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脉在银色的火焰下,如同柴薪一般熊熊燃烧着。
那银色的火焰便是钢之神最为纯粹的权能体现,任何稻妻境内与其签订过契约的存在,在这道火焰面前都毫无抵抗之力,甚至包括天空、大地与海洋。
只要白启云敢将这抹火焰从令牌内部释放而出,整片天地都会为之扭曲。
不过或许是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这抹银火被设下了只能在令牌的内部空间活动的限制。
恐怕是那位钢之神也怕后世的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拿着他的力量到处去破坏吧。
不多时,地脉之力被燃烧殆尽,令牌的力量得到了些许的充盈。
看来被这股力量吞噬后,令牌的力量也会随之得到增强。
不过这也很合理,毕竟这令牌已经五百年没有主人供能了,如果没有其他获取能源的手段,估计里面封存的权能早就已经失效,怎么可能还能保存到今天。
影感受到那股与自己对抗的力量渐渐消退,睁开双眸。
“看来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是疑问句。”
“当然是想从你嘴里听到回答,怎么,觉得跟我说话很费力?”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启云连忙摇头,生怕眼前的女人挥刀的时候‘不经意’间力量外泄那么一点,直接把他吹到天上去。
刚刚被大量的知识冲击脑海,白启云现在的头脑依旧昏昏沉沉,如果不是影在旁让他下意识强撑着身体,估计现在已经坐在地面上大口喘气了。
怎么说呢,在女人面前,男人似乎会发挥出本能的逞强,也不知道是不是造物主创造人类时加入的恶趣味。
影眸光闪烁,也不继续在这件事上计较下去。
毕竟,太过斤斤计较的女人是不会受欢迎的。
顺带一提,这是她从八重堂的轻小说上看到的恋爱指南。
“鹤观岛的情况越发糟糕了,是刚才那个人做的手脚吗。”
“刚才那个你是说旋魔会的人?”
白启云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下意识出声道。
闻言,影偏过头来。
“旋魔会刚刚那个家伙是旋魔会的人?”
“你不知道吗?!”
迎着影那充斥着理所当然的目光,白启云不禁一阵无语。
不是,大姐,你刚才那一道雷劈下来连大地都焦化了。
没有确认敌人的身份就能甩出这样的攻击该说真不愧是统御稻妻的魔神吗。
希望他以后不会有领教这一招的一天。
“如果早知道他是旋魔会的人,我应该再来的早一些,毕竟想抓个活口可是很难的一件事。”
“不要用那么平淡的口吻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白启云无力吐槽,脸上的微笑越发的勉强,只能将话头引向别处。
“我记得鹤观岛有一只神鸟卡帕奇莉,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它不出面管一管吗?”
“你是说那只胖喜鹊?”
“这个时候就不要用外号称呼了。”
影轻哼一声,她抱起双臂轻声道。
“它当然出手了,如果它现在没出手的话,鹤观岛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身为稻妻的神明,鹤观岛到底有什么问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但也正因如此,她才明白那个问题几乎难以解决。
即便是钢之神在任的时候,也无法彻底解决,只能选择镇压。
“说到底,鹤观岛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个”
少见的,面对白启云的疑问,影竟然迟疑了起来。
而且看她的模样,应该不是不知道。
这可真是稀奇。
要知道,以往白启云有任何疑问,影都是尽己所能地去为他解惑。
难不成是这件事很难说明白?
“啊,其实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打算等你变强一些再说的。”
影脸上的神色越发的纠结。
她拿不准,是否现在是合适的时机将这份稻妻最大的隐秘告知给目前尚且没有成长起来的白启云。
虽然说白启云现在的本体已经迈入了近神领域,甚至距离魔神级也不过一步之遥。
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比魔神更加恐怖的东西可大有人在。
面对这样的敌人,白启云那点实力还够不够用,那就两说了。
之前在稻妻境内掀起的魔神大战就是最好的写照。
“简短来说,依旧是地脉引起的问题,只不过鹤观岛周围的地脉有些特殊,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
“是吗。”
白启云看出了影不想在这里跟他全盘托出的意愿。
他倒是也不生气。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旅途,他学习到,有些时候别人不告诉你的事,非要去打听,未必是一件好事。
“说到底,还是得去岛上看看再说。”
白启云不再纠结,在脑海里对嫣朵拉发问道。
‘从这里到鹤观岛大概需要多久?’
‘坐船的话一个星期不过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全力冲刺飞行的话大概三个小时左右。’
“三个小时吗还真是有些远啊”
但就在白启云打算展开纯水羽翼之时,他的身体突然悬空,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幽香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嗯?”
虽然说飞起来也是悬空,但并非眼下这种状况。
只见白启云整个人直接被影抱在了身前。
而且为什么是公主抱啊。
“那个,我可以自己”
“不必,你飞的太慢了。”
对于白启云那略显无力的抗议,影直接用最为朴实无华的事实击碎了少年最后的自尊心。
太太慢了。
自从获取‘流星’的能力后,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种评价。
不过很显然,眼下只有队长级实力的他是无法长久发动‘流星’的,那么自然无法跟身为顶级魔神的影在速度上一较高下。
稍微思索一阵后,白启云接受了这个悲痛的事实,但依旧不死心地道。
“那个,能不能换个方式,比如说我在你后背上”
“哦?不喜欢我的胸部,而是喜欢我的腰吗?随你。”
“”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换个不那么羞耻的姿势而已,并没有那些非分之想啊!
白启云第一次觉得关系过于亲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