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被及时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回家休养几天即可。
从武大爷对江流说:“我和狗子相依为命,谁也不能失去谁。你救了我俩,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江流回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有什么好感谢的?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给我留份羊肉汤得了。”
从武大爷笑着说:“那是当然,你想喝就来,我不收钱。”
从武话锋一转,说:“不过,你救了我们爷俩,只让你喝羊肉汤,那肯定是不够的。我之前是习武教头,身上有两项拿得出手的本事。一是我的棍法,二是养生之道。”
从武接着说:“这两样东西都是家族秘传,本不应该告诉别人,但你救了我俩,我把你当成家人,便告诉你吧。”
江流听后,心里高兴,他不怕与鬼争斗,只怕与人争斗。江流对付鬼的手段有很多,可对付人的手段却很少。要是能跟从武大爷学两手,那也是极好的。
江流也不推脱了,他说:“那真是谢谢大爷了。”
此后几天,狗子在家养伤,江流接替了狗子的活,和从武大爷一起去卖羊肉汤。收摊之后,江流便跟从武大爷学习棍法和养生之道。
从武大爷的棍法并不稀奇,甚至比不上铲子功,但他的养生之道却非常有用。从武大爷两鬓斑白,却身强力壮,全靠这养生之道。
这养生之道也没有名字,江流经过学习,觉得这是一种吸收食物营养的秘法。
人吃一只羊,只能吸收此羊百分之二十的营养,剩余百分之八十的营养无法吸收。但练习从武大爷的养生之道,可以吸收百分之五十的营养。
江流练习了几天,最大的感受就是吃饭的频率变少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可江流现在只需要吃两顿饭,便能保持一天不饿。
不仅是少吃一顿饭,省点饭钱,江流的身体素质也越来越好。江流之前吃了上顿没下顿,身体发育很差,像个萝卜头。等江流有钱之后,他便非常注意补充自己的营养,好吃好喝的天天往五脏庙供,可一段时间下来,身体素质也没有增强。
练习养生之道后,江流明显感觉到吸收食物能量的效率增加。比方说,以前吃含一百点能量的食物,江流只能吸收二十点能量,可现在却能吸收五十点能量。
这多出来一倍半的吸收量,正让江流的身体越来越好,江流甚至发现,自己似乎长高了不少。
就这样,江流过着摆摊卖羊肉汤的日子。
明天,狗子的伤就要好了,江流也不能一直当个卖羊肉汤的。
是时候,和从武说再见了。
从武料到江流要走,他觉得此人非洼中鱼,而是海中龙,应该会走向更广阔的舞台。
从武说:“那咱俩再出最后一次摊吧。”
江流说:“没问题。”
这次出摊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直到江流看见了一个让他意外的顾客。
“小姐,听说这里的羊肉汤比饭店的好喝,咱去尝尝吧。”
“好啊,要是真的好喝,我们带回去给父母喝。”
江流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有些不确定,他问:“黄小姐?”
黄还英还认得江流,她曾经给江流传过纸条,让江流与黄还真见面。
黄还英说:“我说你怎么不去布施那里了,原来是日子好了起来,做起生意了。”
原来是真的黄还英,不是黄还真。可江流想了想,无论黄小姐还是黄公子,他都不想遇到。
毕竟,那个偷看黄小姐洗澡淫贼,正是他江流本人。
黄还英要了份羊肉汤,在摊边坐下。
江流忽然想到了曲行之的惨状,他有意打听黄还真的情况,于是他计划接近黄小姐。
江流拿了张饼,递给黄还英,说:“承蒙黄家的布施,这饼,是我送的,不收钱。”
黄还英笑着收下了,可她的丫鬟却警惕地看着江流,悄悄挡在江流与黄还英之间。
看来,这丫鬟一半服务黄小姐,一半监管黄小姐。丫鬟肯定接到了上头的命令,阻止不三不四的人与黄还英交谈。
但江流有意想套话,只好厚着脸皮问黄还英:“不知道黄公子最近怎么样了?”
提起自己哥哥,黄还英不由叹气。黄家俩兄妹是龙凤胎,从小感情就很好,只是,从两年前的一天开始,黄还真性情忽然大变,一开始只是虐杀动物,后来开始虐待下人,还天天说着邪恶诡异的语句。
黄老板请来巫婆法师医生,都治不好黄还真,没办法,黄老板只好将其关在厢房里。
黄还英说:“兄长只有面对我时才稍显正常,我也会偷偷帮他做些事情。那次给你递纸条,就是经他请求的。对了,你认识他,那你知道我哥哥为何变成这样子吗?”
江流肯定不知道黄还真性情大变的原因,他只得摇摇头。
黄小姐一股脑地把家中的事情说给外人听,这把丫鬟急坏了。丫鬟说:“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回家吧。”
说罢,丫鬟还用警告的眼神看着江流,好似在劝告他不要骚扰黄小姐。
江流上次潜入黄府,就是打算询问黄还真,为何要残害曲行之,只是当时失败了。而现在,江流似乎又看到了机会。
黄还英已经起身,打算离去,江流大喊:“黄小姐,我说不定可以治疗黄还真。”
一听这话,黄还英连忙转头,问:“真的吗?我爸爸请来过不少大师医生,可他们都无可奈何。你真的能治好我哥哥吗?”
还没等江流回答,丫鬟便走上前,说:“小姐,你可别被骗了。这人估计又是个想来黄府骗吃骗喝的骗子。”
黄还英有些犹豫,但她随后又说:“不管怎样,我都想哥哥回到原来的样子。我愿意让你一试。”
江流忙说:“多想小姐信任。”
黄还英又说:“不过,你在给我哥哥治疗前,还要经过我父亲的考核。不管你是用医术,还是用道术,或是用佛法,只有在我父亲面前露两手,得到我父亲的认可,才能去给我哥哥看病。”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