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能看准黑洞,直接扑了上去,用身体将黑洞堵住。
出风口没了,妖风瞬间停下,众人脱困,赶紧逃离了河道。
眼见众人逃脱,鲁能也像撤身离开。可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牵扯着鲁能后背,鲁能用尽全力,只感觉自己被浆糊黏在了地上,根本无法起身。
鲁能不仅动弹不得,还隐约听到黑洞里传来水声和撕咬声,随后,他听到破水声。
鲁能后背一阵生疼。
有东西在啃食鲁能的后背!
“啊!”
鲁能虽然是个好汉,但血肉被咬下来的痛楚,还是让鲁能忍不住惨叫出来。鲁能此时满脸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
众人想去救鲁能,可鲁能一旦被拉开,那黑洞里的风又会重新刮起,把救鲁能的人也吞入黑洞。人若贸然下去救人,不仅救不出鲁能,反而会搭上自己的小命。
眼见鲁能越来越虚弱,连惨叫声都微不可闻,众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却又只能干瞪眼。
“大家别动,看小爷我的!”
武三终于赶到了现场,他大喊一声,随后拿出大号鱼钩。
“情况紧急,多有得罪了。”
说罢,武三瞄准鲁能的锁骨,将手中的大号鱼钩抛出。鱼钩准确钩中鲁能的锁骨,随后,武三开始发力,试图将鲁能拉出来。
武三沉腰发力,用力提线,却发现鲁能纹丝不动。
“好沉啊,拉不动!”
众人赶紧上前帮忙,一起出力,终于是将鲁能拉离了黑洞。众人接着使劲,想彻底拯救鲁能。
就在这时,只听见“哐当”一声,河道又出现一个黑洞,一条银鱼从黑洞里蹦出,咬向鱼线。
为了保证成功捞出尸体,武三的鱼线是特制的,非常结实耐用。可这鱼的牙齿似乎更胜一筹,武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鱼线在松动。
“不好,鱼线要断了!”
危机时刻,一声枪响响彻云霄,银鱼身上飞溅出血,随后便无力的落回地上。
众人举头,发现一人手持金银枪,坐在高头大马上,开了这一枪。
“金银枪”戴文武来了。
那几个警察见上司来了,也不装肚子疼了,纷纷跑到戴文武身边,开始拍马屁。
“戴爷的枪法是真的神。”
“别人的枪是杀人,而戴爷一出手,就是救人,厉害厉害。”
戴文武不搭理他们,反而来到武三身边,将鱼线绑在马腿上。随后,戴文武拿出马鞭,拍打马儿的屁股。马儿吃痛,开始用力奔跑,将鱼线那头的鲁能拉上了岸。
鲁能还存有神智,躺在地上呻吟,他艰难坐起来,摸向自己后背。
众人这时才发现,鲁能的后背上,竟然还贴着一条银鱼。这鱼不断张口闭口,咬着鲁能的血肉。
鲁能怒吼一声,一把拽下银鱼,还将银鱼的脑袋摔向地面。银鱼的脑袋遭遇重击,昏死过去,鲁能拿起银鱼,一口将它的脑袋咬掉。
鲁能咀嚼两口,又将鱼肉吐了出来,说:“哼,臭的,真难吃。”
银鱼吃了鲁能的血肉,鲁能也要吃它的血肉,以泄心中仇恨。这才是真好汉。
厅长叫人把鲁能送到医院治疗,而戴文武对武三说:“小子,你去把那骨架钩上来。”
武三看了眼武头,见自己师傅点头了,他才用大号鱼钩将骨架拉上岸。
这下子,众人终于能好好观察这骨架了。
骨架似乎是由许多具尸骨,被外力强行揉捏成圆团而产生。戴文武看着这骨架,心里也是发麻,他不由得怀疑,这东西真的是人力造成的吗?
戴文武只是数了下骷髅头,就发现了十二个,那么,就至少有十二名受害者。到底是谁,或者什么东西,丧心病狂,制造了这骨架呢?
“偶买噶,这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来到骨架前,惊恐地看着骨架。
戴文武认识这人,她叫朱莉,是英国《时报》的记者,以捕捉猎奇动物而出名。
朱莉难以置信地看着骨架,说:“我敢肯定,这是恶魔的杰作,你们看对面的教堂,恶魔在挑衅圣母!戴警长,我想采访你,你认为凶手做出骨架的目的是什么呢?”
戴文武回答:“看这骨架的色泽,可能是几十年前就有了。案件还在侦办,我无法透露更多消息。”
朱莉拿出本子,边写边说:“据戴警长所言,恶魔在几十年间持续杀人,并挑衅圣母。戴警长还呼吁中国民众,赶紧投身主的怀抱,才能避免被恶魔抓到,才能避免成为骨架的一部分。”
朱莉朝戴文武抛了个媚眼,说:“谢谢戴警长的采访,再见。”
朱莉所写的,与戴文武所说的,八竿子打不着,完全就是瞎写。但戴文武也没有办法,他可管不着洋人的报纸写了什么。
法医也来了,几名医生开始拆卸骨架,以此判断受害者人数。其实,尸体都只剩下骨架了,能提取是信息也不多,但至少能判断死者是什么年代的人。
戴文武守在一边,假意和警察一起抽烟,实际上关注着周围的人群。
这个骨架,应该形成在清朝,清朝的命案,民国政府一般不管。但此案涉及死者众多,嫌疑人下场不明,为了防止嫌疑人再次作案,戴文武有必要做出重视的样子,以此威慑罪犯。
如果骨架真是人做的,而犯人又在天津卫,那犯人肯定会来此观看自己的杰作。所以,戴文武在悄悄观察着周围的围观群众。
“嘶,这什么?”
法医发出惊呼,戴文武赶紧来到法医身边。
此时,骨架已经被拆解的差不多了,而在一片白花花的骨架里,竟然有一块血肉。
这块血肉有头有四肢,婴儿大小。戴文武看着这血肉,背后已经渗出了冷汗。
武头还在一旁看热闹,当他看见那血肉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连嘴里的旱烟都掉在了地上。
武四问:“你怎么了,师傅?那白骨里的是个啥玩意啊?”
武头回过神,捡起烟,晃了晃脑袋,说:“别问,别看,赶紧去把江流那小子叫过来。”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