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黄家危机

“三哥,你看流儿哥天天垂头丧气的,回事啊?”

“我哪里知道啊,他那天和师傅一起外出,回来后就变得不开心了。”

“可是我看师傅心情很好啊,天天哼着小曲。”

“你们两个娃娃,这就不懂了吧,还是让师兄来告诉你们,江流兄弟是得了病。”

“二哥,流儿哥得的是什么病?得病了怎么不去找郎中看病?”

“嘿嘿,这病去医院没用。”

“什么,难道是绝症?那咱赶紧给流儿哥买棺材去吧。”

“什么买棺材,这病死不了,也不用去看医生,来个女人就能治好他的病。”

“我知道了,师兄你在说,流儿哥是杆银枪蜡头?”

“臭小子别瞎说,江流这是相思病范了。”

武家的三兄弟爬在江流家门前,不断说着闲言碎语,这写话穿到江流耳朵里,让他坐不住了。

江流对着那三人喊:“你们可不要传谣啊,我江流外号一夜七次郎,可没有什么病。”

武三笑着说:“流儿哥,你都在家里呆三天了,也不出来玩玩。”

江流想了想,自己在家呆的时间确实不短了,反正这几天,自己已经把心情调整好了,不如出去逛一逛。

这样想着,江流起身,来到屋外,感受阳光。

江流说:“三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乐子吗?”

武三笑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来找你,怎么能空手而来呢?我还真知道一个乐子。”

江流:“什么乐子?”

武三回答:“抄家。”

抄家?这事古代的皇帝经常干,不就是没收一个家族的所有家产吗?可现在是民国了,哪还有皇帝?更别谈抄家了。

江流说:“这可不兴抄的,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啥,就是有官府的人从别人家里搬东西,不停地搬,这不就是搬家吗?”

听武三这么一说,确实像抄家,但民国政府一向重视个人财产,认为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进行没收财产的行为的。

除非这家犯了大罪。

江流又问:“不知道你说的抄家,抄的是谁的家?”

武三想了想,说:“好像是黄家。”

江流心里一咯噔,问:“哪个黄家?”

武三伸出手一指,江流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正是黄家商会的黄家!

江流眼睛瞪得贼大,二话不说,赶紧跑向黄家。后面的武三追赶着说:“慢一点啊流儿哥,你也太喜欢看热闹了吧?等等我啊。”

江流可没时间停留,他只是在家里呆了三天,这黄家商会怎么就被抄家了?江流脑子飞转,心里想着黄家可能犯的罪。

救宝队?这肯定不可能,出手的是天津卫政府,从外国人手里获取古董,天津卫不说支持,肯定也不会反对。

那还有什么罪?难道是大量够买火药的事情暴露了?可炸的是日本人,又没得罪天津卫政府啊!

江流想不通,索性一路狂奔,把武三落在身后老远,等他到达黄家商会之后,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江流来到围观的人群中,问:“大哥,这黄家商会是犯了什么事?”

周围的人都摇了摇头,有个人凑过来,说:“你们不知道了吧,这黄家商会和土匪勾结,东窗事发,这才被抄家。”

和土匪勾结?江流心里一愣,这绝对不可能,江流对黄家了解很深,黄老板绝对不可能勾结土匪!

有人问:“都说这黄家商会有钱,这下子一抄家,市政厅要发财了。”

那懂哥回答:“不是啊,黄老板还是聪明,早就把财产转移了,现在,黄家没多少钱,他的钱啊,都在他干儿子手里。所有这市政厅想抄家,也抄不到多少钱。”

“这干儿子运气也真好,白得了那么多钱,那黄老板在监狱里畏罪自杀了,这钱不就属于他了吗?”

“而且啊,据说他干儿子还会娶了黄老板的女儿黄还英,那可是个美女啊。”

“啧啧,继承家产,赢取白富美,这不走上人生巅峰了吗?”

“是啊是啊。”

“真是羡慕。”

众人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落到江流耳朵里,却到了不江流脑子里。

江流现在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好端端的黄家商会,怎么说没就没了?

我那么大一个黄家呢?三天前它还在那里竖立着,怎么今天就不见了呢?

江流冷静下来,把思绪理了一遍。

黄家勾结土匪,黄老板畏罪自杀,干儿子得到了财产还娶了黄小姐,这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从中作怪啊。

江流问那懂哥:“懂哥,现在黄老板死了,那黄家人现在住哪里啊?”

懂哥回答:“和那个干儿子住在一起,在两道口的大宅院里。”

江流打听清楚了地址,便来到了大宅院,这里守卫森严,不仅有黄家的家丁,还有许多没见过的人。

这些没见过的人中,穿着杂乱,行动可疑,不似守卫,倒像监视。

不过这些都是普通人,江流轻易绕过他们,来到院子里。他一路悄悄行走,来到了后院一处僻静之地。

此地居住的似乎都是黄家女眷,江流在一个角落里,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子。

这女子是黄还真的丫鬟,以往和黄还真形影不离,现在她在这里,那不知黄还英在哪里?

江流走到丫鬟身后,捂住她的嘴巴,小声说:“别害怕,是我。我放开手,你不要叫喊。同意了,你就点点头。”

丫鬟眼神惊恐,但还是点了点头。江流见状,把手稍微放开一点,忽然间,他感到手中有风吹过,他注意到丫鬟嗓子滚动,好像在酝酿着惊喊。

江流又用手捂住丫鬟的嘴,果然,从丫鬟嘴里发出声响,但好在江流提前预警,只从丫鬟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有惊动其他人。

江流无奈地说:“我是江流,你们小姐的朋友。”

听到这话,丫鬟收起了恐惧,江流也放心下来。可江流没注意到的是,丫鬟眼里的恐惧变成了鄙视、愤怒、仇恨。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