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魔术!”
派蒙叫嚷着,宛如小孩子一般跟在荧与裟罗的身后。
一旁的人们投来了些许目光,但并未注视太久。
因为在这家饭店里,现在到处都是叫嚷着的小孩子们。
派蒙虽然体型独特,但跟小孩子们混在一起倒也并不显得有多么突兀。
毕竟这里可是机关之城,到处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飞行机关,以至于枫丹有‘每个月前两天禁止放飞任何造物’的奇怪法律。
“小声一点,小心别人把你抓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
派蒙无视了荧的恐吓,继续跟着气氛一起叫嚷着。
不过好在周围都是带着孩子来看魔术表演的家长,大家对此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要说制造噪音的程度,派蒙可能在那群孩子里还算靠后的。
“这可真是壮观。”
德波大饭店的二楼,换上演出服的林尼看向一楼那熙熙攘攘的大厅,不禁发出一声感叹。
平日里他虽然四处奔走进行魔术演出,但很多时候都是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那种场合,场下的观众都是一些上流人士,脸色绷的比谁都紧,撑死了就是在精彩的时候鼓鼓掌,哪里会像这样热闹。
但作为魔术师,林尼打从心底里还是喜欢这种可以与观众们互动的氛围。
“对了,琳妮特,昨天你跟那位先生出去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此话一出,还在确认魔术道具的琳妮特顿时浑身一抖。
“有有点小意外。”
“嗯?”
闻言,林尼偏过头来,眼中满是诧异。
他不是惊讶于出了意外,在枫丹这地方意外并不少见。
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自家的那个平日里看上去跟个机械一样的妹妹,此时的声音竟然有些犹豫?
看来这个意外不算太小啊。
林尼沉思片刻,决定不深究下去。
主要是这里不是谈论这种事的地方,而且马上就要演出了,要全身心地投入才行。
“那位先生没受伤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事后最好还是给对方一个交代比较好。”
回想起昨日白启云下意识散发出的威压,琳妮特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咪,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这就是她血脉的劣势了,对威胁的印象会停留在她脑海中很长一段时间。
昨天晚上她就做噩梦了,梦里全都是那个男人大发雷霆的身影。
“”
望着妹妹一脸后怕的模样,林尼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他觉得,让妹妹害怕的应该不是那起意外,而是那个危险的男人。
就在兄妹二人相顾无言之时,服务员小姐找了过来。
“二位,演出马上开始了。”
————
“演出马上就开始了。”
咖啡厅里,白启云跟芙宁娜面对面地坐着,他拿出钟表看着时间。
宣传单上说是下午两点准时开场,这个时间定的倒是很巧妙。
“哦。”
芙宁娜两耳空空,单手拄着脸颊拿着小勺在咖啡杯里搅动着,看上去颇有心事。
今天得亏是白启云带她出门,要不然她还得闷在旅馆里。
别看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对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有数。
就比如之前众人让她呆在旅馆里,这些天来她就真的一步没出过房门。
只能每天等派蒙她们回来用闲聊排解一整天的苦闷。
所以昨天白启云撞见女人们聚在一个房间里聊天的场面,也不稀奇,毕竟每天都这样。
“你应该知道的吧,那个所谓的大魔术师林尼其实是愚人众的一环。”
白启云压低了的声音准确无误地传递到了芙宁娜的耳中,让她手上搅动的勺子都停滞了一瞬。
她抬起头来,被黑色的假瞳孔遮挡后的双眸微微闪烁着光芒。
“你见过他们了?”
“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
“哼,你先问我的。”
“别忘了是谁买单,小心你等下被留在这里刷盘子。”
白启云使用了卑鄙的摩拉攻势,让芙宁娜不得不低头。
尊贵的水神大人紧咬银牙,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小气鬼’。
“啊,他们虽然化身什么布法蒂公馆,但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即便如此你之前还兴致勃勃地去看他们的演出?”
“那怎么了?”
闻言,芙宁娜满脸诧异。
娇嫩的小脸上尽是满不在乎。
“在这个城市里别有用心的人多了,难不成我要天天盯着他们?”
“那倒不用,毕竟负责盯着他们的人也不是你。”
白启云耷拉着眼皮,完全没把芙宁娜嚣张的模样放在眼里。
明明只是区区的芙宁娜而已。
“你!”
见到白启云不把她当一回事,芙宁娜当即鼓起了腮帮子,整个人好似松鼠一般气急败坏。
但奈何摩拉的契约逼着她不得不低头,只得将心中的怨气尽数发泄到了手中的勺子上。
欺软怕硬的性子可见一斑。
“行了,别耍怪了,你既然知道那些家伙,那么愚人众在枫丹谋划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启云才不信那个被称为仆人的执行官呆在枫丹只是因为枫丹是她的故乡而已。
其必然有所谋划。
只不过碍于他现在还在跟愚人众所有合作,他也不好直接出面调查,只能从芙宁娜这里碰碰运气。
“谁知道,反正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芙宁娜虽然不管这些事,但如果那些公务员都会告知她一声。
毕竟她名义上还是掌管国家的七神,有必要的时候甚至要出面跟外国使节对话。
只不过她一般都会把这种无聊的任务推给最高审判官。
闻言,白启云沉思片刻。
他回想起了那位执行官公子在璃月掀起的一出出闹剧。
“虽然我不知道你了解到了什么地步,但我还是建议你小心一些。”
“小心什么?”
“愚人众,以及那则预言。”
此话一出,芙宁娜脸上的不耐瞬间消散一空。
罕见的,她绷起脸来,满脸严肃地看着白启云。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你对枫丹的预言,了解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