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人的冲撞攻击难以躲避,江流只能抛出剪刀来减缓他的速度,以此来躲避撞击。在刚刚的躲避中,危险情况百出,江流一时不慎,竟然将大部分剪刀都扔了出去。
江流抽出身上的最后一把剪刀,也是他身上唯一一件武器。
金色剪刀,老太太的非卖品,不知道它能发挥多大威力,又是否能救自己呢?
另一边,缸中人看到江流拿出剪刀,笑着说:“黔驴技穷了吧,看招!”
说罢,缸中人举起刀,朝江流冲来,而避无可避,举起剪刀迎战。
“锵锵。”
剪刀与纸刀相撞,江流被撞开两步,这缸中人才十岁,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江流根本无法硬抗。而缸中人见江流后退,知道自己优势,便得理不饶人,又举刀砍向江流。
江流冷静了一下,并没有后退,反而欺身前进,与缸中人来到一个非常近的距离。
一寸长一寸强,江流的剪刀非常短,而缸中人手中的刀却非常长,二者相杀,肯定是更长的刀占优势。所以,江流选择近身攻击,这样一来,可以抵消对方的长度优势。再者,缸中人的力气非常大,而靠近缸中人,近身作战,此时考验的是双方的技巧。
因此,近身作战是最好的选择。
江流想的很好,但缸中人也不是吃醋的,他的近战水平也高,与江流斗的难舍难分。
江流表面上与缸中人打的不分上下,但实际上,他心里是非常苦闷。这缸中人的力气非常大,虽然近身战斗减少了他的蓄力距离,但即使这样的力气,江流依然顶不住。
不一会的功夫,江流就感觉手臂开始发麻。
“不能这样了。”
江流决议要改变这种现状,他要越过对方的刀,越过对方的缸,直接击中对方的身体。
想到此处,江流瞬间变招,他用力推开缸中人的刀,随后将自己手上的剪刀刺向缸中人的头部。
缸中人没想到江流的变招,大喊一声:“卑鄙小人,又耍阴的!”
说罢,缸中人一缩头,把脑袋缩回了缸里。剪刀的进攻又落空了。
“嘻嘻,你这一招用过了,对我没用的。”
缸里传来缸中人的笑声,洋洋自得。江流可以想象得到,缸中人在缸里的笑容是多么得意。
想着想着,江流也笑了。拿剪刀刺脑袋,这一招江流之前偷袭的时候用过,当时的缸中人也是一缩脑袋便躲了过去。江流此时在使用这招之前,就已经想到缸中人能再次躲过去。
躲过去不是江流的目的,而缸中人把脑袋缩回缸里,这才是江流的目的。
脑袋回到了缸里,那怎么看见江流接下来的动作,又怎么躲避江流接下来的攻击。
瞬间,江流的手一歪,剪刀也开始转向,飞快地朝缸中人的右手袭去。
刚刚的进攻,只是佯攻,而这一次针对手的攻击,才是致命一击。
剪刀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金光,眼看就要刺到缸中人的手,却听见缸中人闷喝一声,竟然将刀横了过来,势要挡住剪刀的去路。
这一击,江流谋划多时,但没想到缸中人的反应那么快,竟然还能横刀阻止自己的攻击。
江流不能退,这是江流唯一的机会,下一次,缸中人就学聪明了,这一招只能用一次,所以这一次必须要成功。
江流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刀,一抬手,竟然将剪刀撑开。剪刀张开大口,而剪刀嘴前,就是刀。
一股顿挫感传来,剪刀与刀接触了,江流鼓起起,按下手指,那剪刀死死咬住刀,竟然要把刀给剪成两半。
江流本以为,同样是金属,剪刀不一定能剪断刀,可实际接触下来,江流却发现剪刀的动作异常轻松,甚至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
“划拉”一声,刀断了。这剪刀似乎剪的不是金属,而是纸!
江流心里生出明悟,缸中人手里拿的刀是纸变的,虽然变成了刀,但本质还是纸,而剪刀就是纸的克星。
克星就是克星,百年修为的白娘子还是怕硫磺这等俗物,纸刀同理,没有逃过被剪断的命运。
刀没了,横在江流面前的阻碍也没了,江流继续用力,狠狠一刺。
这一击,又落空了。虽然刀对剪刀的阻碍只有一瞬间,但这一瞬间,也足够缸中人把手臂缩回缸里。
下一刻,江流觉得胸口一闷,只见缸中人一脚踹中自己的胸口,将自己踢飞。
这一脚包含愤怒,江流中了一脚,快速向后飞去,飞了两三米,这才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江流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血没忍住吐了出来。
自己失败了,这个怪物,根本没有机会打赢。
缸中人见江流倒在地上,笑嘻嘻地走过来,说:“嘻嘻,小子,你那些卑鄙的招数都被我破解了,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本英俊潇洒的高人,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江流吐了口痰,骂道:“你还英俊潇洒,你长得就和麻鱼一样,脸上的麻子一个赛一个,皮肤和从醋里泡过一样恶心,两只眼睛一个朝南一个朝北,正常人看到你都想吐!”
“咿呀呀”被江流骂了,缸中人异常恼怒,他说:“我让你闭嘴!”
闭嘴?江流可不会闭嘴,自己打不过你,还不能骂你几句出出气?好让自己在死前把气给出够,避免自己含怒而死,死后不得安生。
江流接着大骂:“你这乌龟王八蛋,整天背了个壳,你赶紧往海河里一条,也许能碰见你家亲戚,运气好了,说不定能碰见你那乌龟老爹。”
缸中人两个眼睛瞪的滚圆,举起拳头,就要往江流头上打,江流躲不开,索性加快了骂人的速度。
“你这丑样,别人见了你就想躲。”
“你就是个怪物,肯定没有朋友,没人喜欢。”
“感觉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长成什么样了?”
“你是个怪物,一辈子都是个怪物,一辈子也脱不下你的乌龟壳!”
江流的嘴和机关枪一样,不断骂着缸中人,怎么难听怎么来,同时,他也做好了被缸中人打死的本事。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