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琳听了江流的回答,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她以为江流会直接要钱,却没想到,江流会提出这么一个奇怪要求。
江流有自己的打算,钱财乃身外之物,多埋点尸体,多搞几个绝技才是王道。何家是大户,何琳琳认识的人,都是些有钱有势的老爷少爷,他们的命格一定不会低,要是能埋了他们,那岂不是直接起飞?
放长线钓大鱼,和天津卫的上层人建立联系,才是最值得做的事情。
江流暂时会小亏,但长久来看,肯定会大赚。
江流回答:“哈哈,我认为通过劳动而获得的金钱,才是令人心安的金钱。况且,何小姐你给我带了客户,我又不是免费给埋,收点钱,不一样有钱赚吗?”
何琳琳听后,觉得还是不妥,于是说:“这不行,你救了何家的小姐,岂能就给你这些东西?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败坏我何家的名声,让他人以为我是知恩不报的人。”
江流听到这话,便知道何琳琳上钩了,接下来,他可以慢慢提要求了。
江流想了想,说:“那这样吧,我现在身无分文,何小姐不如给我些许钱财,先让我吃上几顿饭。”
何小姐立马说:“一点钱而且,没问题。”
可随后,何小姐面露囧相,说:“呃,我身上的钱财,全都被土匪搜光了。这样吧,我到了家再给你钱。”
何小姐不是会耍赖的人,江流随后说:“当然可以。”
此处离天津卫已经很近了,路上来往商队也算不少,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巡逻的警察。一路上也算安全,江流与何琳琳来到了城门前。
城门前摆着木质拒马,门口还有一群值岗检查的警察。天津卫的警戒似乎比江流离开时严了许多,也不知这几天,天津卫发生了什么。
城门口有排队进城的队伍,江流与何琳琳老实排队。等了一会,他俩来到了检查点。
门口的警察盘问江流是哪里人,家庭住址在哪里。江流刚想回答,却听到身有一个耳熟的声音。
“老婆,这天津卫可真大。”
江流一听这声音,顿时神情紧张,这声音江流太熟了,昨晚上,他还在模仿这声音说话呢。
这是大胡哥的声音!
大胡哥与他老婆,是今天早上才走的,比江流晚出发一晚上,可他俩骑着马,速度比江流快许多,竟然与江流不分先后到达城门口。
江通腹语术,能模仿他人说话,自然知道每个人的音色、音调、说话见的抑扬顿挫。江流能确定,刚刚说话的人就是大胡哥。
这人不是土匪吗?怎么敢进城啊!
江流脑子里响起太多为什么,但杀人不眨眼的恶匪在自己身后,江流也不敢直接点明他的身份。要是大胡哥鱼死网破,直接举枪蹦自己,那就坏了。
而且,江流恐怕自己出声,会被大胡哥认出自己的声音。
那边的警察见江流一直不说话,提高了警惕,又问:“你是哪里人!家在哪里?”
江流运起腹语术,随便模仿了个声音,回答:“小民江流,天津卫人,家住三尺巷。”
旁边一个警察拿起一个本子,翻看起身份,找到了江流的个人信息,点了点头。
那警察又问旁边的何琳琳:“你这女子又是哪里人?说出你的身份。”
何琳琳自然地回答:“我乃何家小姐何琳琳,家住大鱼街。”
警察又翻看了下户籍,点点头,给江流二人放行。何琳琳开心地走了,可江流却郁闷了。在何琳琳说出自己的名字后,江流明显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目光。
这何琳琳不知自己身处危险之中,贸然说出来自己的信息,被大胡哥盯上,可她却浑然不知。
江流与何琳琳进入城门后,江流拉起何琳琳,小声说:“快跑。”
江流拉着何琳琳在街巷里狂奔,许久后才停下。
何琳琳摸了摸头上的汗,问:“你在干啥啊?”
江流把大胡哥在身后的事情告诉了何琳琳,何琳琳非常震惊,说:“你竟然可以轻易识别出他人的声音!而且,在城门口时,你还用了另一种声音说出自己的住处。你擅长模仿他人的声音?真是神奇。”
江流无奈回答:“雕虫小技,上不了台面。”
何琳琳忽然说:“那这么说,昨晚在王麻子门前的那个‘大胡哥’,也是你模仿的了?”
江流老实承认。
何琳琳眉头一挑,说:“那这么说,想拿我泻火,也是你说的了?”
江流一愣,“哈哈”干笑两声,说:“情况所逼,我只能这么说,才能引出王麻子。”
何琳琳“呵呵”一笑,说:“那行吧,我原谅你了。”
江流又问:“那么,这大胡哥怎么处理?”
何琳琳一笑,说:“他要是躲在阴暗的下水道里当个老鼠,那他还能活个几年。可他要想上街晒晒太阳,那我就一定能抓住他。”
江流心想,你是何家大小姐,谁敢主动在天津卫招惹你?你安全肯定无忧,可我一个小小埋尸匠,什么安全保障都没有,那大胡哥要是打自己的主意,自己要麻烦了。
江流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何琳琳说:“哎呀,你别担心,那个大胡哥绑了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他。我这就回家,把这事告诉我爸爸,让我爸爸出动警局人马,抓住大胡哥。”
听何琳琳这么说,江流也放心下来了。如果警察在搜捕大胡哥,那大胡哥一定抽不出来时间对付自己。而且天津是自己的地盘,大胡哥能不能找到自己,还是个问题呢。
何琳琳又说:“走,跟我回家,我去给你取点钱。”
何琳琳带着江流来到何府前,却被门口的家丁一把拦下。
家丁一立棍子,说:“哪来的不长眼的乞丐?瞪大你的眼睛看看,这里是何家,能是你们要饭的地方?”
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话,江流天天听,早就习惯了。可何琳琳是大小姐,很少有人对他这么说话,更何况是被自己家的家丁嘲讽训斥,何琳琳当即就发作起来。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