙还真是难对付。
稍作思索,白启云也不再藏拙。
他当即从自己的命之座空间中抽出"世界锚点"。银白色的长枪上流淌着白色的光华,仿佛来自天外的星辉笼罩其上,为长枪铺上了一层轻纱。
这还是打从白启云踏上枫丹这片地界之后第一次将其取出。
因为之前的对手实在是太弱,没有必要将这东西拿出来。
但面对眼前这副龟壳一般的防御,即便是白启云也只能动用一些手段。
长枪现身的瞬间,青年的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震颤。
那种感觉不可言说,但确实存在。
“这种感觉该不会!”
白启云没有给青年过多感慨的时间,他操着长枪稳步向前,抬枪便刺。
“彭!”
令他没想到的是,长枪的第一次露面并未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
枪尖捅在律偿混能形成的蛋壳护盾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就像是在钢板上用碎玻璃划痕一样,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但更让白启云意外的是,那蛋壳的防护盾竟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
就好似刚刚那一击不过是最为简单的试探而已。
但他自己清楚,刚才的一击他已经动用了足足六成力道。
神兵利器加持下,这样的攻击都无法破开对方的防御?
这律偿混能有这么强悍吗?
白启云心中闪过诸多的疑问,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下。
长枪的枪尖如雨般落在了青年的身前。
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声此起彼伏,宛如在高空上奏响一曲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