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一遍?
窦国和皱了下眉头,但他之前听江流的话,再读一遍之后,确实有所收获。因此,窦国和闭上了眼睛,又读了一遍。
第二次读的时候,窦国和看到了那姑娘就是自己,而第三次读后,窦国和又有了新的感受。
这一次,那姑娘开始开口说话,向窦国和诉说自己的苦闷。
窦国和努力聆听,可只能看到那姑娘张嘴,却听不到姑娘在说什么。
窦国和急的问:“河流大师,那姑娘在说什么啊?”
江流哪里知道那姑娘在说什么,只得接着说:“再读一次。”
窦国和听闻此言,赶紧闭上眼睛,再读了一遍。
情况又有新变化,窦国和可以听到那姑娘说什么了,听着听着,窦国和慢慢张大嘴巴。
这姑娘,说的都是她的不甘事,都是让她意不平的事。
而这些事情,竟然都和自己的经历一样!
入朝为官,不得重用;在野为民,为了生活,与富豪假意交好;心中郁闷,诗力毫无长进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伤心事。窦国和忽然觉得心中一阵郁闷,随后老泪纵横。
在场的人看到窦国和莫名其妙地哭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庄下平问:“河流先生,这人怎么哭了啊?”
江流猜测:“可能是读诗读的吧?”
庄小平:“读诗还能把人读哭吗?”
江流:“可能这就是诗人吧。”
窦国和哭了一会,随后猛然睁开眼睛,说:“这首诗,真是厉害,我每次读,都有不一样的感触。没想到,同样的一段文字,读的次数不同,竟然有不一样的感受。我这次真是受益匪浅,心有所悟,我也回家感悟去了。告辞。”
说罢,窦国和便离开了房间。
在这之后,不断有人来到这个房间里,发表自己对文物保护的看法。这些人里,有对文物保护持支持态度,有对文物保护没不关心,有支持国宝留在中国的,也有支持把国宝卖给洋人的。
这就是文化沙龙,各种思想和意见在一起碰撞,击打出火花。
江流也在默默观察着来客,把其中与救宝队观念相同的人留下来单独交谈。支持国宝留在中国的人不少,但当他们一听说要从洋人手里夺回文物,大多是吓得一哆嗦,纷纷说自己不行,不敢加入救宝队。
到文化沙龙结束时,带上庄小平,也只有五个有勇有谋的青年,决定加入救宝队。
收获不多,但好过没有。那个年代的中国人,看到洋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好似自己低洋人一等,敢和洋人作对的,真没几个。
收了几个新人,文化沙龙也结束了,江流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就打算回家。
刚想回家,黄家的老管家就进入了房间,他来到黄老板身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听了老管家的话,黄老板脸色一凝重,看了眼江流。
江流心领神会,在离开饭店之后,来到了丰谷粮店。
前面说过,黄老板把一个粮店改装成了秘密据点,当做救宝队的总部。这个秘密据点,只有救宝队的核心人员才知道,那些外围人员,根本不知道此地的存在。
而这个秘密据点,就是丰谷粮店。
这个粮店从外面来看,与平常粮店没有区别,想进入秘密据点,需要对暗号。
黄家的家产不少,那为何选择将粮店当做据点呢?这里面有不少学问。
首先,粮食是每个人都需要的东西,无论是衣衫褴褛的穷人,还是锦衣玉食的有钱人,都需要来粮店里买粮食。因此,在粮店里,同时可以看到穷人和富人。
一个老板,平时穿的很好,但有一天忽然穿着破旧衣服出去,那这人一定是出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去粮店,则不需要换衣服,穿正常的衣服去粮店即可。
第二点,粮店的顾客非常多,就算忽然有大批人进入粮店,也不会有人怀疑。
因此,选择粮店当成据点,来往方便,行动也方便。
江流来到粮店里,里面果然有不少顾客,江流站到一个粮缸前站定。
这个粮缸上面写着“糯米”。
站在这个粮缸前,是第一个暗号。
其他顾客站在粮缸前,都会挑几个粮食看看质量,或者问问伙计价格。但江流只是站着,什么也不做。
江流站了大概三分钟,等到了伙计。
伙计来到江流身边,问:“这位爷,这都是新鲜的粮食,你买几斤啊?”
江流回答:“我买两斤,但我没钱,可以用其他东西换吗?”
伙计问:“什么东西?”
江流:“女使箴图。”
伙计说:“可以,你跟我来后面,我估价。”
说罢,伙计把江流带到后面房间,这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粮食,是个仓库,不对顾客开放。
来到仓库,伙计笑着说:“河流先生,你都是老熟人了,直接来仓库,我给你开密道不就行了,你还对暗号干什么。”
江流笑了笑,说:“跳跳虎,我是来监督你有没有认真干活。”
这个跳跳虎就是城北染坊的伙计,他虽然是“梁山”的人,但也一直想从良。但上一个想从良的金福贵已经被老板杀了,所以跳跳虎也只好放下从良的心思。
而老板离开天津卫之后,跳跳虎又起了从良的心思,他又恰好遇到了江流。江流觉得,这人混过道,待人处事应该都不错,就让他在粮店里当个伙计。
跳跳虎听了江流的话,笑着说:“河流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工作。”
听了这个回答,江流笑了笑,他其实不担心跳跳虎,只担心有人假扮自己。
江流本身就是个易容术大师,对于民间的手段,非常谨慎。自己能易容成别人的模样,那别人也有办法易容成自己的模样,所以自己警告了粮店的伙计,只认暗号不认人。
跳跳虎来到一个放满大豆的粮缸前,把粮缸搬开,露出木板,
这缸看着装满了大豆,非常重,可实际上,缸只有表面一层是大豆,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