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佛头一直是小岛一郎的心事,他听江流提到佛头,便问:“是有这事,你问这干嘛啊?”
江流回答:“我听说父亲最近在为这件事情烦恼,便想替你解忧。”
小岛一郎疑惑地问:“如何个解忧法?那些中国人烦不胜烦,每天都有人站出来说那佛头是中国的东西。”
江流说:“这事简单,我专门写一篇文章,来论证佛头属于日本,然后让有异议的中国人给我们投稿,反驳我们的观点。”
小岛一郎若有所思,让江流接着往下说。
江流接着说:“那些给我投稿的人,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我们可以这样,把那些论点稍加更改,使其站不住脚。时间一长,这佛头不就是我们的了?”
听了江流的话,小岛一郎忙说:“非常好的主意,你这小子,心可真黑啊,不过我喜欢。对了,你快点去写稿子吧。”
江流脸上露出难色,说:“这,有点难。”
小岛一郎:“有何难的?”
江流回答:“因为我没有真正见过佛头,无法做出最准确的评价。如何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佛头,最好是能触摸到佛头,那我一定可以写出最完美无缺的文章。”
小岛一郎听后,说:“哈哈,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这个简单,你随我来吧,我让你看看那佛头。”
闻言,江流跟着小岛一郎来到他家里。小岛一郎的家里警卫很多,似乎在防范着有人偷东西。而那个佛头就放在玻璃柜里,周围有四个日本武士守在一旁。
江流来到客厅,看见佛头啧啧称奇,这个佛头有半个江流那么大,应该是从大佛像上翘下来的。江流又看向佛头的脖子处,只见这里有许多稀碎不规则的缺口,江流推测,这佛头是被火药炸下来的。
“哎,那么好的佛像,竟然被如此暴力地卸下来了。”
江流心里惋惜,猛然发现那佛头的面容也受到了损毁,一只眼睛被炸掉了一半,好似佛陀闭眼一般。
看到此景,江流甚至能感受到佛头的悲伤。
“怎么样,儿子,这佛头怎么样啊?”小岛一郎问道。
江流说:“真是好佛头啊,不过,那么珍贵的物品,父亲你就放在这里,还用个玻璃柜放着,不怕被人偷走吗?”
小岛一郎大笑两声,说:“谁敢来我家里偷东西?不想活了啊。再说了,我那么多武士也不是吃醋的,你看到佛头身边的死个武士了吗?即使在晚上,他们也会两两一班,值守整夜。”
随后,小岛一郎轻笑一下,说:“再说了,那么重的一个佛头,要三个人才能抬动。那么多人进我家,我要是不知道,那就太丢人了。”
听了小岛一郎当解释,江流心里顿感棘手,这小岛一郎敢放出佛头的位置还不怕别人来头,就是因为他有绝对自己能守住佛头。
因为小岛一郎的家,严防死守,至少从江流刚刚的观察来看,没有人能偷偷来到佛头前。即使来到了佛头前,那玻璃柜也是个阻碍。玻璃柜的要是只有一把,还被小岛一郎随身携带。
取不到钥匙,那就只能强力破拆,而一旦打破玻璃,那势必会发出大的噪声,惊起警卫。
就算是悄悄打开了玻璃柜,那佛头本身又成了阻碍。佛头是实心的石头,要三个成年人才能抬起来,想要抬着佛头离开小岛家而不被发现,那是天方夜谭。
所以小岛一郎才有狂傲的资本。
江流深吸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啊,父亲果然高明。对了,父亲你把钥匙拿出来,打开玻璃柜,方便我近距离观察佛头。”
小岛一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玻璃柜,说:“你看把。”
在小岛一郎开玻璃柜的时候,江流一直盯着钥匙看,把钥匙的样式花纹大小宽厚,全部记在了心里。
江流笑了笑,来到佛头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佛头。
过了一会,江流说:“我看好了。有了近距离观察,我一定能写出一篇好文章。对了,我脑子里有灵感了,我先回去写文章了。”
小岛一郎:“好,你回去吧。”
江流离开小岛一郎家里,并没有回报社,反而来到了粮店。在粮店的密室里,一个老人正坐在板凳上,在他身前,还有一个奇怪的机器。
江流来到老人身边,说:“封老先生,久等了。”
封姓老者说:“不用称我先生,我受不起,叫我‘钥匙封’就行了。”
钥匙封是天津卫的一个配钥匙师傅,拿着一个钥匙,他看一眼,就能做出一个相同的钥匙。这次把钥匙封请过来,就是想让他配一个玻璃柜的钥匙。
钥匙封能在天津卫干出名堂,全因为他讲诚信,大家都放心让他配钥匙。有些配钥匙的师傅就不老实,人家让配一把,他配两把,给顾客一把,自己藏一把,然后用这把钥匙去人家里行窃。
钥匙封则不同,他总是在阳光下配钥匙,全部手法,配了几个钥匙,顾客都一清二楚。久而久之,钥匙封的名声也就打出来了。
钥匙封说:“按照我的原则,我只会配你自己的钥匙,如果这钥匙是别人家的,我可不配。但因为我欠恩于王九仁,这才来给你配钥匙。”
在钥匙封落魄的时候,他爹死了,没钱下葬,王久仁看他可怜,就免费把他爹埋了。钥匙封也因此感激王九人,江流也有机会凭借这层关系,请动了钥匙封。
钥匙封接着说:“我不管你拿这钥匙做什么事情,你要是被抓住了,那可千万不能把我卖出去。”
江流:“请你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有了承诺,钥匙封才放心下来,说:“我要配的钥匙呢?你带来了吗?”
江流:“那钥匙在我脑子里呢,我这就把钥匙画出来。”
说罢,江流拿出笔和纸,闭上眼睛,对自己使用祝由术,将钥匙的全貌展现在自己眼前。
祝由术的强大再一次提现,那钥匙的每一个花纹,每一个细节,全都一览无余。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