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柔灯港的日子过得有些缓慢。
三天的时间,刚过了一天,白启云等人就把柔灯港附近能逛的地方全都逛了一遍。
剩下的两天只能坐等客船的到来。
这么无聊的地方,真亏那些柔灯港的工作人员能一如既往地坚持下来啊。
尤其是还得承受‘鱼鱼咏唱派’那种堪称精神与味蕾双重毁灭性打击的枫丹料理。
也难怪那些领航员一有机会就往璃月跑,虽然遗珑埠的生活节奏也很慢,但总比这里丰富多了。
像梅尔梅那种安于享受这里生活的年轻女子,那才是少数人。
“真是无聊啊。”
躺在房间里,白启云玩弄着身旁派蒙的小脸蛋。
“别摸我了。”
派蒙看上去有些生气,但她生气的对象却不是一直对她动手动脚的白启云,而是一旁的荧。
说好给她带好吃的,这家伙竟然给她带的是‘鱼鱼咏唱派’,那东西能入口吗。
派蒙一直跟荧置气到了现在,两天时间没有给少女一点好脸色看。
荧也心安理得地坐在床铺上,吃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点心,似乎压根不关心派蒙有没有生气。
而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派蒙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更生气了几分。
不过好在还有白启云跟裟罗两人在其中充当粘合剂,一般来说气氛也不会太尴尬。
毕竟这一大一小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到底,还是荧这事做得不够严谨。
虽说鱼鱼咏唱派是枫丹的特色料理,但那东西无论如何都跟‘好吃’二字站不上边。
也怪不得派蒙生气。
本来就因为那条奇怪的法律被封在旅馆里没办法出门,同伴带回来的吃的却好似毒药,这换成谁谁都不会开心。
“今天船就该来了,看看之后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之前我其实就想带着你们几个下水看看来着。”
白启云抚摸着派蒙白色的头发,小家伙显得异常的乖巧。
“水下?水下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派蒙翻过身子,将雪白的肚皮面向天花板,眼中满是好奇。
“嗯,之前看了一次,水下确实蛮有趣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这附近的水下似乎是被淹没的曾经的生活区。”
“诶!”
闻言,派蒙不禁大叫一声。
一旁的荧与九条裟罗也纷纷面露惊色。
“这岂不是说”
“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海水会逐渐吞没周围的陆地,或者说已经开始吞没了。”
白启云前两天已经将枫丹的预言告知给了几人,只不过隐瞒了纯水精灵与枫丹人之间的关系。
现如今这么一说,二女纷纷想起了那个不可思议的预言。
“真的假的这种事竟然也能发生?”
“我也希望是假的。”
毕竟水下的光景正好应对了传说中的预言。
梅尔梅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水下的景色,难不成枫丹人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自己即将灭亡的未来?
那也太随性了点吧。
一时无话。
中午,几人来到了客船即将到达的位置。
只见在碧蓝色的水波之上,一条白色的船只摇摇晃晃地朝着岸边驶了过来。
船体也不大,估计能载个二三十人就顶天了。
“呜——”
一阵汽笛声从水面上传来,白船靠着岸边浅水区的一个简易港口缓缓停下。
相比于柔灯港与外界对接的港口,这个面向国内的小港口显得更加的精致。
简单的木板搭建的港口,最多只能容许几个人在上面通行。
嗯考虑到柔灯港的人数,似乎这种简易港口已经足够用了。
不多时,几个穿着打扮各异的人从船上下来,其中还有两位穿着领航员的衣服。
但相比起柔灯港的领航员,她们看上去精气神似乎更足,而且也更年轻。
“该不会是刚调来的实习生吧。”
这种精神面貌白启云熟悉的很。
在上学的时候,学校里有几个新来的实习老师。
当时她们就是这样一幅表情。
但时间一长,基本上新官上任那三把火也就都熄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领航员在柔灯港待的时间长了后,还能不能继续维持激情。
反正白启云觉得够呛。
“呦,几位是外国的游客吗?”
少顷,船长姗姗来迟。
那是一个叼着烟斗的壮汉,身上披着一身白色的披风,整个人打扮的跟豆腐一般。
但他的皮肤却黝黑至极,想来应该是被海上的日光晒得,但也正因此跟他那一身白色的衣装显得更加反差。
“是啊,我们在这呆了好几天,就等着前往内陆的船只,不知道我们这船通往哪里?”
白启云迎了上去,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热情。
但眼前之人身上那下意识散发而出的彪悍气息,还是让他有些拘谨。
不知为何,他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北斗的影子。
难不成常年在海上打交道的人都是这幅性格?
“啊我打算去欧庇克莱歌剧院看看,你们这些游客来枫丹也该去看看,那可是整个枫丹的中心。”
“中心?枫丹的中心不该是枫丹庭吗?”
闻言,白启云心下一阵诧异。
船长轻笑一声,像是有什么秘密似地对着白启云几人说道。
“你们是外国人,所以不知道,那歌剧院虽然听上去是看戏用的,但实际上却是枫丹各种审判宣判的地方。”
“审判?”
“没错,就是审判,那也是枫丹不得不品尝的一大特色不过现在过去的话可能时机不太好。”
说到这里,船长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这事可能有些不太光彩。
“额小道消息。”
“我懂我懂。”
见到船长一脸神秘的样子,白启云顿时心领神会。
“咳咳据说最近审判庭那边出了点问题,现在审判的时候水神大人已经不再出庭了。”
“哦。”
“别这么冷淡啊,要知道以前的审判,水神大人可是一场不落的。”
“那她可真闲。”
不是枫丹人,白启云确实无法体会‘水神不出庭’这件事代表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