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此时依然躲在墓主人的尸体他还在等,等康八爷来到棺材前。
武三赌对了,康八爷一听棺材里没危险,又担心手下们偷拿财宝,他立马说:“你们退后,不要偷拿宝贝。”
老二不甘地退后,康八爷得意洋洋地来到棺材前,看到陪葬品,喜笑颜开。康八爷伸手去拿陪葬品,却看见棺材里的尸体忽然抬起手,而尸体手中的宝剑直接刺向自己。
宝剑划出银色痕迹,刺穿康八爷胸膛,溅起血迹。
康八爷捂着胸口,说:“救我,救我。”
老二却大喊:“弟兄们,我受够八爷了。这人平时吃酒喝肉玩女人,独自享受。可我们拼了命,连根骨头都啃不到。你们还愿意跟着八爷吗?”
康八爷平时不得人心,老二私下笼络过一些人,此时,在场的土匪都沉默了。
“唔,唔。”
康八爷听了老二的话,气的肺都要炸了。他想训斥老二,可胸口的剑却在旋转,无时无刻刺痛着康八爷,让他说不出话。
老二见状,继续鼓动众人:“弟兄们,看看这遍地财宝,我们哥几个平分财宝,离开天津卫,当个土财主,总比在康八爷手下受气好。”
有人害怕康八爷,说:“要是康八爷没死,报复我们怎么办?”
老二拿出枪,给康八爷来了一枪,说:“弟兄们,这就是让康八爷必死的方法,也是投名状,给康八爷一枪,就能分财宝,谁要来?”
众人相互看了看,一人站出来,说:“这狗康八,上次我多看了他婆娘一眼,就被他扇了八个巴掌。我早就想杀他了。”
说罢,这人抬枪,也给了康八爷一枪。
“我也早想杀他了!”
“干他娘的!”
“杀狗康,分财宝!”
一声声枪声响起,康八爷身上被打出了许多窟窿。不一会,康八爷不甘地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老二又说:“大家别碰棺材,那里面估计还有陷阱,小心丢了姓名。”
武三都做好被杀死的准备了,听到这话,他心中又有了活的希望。而那群土匪开始搜刮宝物,果然没人靠近棺材。不一会,老二说:“兄弟们,该撤了,康八爷的大部队估计要下来了。”
众土匪离开了,武三也推开墓主人的尸体,离开棺材。棺材里还有些陪葬品,但武三的箩筐被土匪拿走,他只能带走有限的东西。武三想了想,抠走了尸体嘴里的夜明珠,又摘下尸体脖子上戴的项链。
武三刚想离开坟墓,忽地来到康八爷身边,在他尸体上摸索一番,找出不少钱财。随后,武三又将插在康八爷尸体上的宝剑拔出,这剑砍人如切菜,是个宝贝,拿着此剑上路,自己也会安全许多。
杀康八爷,是武三第一次杀人,可当他握住这把剑时,自己内心的紧张忐忑都被磨平了。当武三持剑刺向康八爷时,武三感觉,不是自己的手操控剑,而是剑控制着自己的手,将剑准确送入康八爷胸膛。
武三用康八爷的衣服裹住剑,他担心土匪会再回来,急忙离开了坟墓。也多亏了那群土匪打通山体,武三才得以出来。
出了坟墓,武三忽然感觉地动山摇,又是一场强烈的地震。地面平静之后,武三再看这山,竟然再找不到一丝裂缝,而土匪开的通道,也被掩埋。
武三庆幸自己出来的及时,要不然,就要被永远困在墓中了。武三下山途中,走到某处,忽感气温骤降,而离开此处,气温恢复正常。
武三好奇地查看这地,竟然发现一个小坑,里面都是冰块。
奇哉,怪哉,此时还没到冬季,怎么会有冰呢。
武三脱了裤子,朝小坑撒了泡尿,温热的尿液到了小坑里,竟然眨眼间变成了冰块。武三虽然好奇,但他也没有时间追根究底,只好离开此处。
从康八爷身上搞来了钱,武三这一趟走起来就舒服多了。他找到一个小县,跟着做生意的车队来到了天津卫。
到了天津卫,武三开始寻找自己那舅舅。舅舅的家找到了,可舅舅却死了。而舅舅的儿子不认武三这个亲戚,把武三赶了出去。
武三没了去处,从康八爷身上掏的钱也花光了,他想了想,自己有了宝剑,何不做个大侠呢?
天津卫有许多武术馆,但要说此时的天津卫,谁的武术最高,那当数霍家。霍家的霍恩第是迷踪拳第六代传人,早年以押镖闻名,从未失手。而其儿子霍元甲在去年使俄国大力士斯其凡洛夫认怂,主动在报纸上刊文说自己不如霍元甲,因此名声大噪。
而武三此时,就打算去霍家学武。武三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可学费这东西,成为了武三的拦路虎。
想拜师霍家,要先教二两白银当作入门费,此后,每个季度还要花二两白银当学费,这可把武三难住了。武三身上没那么多钱,无奈,他只好来典当行,想用从墓中带出的宝物换取钱财。
来到典当行,武三迎面见到一个干瘦老头和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孩从当铺了出来。这干瘦老头紧盯着武三看,把武三看的发毛。武三捂紧宝贝,快步进入当铺。
武三说:“来个长眼的,看看我这宝贝。”
伙计连忙请来个老师傅,武三把尸体口中的夜明珠放到老师傅面前,老师傅戴上眼镜,打量起夜明珠。
看了许久,老师傅说:“二两。”
武三问:“黄金?”
老师傅回答:“白银。”
武三冷笑一下,说:“没搞错吧?才给二两?”
老师傅回答:“从死人嘴里掏出来的东西,一股腐臭味,能值多少钱?”
武三心里一惊,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头竟然能看出来这珠子是从墓里搞出来的。武三虽小,但也知道盗墓是个死罪,而且二两白银,实在太便宜了。武三一收夜明珠,打算离开典当行。
几名身强体壮的典当行伙计拦住武三,老师傅冷笑,说:“今天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你这个盗墓贼,这二两白银不是买你的珠子,而是买你的小命。”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