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白大褂都很奇怪,精神状态不对劲,好像都是一个个只会工作的玩偶。
江流在一个个白大褂身边经过,被他们当做不存在的人,自己心里反而发毛。
过了一会,江流在规定位置摆放好了炸药包,除了一个房间。
就是院长办公室。
江流站在院长办公室不远处,静静等待院长离开房间。院长现在在房间里,江流不能直接进去,他选择等。
院长是人,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
果然,等了一会,房间的门被打开,中年秃顶发福的院长出来上厕所,离开了房间。
而且院长并没有关闭办公室的门。
江流见院长走远,离开进入办公室,在院子桌子底下放了一个炸药包。
做好这些,江流打算离开,在偶然间,他看到院长桌子上有一封信。
在信封上,有一朵白色的莲花。
江流看到白色莲花,心中一惊,顺手将信封拿到口袋里。
此地不宜久留,院长马上要回来了,江流赶紧离开院长办公室。
走出院长办公室不久,江流想去和老崔汇合,可迎面却看见院长朝自己走来。江流低下头,默默从院长身边经过。
院长起初也没在意江流,等江流从他身边走过后,他猛然转头,问:“你这人,怎么不在工作岗位上,反而瞎逛?”
江流站住,脑子里思绪飞转,这院长似乎是个正常人,不会把自己当成空气,还好自己当时没有贸然直接进入院长办公室。
江流怕暴露自己,不敢发声,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又指了指肚子。
院长不耐烦地说:“快去,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解决好,我们是天皇的子民,所有的时间都应该用来为天皇办事。”
江流急忙弯腰点头,院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走吧。”
江流得到指令,赶紧溜走,而院长也没再注意江流,回到了办公室。
江流一路前行,终于与老崔汇合。
老崔问:“都安装好了吧?”
江流:“都安装好了,现在就等着你发威,把炸药包给点燃了。对了,老崔,你又没有觉得这里的人,都不对劲?”
老崔回答:“我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人似乎神魂都不完整,脑子里只有一条指令,那就是研究。通常来说,人少了一个魂魄,机会变成痴呆,而这里的人只有一个魂魄,却还能从事复杂的工作,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听了老崔的话,江流想到了额叶切除手术。大脑每个半球分为四个叶,额叶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大约占13体积,切除以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几乎就是一个行尸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还可以呼吸。
在以前的西方,经常有人使用额叶切除手术来控制他人。或许这里的研究人员也遭受了额叶切除手术。
老崔点点头,说:“有这个可能,不管这个了,我们先离开地下室。”
江流与老崔来到出口,只见那两个日本兵睡眼惺忪,没有精神地打着哈欠。
一人说:“真是无聊,这地方谁能找到,还非要派人看守。”
一人说:“就是,天天晚上值班,一值就值一星期,等有人来换班,我要去宜花楼好好快活快活。哎,你们俩干什么的?现在还不到换班时候吧,你们上去干嘛?”
日本兵看到江流和老崔走来,打算盘问他俩,按照规定,日本兵应该持枪拦住二人,等盘问清楚,再放行。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日本兵也不想动,他就瘫坐在椅子上,连手都不像抬起来。
于是,日本兵眼睁睁看着老崔走到自己身边,眼睁睁开着老崔拿出朴刀,一把砍下自己的头颅。
另一边,江流也挥起铲子,铲下另一个日本兵的脑袋。
杀了两个看守,江流又捡起一把枪,扔给老崔。老崔摇了摇头,说:“用不惯这个,你拿着吧。”
江流便背起两杆枪,拿上些弹药,通过升降梯回到一楼。武头正站在升降梯前,拿着杀鱼刀戒备,看出来的是江流和老崔,才松了口气。
武头问:“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到爆炸的动静?”
老崔回答:“没有动静就对了,我们刚刚都在
江流说:“老崔,你赶紧引爆炸药了,我怕迟则生变。”
老崔点了点头,用脚踩着地板,口中念念有词。
“地引东来,侵略如火,焦焦而灼,火气腾腾。”
随即,江流感到周围一阵燥热,似乎空气中也充满着火焰。而在地下室,院长正翻看着实验记录,忽然间闻到一股火药味。
“哪里来的火药味?”
院长循着气味,低头看向自己的桌子底部,发现了一个炸药包。而且,这个炸药包正逐渐变得通红,就像放入锅里的螃蟹一样,越来越红。
院长脑子里生出警戒,他暗叫一声不好,随后拔腿就跑,但可惜,他刚起身,脚下的炸药包就爆炸了。
“轰隆隆,轰隆隆。”
地下室传来剧烈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惊醒了大部分睡梦中的人。
江流:“卧槽,老崔,你这威力也太大了吧?”
老崔笑了笑,说:“我这可是用秘法配置出的火药,再用密咒催动,爆炸的威力自然非同一般。这一轮爆炸下去,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江流:“老崔还是厉害啊。”
武头却哼了一口气,说:“话别说太满,我大哥告诉我了,这里面还有一个活口。”
老崔瞪大眼睛,说:“竟然还有活口?这人命真大。我们怎么办,再下去杀了他吗?”
江流摇了摇头,说:“不行,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日本租界都能听见,不一会,日本的警察军队都会聚集在这里,我们没有时间了,要赶紧走。”
果然,江流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
老崔:“可是,如果留下活口,我们的计划就不算成功。我行动很快,可以斩杀活口。”
江流坚持:“不行,时间肯定来不及,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