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要是能把贺立三请到文化沙龙里,那是真长面子。其他文化人一看贺立三都来了,那他们去参加文化沙龙的概率也大了。
江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秦补生,想请秦补生帮忙引荐。秦补生点头答应,回去收拾自己了。
过了一会,秦补生收拾一番,走出了家门。
江流看到这个秦补生,眼前一亮,此时的秦补生梳理了头发,换了件新衣服,给人的感觉也变了。尤其是他的眼睛,虽然隔着厚重的镜片,但依然能感到充满智慧。
秦补生说:“河流先生,那个贺立三,可比我难缠了。我的外号叫秦疯子,可那贺立三比我还魔怔,真的达到了入魔的水平,大家都叫他贺老魔。”
江流问:“还有什么要告知的吗?”
秦补生说:“一篇优秀的翻译可以打动我,但那贺老魔也是一个优秀的翻译大师,我觉得,一篇文章的翻译,请不动他。”
江流想了想,说:“无妨,除了翻译文章,我还有其他拿手好戏,只要贺先生见到了,我就有自信请动他。我只怕,人家不见我啊。”
秦补生表示,这事交给他江就行了,他与贺立三关系很好,只要他出面,那贺立三就会来相见。
江流点头回应。
江流和秦补生走在前面,后面跟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走了一会,众人来到贺立三家门口。
贺立三的是半个翻译大师,他翻译的作品也能卖出不少钱,因此他的家比较好,有厅有院。
只不过,贺立三的家里静悄悄的,里面似乎没有人。
江流站在门口大喊:“贺先生在家吗?黄家商会前来拜见。”
门里没有反应。
没人在家吗?江流仔细看着窗户,从窗户里看到了绰绰人影。
贺立三家里有人,而且在透过窗户观看江流他们。只不过,看来贺立三并不打算出来。
江流直接挑明:“贺先生,你既然站在窗口看我们,那为何不出来相见呢?”
此话一出,房间里传出一阵脚步声,窗户后的人影也消失了。
围观的群众也注意到了窗户里的人影,他们纷纷起哄。
“这屋子里明明有人,怎么不见人出来啊?”
“不会是在里面从事奸淫之事吧?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这是个房子吗?我看是个乌龟壳啊!”
“这嘛意思?”
“里面住的是乌龟啊,不露头!”
围观群众们发出一声声嘲笑,这些人的声音很大,躲在房子里的贺立三肯定能听见。
只不过,这贺立三是真能忍,人们这样嘲讽他,他还是能耐得住性子,装作人不在家。
江流想了想,对秦补生说:“秦先生,该你出场了。”
秦补生点了头,大喊:“贺先生,我是秦补生,请你出来相见。”
秦补生说的不错,他一出口,里面果然有了回应。
在房间里的贺立三说:“老秦,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补生回答:“老贺,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请你参加文化沙龙。”
贺立三冷哼一声,说:“秦补生,你是收了黄家多少钱,竟然来此当说客了?我们读书人要有气节,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我之前很欣赏你,觉得你风高亮节,可没想到,你也屈服于金钱了。你啊,要是缺钱,就告诉我啊,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
听到这话,秦补生心里有些感动,他回答:“贺先生,我来当说客,可没有收一毛钱。我是虔诚的、真心的邀请你参加文化沙龙。因为这场文化沙龙,会有一位翻译大师来参加。贺先生你要是来了,一定会获益匪浅。”
贺立三只能算半个大师,但在天津卫的翻译界,找不到比他更权威的人。如果真的从外地来了翻译大师,那他真不介意前往文化沙龙学习。
贺立三问:“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翻译大师,是北京的那位,还是上海的那位?那翻译德文的那位,还是翻译俄文的那位?”
秦补生回答:“都不是,那位翻译大师不爱名声,是位隐士高人。”
贺立三来了兴趣,问:“那人是谁?”
秦补生指着江流,说:“正式此人。”
“哈哈哈。”
贺立三发出嘲笑声,说:“这个人,这个小神棍是翻译大师?秦补生啊秦补生,你果然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
秦补生也笑了下,说:“我之前也不愿意去参加文化沙龙,也不敢相信河流先生是翻译大师,直到河流先生当场给我翻译出了《请再说一遍我爱你》,我才信服。”
秦补生把江流当场翻译的事情告诉贺立三,还把翻译后的文章告诉了贺立三。
贺立三听了翻译,如痴如醉,过了许久,才问:“最后两句的翻译呢?”
秦补生:“那要去文化沙龙里听了。”
贺立三摇了摇头,说:“搞了半天,还是想让我去参加文化沙龙啊。我不会去的,因为我不相信这翻译,是河流做的。”
一听这话,周围的围观群众开始发话了。
“你不信个鬼,我们那么多人都是亲眼看见的。”
“没错,我可以作证,这是河流先生当场翻译出来的。”
“我也作证。”
“作证个什么,我看这老乌龟是知道自己比不上河流先生,才不愿意承认罢了。”
一听这话,贺立三眼睛一瞪,说:“胡说八道,我会比不上他?这种翻译,我也能搞出来!“
贺立三说这话时有些心虚,他确实能翻译出这种作品,但半年可能只有一个作品,而江流一下子就能翻译出来,肯定比自己强。
贺立三又说:“就算这个河流先生真的翻译出此等作品,那也是和我实力相当,我去参加文化沙龙,能学到什么吗?”
听闻此言,秦补生看了眼江流,江流干咳两声,走到贺立三家门前。
江流说:“贺先生的翻译水平,确实高超,我自认不如。但除了外语翻译,我对翻译理论还颇有研究。不知道你想不想听翻译理论呢?”
翻译理论?
真是大言不惭!
像贺立三这种半个翻译大师,极限就是翻译出传神的文章,只有真正的大师,才能参与翻译理论的研究,才能定制话语权!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