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实行催眠,首先要对方信任自己,身心完全放松,这样才有几率催眠成功。若是对方进行反抗或者心理紧张,那催眠大概率失败。
催眠是难,但如果真的催眠成功,那造成的后果也是相当离谱。
对于个人来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但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开发全部力量。拿大脑来举例,人大脑大约有140亿条脑细胞,而被使用的还不足十分之一。
奥运冠军可以军神可以举起204公斤的重物,但江流举桶水都费劲。除了技巧差距,江流身体的开发程度也和军神差了很多。而通过催眠,江流可以调动潜力,使人在短时间里成为大力士。
除此之外,江流还能催眠痛觉,让人展示失去感知。至于让人入眠,对人下达一些简单的指令,这些事情江流都能做到。
这能力看上去逆天,可实际上,上述能力需要在特殊地点、环境,还有人的完全配合的理论情况下完成。
想找一个完全对自己放开身心的人,那可太难了。
但江流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对自己完全信任,完全不会抵抗。
没错,这个人就是江流自己。
自己催眠自己!
江流对自己使用了祝由术,催眠自己手部肌肉,下一刻,江流只感觉自己拥有了无限大的力量,他伸出两只手,夹起了铁铲。
这个铲子很重,江流平时都是用扛的,而现在,江流用两根手指就拿起来铲子,这让江流信心爆棚。
江流看了看周围,想再找个目标练练手。他放下铲子,却忽然感觉手指剧痛。
“啊!疼死了。”
江流赶紧撤销祝由术,捂着手指哀嚎。此时,江流的两根手指已经红肿了起来,他对着手指猛吹气,希望能缓解疼痛。
过了许久,江流才感觉疼痛轻了点。看来,通过祝由术催眠自己进而让自己成为“超人”的办法,失败了。
不过,这一招自我催眠,虽然平时不能用,但到了自己的危机时刻,说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想到危机时刻,江流又联想到了娘娘庙的庙祝给自己的锦囊。庙祝说过,这锦囊能在危机关头救自己一名。江流自从拿到锦囊,就一直随身携带。
这么看起来,自己也算是有了两个保命手段。但生活在这乱世,只有两条命可还不够。对于江流来说,保命手段自然是越多越好。
江流又看了眼自家后院,现在,自家后院埋了两样东西,一样是完整的《女史箴图》,一样是妖镜。
想到《女史箴图》,江流就头疼。把画埋在地里,明显不是个好选择,但江流目前也没有处理国宝的好办法。
《女史箴图》的事件看上去以自己获得全部图卷而结束,可实际上,这事的疑点还有一大堆呢。
曲行之为何变成那副惨样?黄还真为何对自己撒谎?那晚在南区废庄的三层小楼里发生了什?
当然,和江流最切身相关的,是黄小姐有没有报警!
为了确定这一点,江流打扮一番,将自己化妆成乞丐。说是打扮,其实就是把头发弄乱,往脸上抹灰。反正江流的形象,本来就和乞丐很像。
此时是民国二年,老古董们固执地留着辫子,期望着清王朝再次回来;新青年们纷纷留了短发,以表示自己与旧世界断绝的心意。而对于浑浑噩噩的普通百姓来说,剃不剃辫子,也是个难题。
在无知的人眼里,剃头是革命党的标志,要是剃了,那就等于成为革命党。要是哪天清王朝再回来,把那些没辫子的都抓去砍头,那就麻烦了。要是不剪辫子,新青年们又会对你指指点点,这些消费主力一看店家留辫子,就把店家当成封建余孽,换个地方消费。
普通人想来想去,取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剪半个辫子。一剪刀下去,把辫子剪到脖子位置,再把辫子解开当成散发。这样一来,清王朝回来了,就扎个齐脖子的短辫;面对新青年,就当成散发。
江流也是剪了半个辫子的人,留长辫子他是不乐意,但剪成短发也不行。短发是进步人士的标志,你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剪短发,太惹人注目了,不符合江流“猥琐发育”的计划基调。
江流把齐脖子的散发往前一抛,用头发遮住自己大半个脸,拿着根木棍,捧着碗,开始往大街上去了。
乞丐们平时没事,就喜欢在一起闲聊,从他们嘴里,可以听到不少市井传闻。
江流来到一家饭店前,往墙边一躺,假装要饭,实则在听乞丐们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黄家昨晚进贼了。”
“哪个黄家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黄家商会的黄家啊!”
“那个黄家,家丁一堆,还能进贼?那你知道黄家丢了什么东西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黄家似乎丢的非常贵重的东西,今天一大早进去报警了。”
“这个黄家,经常发放布施,对我们还不错,我们可以帮帮黄家找贼,你知道贼人的消息吗?”
听到这话,江流反而注意到了路边茶摊上的两个人。这两人表面在喝水交谈,可他们的说话时间,总是与乞丐们错开。在乞丐问出贼人的问题后,他俩明显变得严肃起来。
江流判断,这两位,是负责搜索民间消息的便衣警察,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去混淆视听。
江流来到那群乞丐旁,说:“听说你们在讨论黄家的事,我刚好有些那贼人的消息。”
一名乞丐疑惑地问:“咦,你有贼人的消息,为何不去警察局,而要告诉我们?你把这消息报告给警察,还能领赏钱呢。”
江流回答:“哎,这消息,是我听说的,我可不保真啊。要是给警察局提供了假消息,那是要挨板子的,我可不去。”
一人说:“哼,怂什么,你不去我去。不就是挨板子吗?我不怕!要是能领到赏钱,那就赚大了,反正我皮糙肉厚,不怕打。”
又一人也说:“对啊对啊,看你这怂样,没当多久乞丐吧?你赶紧告诉我们。”
江流看时机成熟,说:“我听说啊,这个贼人,是从外地来的,说话有陕西口音,诨号‘江劲夫’。”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