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口中的两个大师,自然是老崔和武头,他俩一个当过道士,一个看上去像个大师。而江流想探索地下室,自然需要请帮手,请一般人可不行,那是去送人头。
要请,还是得请能人。
江流离开了医院,来到老崔家里。
见到老崔在家,江流说:“老崔,师傅的死因我查清楚了。”
随后,江流把自己在医院的调查结果告诉了老崔,老崔听后,咬牙切齿地说:“丧尽天良,养僵尸本来就是不可饶恕的邪法,想不到,日本人竟然养了那么多,还把活人变成僵尸。”
江流说:“师傅估计是调查到了什么,进入过医院的地下室。只不过,他在地下室遇到了困难,没有摧毁地下室,还染上了病毒,就此离去了。”
老崔脸色凝重,说:“老九的本事虽然比不上我,但也不差,一般人可拦不住他。这么看来,地下室有很大的危险,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江流说:“无妨,我们没必要正面御敌,我们的目标是摧毁地下室。对了老崔,你家里还有黑火药吗?”
江流自从知道老崔火葫芦岛工作原理之后,便猜测,老崔家里一定有众多黑火药。
老崔点了点头,说:“我家里还有不少黑火药。”
江流问:“那我们就用火药,炸烂地下室,把里面的研究员连同僵尸,一并炸死。这样子,可以确保邪法不会流出去。”
老崔说:“我们不知道地下室的规模有多大,我担心我的黑火药,不足以炸毁地下室。而且,现在天津卫对制火药的材料管控严格,我担心大量购买,会引起怀疑。”
江流想了想,说:“没关系,你把材料写到纸上,交给我,我有办法搞来材料。”
老崔点了点头,交给江流一张纸,上面写的都是材料。
江流收过纸,说:“过一天,我就会把材料送过来。对了,我找了个机会,今天晚上,你可以进入医院。不过,我无法把你带入日租界。”
老崔说:“这你不用担心,进个日租界而已,这难不倒我。”
老崔这么说,江流就放心了。江流与老崔道别,随后来到了武头家里。
武三看见江流,笑着说:“流儿哥,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又有什么乐子啊?赶紧给我说一说。”
说罢,武三拉着江流的手,往一边拽。
“没大没小,姓江的小子是来找我的,你一边去。”
武头出现在武三身后,一烟袋敲在武三后脑勺上,让江流得以解脱。随后,武头看了江流一眼,示意江流跟过来。
江流跟着武头来到一个房间里,武头问:“怎么样了,你来找我,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江流点了点头,把自己在医院的发现讲了一遍,随后说:“我来找武头,就是来请帮手的。”
武头哼了一声,道:“你不是都找老崔了吗,还来找我干嘛?你俩两个本事那么大,还愁无法摧毁一个地下室?”
一听这话,江流就知道武头在和老崔斗气,这俩人前天还过命的交情呢,今天又开始斗气了。
江流知道,跟武头打交道,要顺着他的气来。
江流笑着说:“武头啊,你可别惊讶,这事情没有你,还真办不成。”
武头问:“何出此言啊?”
江流:“你想啊武头,那地下室一定连这下水道,我们想进入地下室,有可能需要走水道。而老崔和我是个旱鸭子,没有你的帮助,我们怎么进地下室啊?”
听了这话,武头有些意动了。
江流接着说:“况且咱爷俩谁跟谁,那交情多铁。你要是想跳河,我在后面跟着你跳,你要是想下油锅,我给你拾柴烧锅。你看,我来找你帮忙,你还拒绝吗?”
武头说:“你少给我打哈哈,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帮你吧。”
江流一喜,接着说:“今天晚上有个机会,可以去医院查探一番。对了,武头,你有办法进入日租界吗?”
武头说:“这事简单,你不用多虑。”
听武头这么说,江流也就放心了,他告别武头,又来到了黄家商会。
江流把老崔做火药的材料清单交给黄老板,说:“黄老板,这里的东西,还需要你帮忙获取。”
黄老板看了看纸上的内容,说:“没问题。”
江流又说:“对了,我们在日租界安插的人手,都撤回来了吗?那小岛一郎的佛头被偷,现在气急败坏,联合他弟弟小岛次郎,在日本租界大肆收捕呢。”
黄老板回答:“这你不用担心,在你动手偷佛头之前,我就已经把人手全部撤回了。那小岛一郎的佛头被偷,在天津卫也算引起了轰动,现在的人,都把自己家的宝物藏的严实,即使有新宝入手,也不会告诉别人。我们的情报工作受到了阻碍啊。”
江流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大家都不傻,知道有贼要偷宝贝,自然不会把宝贝拿到明面上。这样子,我们可以注意下进入天津卫的船只,看那上面有没有可以的物品。”
黄老板点了点头,说:“这事交给我来做。对了,江大师,你最近在忙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江流摇了摇头,说:“谢过黄老板的好意,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而且危险太大,你还是别参与了。”
黄老板只好说:“那你小心啊。”
江流:“我会保重的。再见了。”
离开了黄家商会,江流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他再次来到医院,来到小岛千春的病房中。
江流有记者证还有看护证,进出轻松,他来到医院,发现老崔和武头还没有到。
小岛千春看见江流,问:“你不是说有两个大师来吗?他们在那里呢?”
江流:“稍等片刻,他们马上来。”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间,医院门前飘来一个纸人,纸人落在医院门口,扭头看了看周围,随后变成了老崔的模样。
而在医院一旁的井盖也忽然被顶起来,从里面出来一个人。这人正是武头,他从下水道里出来,却是衣衫整洁。
这俩人几乎同时来到医院门口,他们相视一眼,进入了医院,来到小岛千春的病房。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