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话,江流低下头,活动了下脖子。众人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脑袋上,刚刚有个神仙啊。只可惜,自己看不见那神仙,没能与他结个善缘。也有人觉得那神仙有眼无珠,自己有仙根,可那神仙却没收自己为徒。
见神仙离去,众人也散去了。只不过还有一些人不死心,在这里等着,想着神仙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江流闭着眼睛活动脖子,看了那么久的天空,脖子都要断了。不过,这事没白辛苦,好处也是有的,自己装神弄鬼,又多了点热度。
“河流先生,是您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江流睁开眼睛,看到前面有个精瘦小子在叫自己。
江流回答:“我是河流,不是河流先生。我只是一个闲人,不用叫我先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这小子说:“哈哈,是我家老板想请你,调解一下。”
这小子是味美楼的伙计,而味美楼是附近的一家餐馆。今天大早上,伙计们开门做生意,一推开门,却发现一个东西“噗通”一声,落入屋子里。
伙计们定睛一看,发现掉下来的东西,不是个东西,而是个死人。
这死人身体发胖,脸色苍白,竟然是个“浮漂子”。所谓“浮漂子”,就是淹死在水里的人,在水里泡久了,身体里充满水,就从水里浮上来,就成了“漂子”。
谁那么缺德,往自家店门口扔浮漂子?店主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忽然听说附近有个会法术的闲人,店主寻思,这事还是要找专业的人来解决。
店主派伙计去请江流,江流就跟着伙计来到味美楼。
来到味美楼前,江流停下了脚步,他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乞丐一直在悄悄看自己。
伙计问:“怎么了?河流先生?”
江流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进去吧。”
饭店里,那个浮漂子还躺在门口,散发臭味,一群苍蝇围着转。看此情况,这饭店估计好几天都不会有客人光顾了。
几名记者也蹲在饭店里,采访着老板。这老板是想在报纸上刊文,问询下谁干的这缺德事,顺便服软。
为何要服软呢?因为敌人在暗,他在明。人家今天能扔个河漂子,明天就能扔大粪,后天指不定扔个什么进来,这饭店的生意还怎么做呢?所以啊,老板打算花钱消灾,息事宁人。
其实,这饭店也不干净,总是用些死猪肉和烂菜做饭,老板心里有鬼,怕被查出来,只好服软了。
江流坐在板凳上,等那边采访结束之后,也不主动上前,反而怡然自得的喝起茶。江流这么做,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格调,粗俗地说,就是在装逼。
江流的行为有效果,老板见江流稳坐钓鱼台,不由得觉得此人是个高人。
老板来到江流身边坐下,他看了眼茶壶,劈头盖脸地骂起伙计:“你这人,什么意思,用这碎茶叶给河流先生泡茶?快去把上好的碧螺春拿来!”
伙计照做,心里却一阵委屈,用碎茶叶泡茶,这不是老板你交代的吗?
老板了呵呵地对江流说:“先生,咱先去楼上吃饭?”
江流点了点头,说:“可以。”
二人上了楼,找了个雅间,等酒菜上齐,老板锁上房门,先给江流倒了杯酒。
老板说:“河流先生,咱先吃饭,吃饱喝足再说。”
那浮漂子太恶心了,一想起来,就反胃,吃不下饭。所以二人还是先吃饱饭,再说事。
江流端起一盘烧鸡,说:“这碟子烧鸡不能动。”
老板讶异:“为何?”
江流:“我先卖个关子,一会再说。”
老板点了点头,二人开始吃起来。等吃饱喝足,老板才说:“唉,我这人吧,做生意,讲究一个本分老实,不曾欺骗他人。我小心翼翼做生意,但麻烦却不放过我,您看,这不就被人找了麻烦,往我店里扔了个那玩意。您这闲人,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谁干的这缺德事?”
江流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但我既然号称神仙赐法,那就和其他闲人不一样。其他闲人是向人打听消息,而我是向神仙打听。”
老板听后,一脸惊讶。
江流又说:“接下来,我就告诉你,我留这只烧鸡的原因。”
江流抬起烧鸡,在空中晃荡,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土地老儿快显灵。”
老板不知道江流在搞什么,仔细看着江流。只见江流手中的烧鸡,本来色泽光亮,油水诱人,可不一会,烧鸡的颜色就变成了灰白色。
老板问:“这怎么回事?“
江流回答:“神仙不吃五谷杂粮,他们只吃食物的精气神。这烧鸡被吃了精气神,颜色也就变了。”
老板很惊讶,又问:“那土地爷真的来了吗?”
江流:“当然来了,他还告诉了我,谁干的那缺德事。”
老板忙问:“谁?”
江流反问:“老板,你这几日,有没有招惹乞丐啊?”
一听这话,老板愣住了,他这是遭到乞丐报复了。老板也不是哪天招惹到乞丐,而是天天招惹到乞丐。这家饭店,禁止乞丐入内,还不准乞丐在自家门口要饭,一旦发现,那肯定指挥伙计们把乞丐撵走。
老板只好回答:“应该有吧。但附近乞丐太多,是哪一伙乞丐报复我呢?”
江流摇了摇手上的烧鸡,说:“这我也知道。老板,你在房间里看着,我去
江流拿着灰白色的烧鸡,来到楼下。这烧鸡变了颜色,不是因为土地爷吃的,而是江流施展了变脸法,给烧鸡化妆了。
此时,江流把烧鸡上的妆给洗掉,拿着烧鸡,来到那伙瞧瞧看自己的乞丐旁。
江流把烧鸡递给乞丐,说:“小的是来赔不是的,这热乎的鸡,几位老少爷们先拿着。”
乞丐一愣,多看了江流几眼,问:“你年纪轻轻,本事不小,竟然能发现我们。但我可告诉你,这闲人可不是好当的。一不小心,丢面子是小,丢命是大。”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