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又想到一件事,这面条太软了。江流记得,青羊子煮面条的时间,不出一分钟。如果是普通的面,煮上这么一分钟,肯定不会这么软,反而是有弹性的。
额外的味道、过软的口感,总结这些,江流可以肯定,青羊子一开始拿出的纸,根本不是普通的纸,而是可以使用的特殊纸张。
想到这,江流看了眼青羊子,笑道:“老道士,你这雕虫小技,也就骗一骗普通人了。遇到了我,看我不把你的把戏全部揭穿。”
青羊子一脸淡定,他扣了扣牙缝,说:“小伙子,话别说太满,等你把我的小把戏破解了,再来得意吧。”
江流:“我现在就揭穿你的把戏,你听好了。你这技法,根本不是纸条变面条,而是面条变面条。”
江流又说:“你一开始拿出来的,根本不是纸,而是一种可以食用的,像纸一样的食物。我说的不错吧?”
听到江流的回答,青羊子不住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错,我拿出的纸,其实不是纸,而是一种叫做薄面饼的面食。”
青羊子表示,他们奇门道士不像其它道士一样,有自己的道观可以生活。通常情况下,奇门道士一直四海为家,不断流浪。在这一过程里,他们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获得了点米面,不及时吃掉会坏,要是做成面饼,那硬的连老虎都啃不动。所以,奇门道士的祖师就发明了薄面饼,这种饼和纸一样薄,和纸一个颜色,看起来也像纸。只不过,吃起来则软了许多。
青羊子解释了一大堆,果然和江流猜想的一样。
江流说:“那这第二个考验,可算我通过了?”
青羊子点点头,说:“算你通过了,只不过,你和你师爷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的。想当年,我也是出的这两道题来考你师爷,第一个问题,你师爷一瞬间就想出了答案,而第二个问题,你师爷一闭眼睛,就想出来答案。”
江流也是对楚正义非常佩服,说:“那是自然,我师爷何等人物,多么厉害,破解你的两个问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咦,对了,你不是说要考验我三个问题吗,这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你有没有问我师爷?”
青羊子回忆了一会往昔,他回答:“第三个问题,我倒没有问你师爷。因为我们当时约定的是三局两胜,楚正义已经回答对了两题,我已经输了。再者,第三个问题,并没有前两个问题难,我便直接认输了。”
江流大笑:“那你觉得,第三个问题能难倒我吗?”
青羊子也是一笑,说:“你以为我为何敢来找楚正义复仇?我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可是一直在成长啊。你看好了,我这第三个考验,你一定破解不了。”
随后,青羊子又问:“对了,刚刚我们吃了面条,有点不过瘾。这样吧,我再请你吃炖老母鸡。”
江流说:“我家可没有老母鸡。”
青羊子反问:“我不需要老母鸡,对了,你家里有笔和纸吗?”
江流之前为了练习写字,买过一些笔纸,他把笔纸给了青羊子。
青羊子接过笔纸,把纸扑在桌子上,又拿纸沾了点墨。随后,青羊子开始在纸上作画。
江流这次留了个心眼,他在青羊子开始画画的时候,就一直观察着他,确保他不会使出什么小手段。
青羊子也很老实,乖乖作画,没一会,他一放笔,说:“画好了。”
随后,青羊子把纸拿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
江流来到画前,发现画里有一个老母鸡。这老母鸡画的非常传神,好像真有一只鸡,站在自己面前。
只不过,这母鸡的表情有些悲伤,江流还注意到,这母鸡的眼睛边,还有一颗泪珠。
江流问:“我见人家画的鸡,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充满生机活力。可你画的鸡,为啥一脸悲伤?”
青羊子吹了吹纸上的墨水,说:“这鸡知道自己要死了,能不悲伤吗?”
要死了?这只是一个画里的鸡,哪来的生死之说?
青羊子没有给江流解释,他拿起剪刀,把画剪成碎片。
青羊子边剪边说:“嗯,鸡头剁下来,两个鸡翅割开,两个鸡腿也割开。咦,这鸡屁股还是算了,不吃了。”
青羊子口中念念有词,好像在真的在拿刀分解一只鸡,但实际上,他只是在用剪刀剪纸罢了。
过了一会,青羊子忙完了,他把剪刀一放,把碎纸片全部倒进了锅了,随后生火煮锅。
江流好奇地问:“别告诉我,这锅里一会煮出来的是鸡?”
青羊子说:“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就是要请你吃顿鸡肉。对了,这鸡肉不是面条,要煮的时间长一点才能熟透。”
随后,青羊子把锅盖盖上,回到椅子前,稳稳地坐着。
江流围着锅打转,仔细观察着锅的变化,他甚至还把锅盖掀开,确定锅里面的就是纸。
纸能变成面条,这有可能。但一幅画能变成鸡,这江流可不相信,他打算一直守在锅旁边,看看青羊子能使出什么花招。
而青羊子则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扣手指,过了一会,江流忽然闻到了一股鲜香。
炖鸡肉的鲜香!
这股鲜香,是从锅里传出来的。
江流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锅,心想这老道士也没说不能在他变法的时候大哭锅盖,于是江流拿起锅盖,看看锅里面的是什么。
锅里面依然只有碎纸,而且还不停散发着香味。江流不死心,拿着勺子在锅里打捞,发现里面除了白纸就是清水。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道士悄悄加入了香料?
江流心里讶异,不过也没过多表现出来,毕竟青羊子说自己要变出鸡肉来,现在虽然有顿鸡的香味,但里面可没有鸡肉。
江流把锅盖盖上,静静看着青羊子还能耍什么把戏。
青羊子一直闭目养神,锅里一会,他忽然睁开眼睛,说:“火滚上来了,锅也开了,可以开锅吃鸡肉了。”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