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自怀中摸出一颗早年准提相赠的第一代菩提子,以莲台弥漫诸多造化之气以及平日炼丹所留的三光神水、九天息壤催生,于太虚身后种下一颗好大菩提树,直至菩提树本源积满,以生长至极限上品先天灵根后,这才作罢,抚须于一旁满意而笑。
“大兄如此特殊对待,就不怕此子生出骄纵之心吗?”相视一望,元始与通天二人心下嘀咕,默默对老君言行不一而发出质疑。
只不过,未免惹怒这自紫霄宫听道后,便以老好人示人于外的大兄,两人皆颇有默契的以眼神传意,暗中嘀咕,不敢以传音相告,以免泄露分毫。
老君、元始、通天三人之间如何暂且不提,只说太虚,在陷入顿悟之态后,本就元神真灵运算速率大增,在老君一番施为,风火蒲团与上品先天灵根菩提树助力之下,其元神真灵运算速率更是堪比奇点爆炸之速,瞬息之间,不知增长几何。
配合上顿悟之态时,灵感泉涌一般的悟性灵光,一时之间,太虚只觉之前三清所讲种种三千规则妙法,好似再现眼前一般,不断循环往复于其身前演化诸天之妙。
通天所讲妙法旨在通过五脏五气平衡三千规则,元始所讲妙法旨在从无到有介绍三千规则起源,老君所讲妙法旨在通过两仪四象八卦实现三千规则的衍生。
一点一滴,从起源到平衡再到衍生,三千妙法至理,皆是老君、元始、通天三人以圣人之能,多年高屋建瓴之下的精辟总结。
触类旁通之下,太虚真灵坐镇太虚珠内天道源海,不断以天道本源为材,演化心间闪过的三千玄妙。
一时之间,太虚只觉往时难以理解的不懂之处,皆如春雪遇阳,雪化冰消一般,转瞬之间化为大道之源水融入其自身太虚大道之中。
正如海纳百川,江河入海一般,随着难解之处的消融,三千规则的融入、补益,太虚对自身大道的理解、参悟也是水涨船高。
不消片刻,原本各成章法,互不统属,纷乱云集于太虚之道下的三千规则,便被太虚融会贯通了六百规则大道。
“凝!”
随着太虚一声大喝,便见头顶三尺之上的庆云之中,那三千规则大道凝聚丹丸所化之星辰,无名星动。
星辰运转轨道之中,有整整六百颗,足占总数十分之二的星辰,在无名星动之时,脱离固有轨道,于庆云之中相互碰撞交融之间,投入星辰海中央的那颗由太虚规则凝练而成的混沌宝珠。
于宝珠之内,化作两颗璀璨生辉的太虚规则节点,照亮宝珠内的一方混沌。
规则节点凝练完毕,点点玄妙不断自无名之中涌现,围绕在真灵之畔,不断被真灵吸收强大真灵。
太虚只感觉,那不久前方才感觉到的,扼守在太乙与大罗之间的瓶颈,已是在一刻一点的松动。大罗金仙境界,已是在向他招手,冥冥之中,好似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告诉太虚,只要他在轻轻向前一步,便能彻底推开通向大罗之境的大门。
嗡……
规则节点凝结完毕,一道玄奥的嗡鸣之音传于耳边,太虚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突破的时候,终于是到了。
脑后太虚幻境上移,与顶上庆云合一;五气朝元,道道赤浪冲刷;天地人三花齐开十二品混沌色宝莲,有异香袅袅似烟弥散开来。
随着继续参悟三千规则之妙,太虚神念动荡之间,只见那两颗各由三百道规则大星凝练而成的规则节点,突兀的,以太虚规则作桥梁,相互勾连之间,连成一体。同时,在太虚身后,太虚之气凭空泛起,作火焰状,于其身后化作背光。
“天地虽大若何?终不过太虚之中一物尔!”双目之中热泪滚烫而下,太虚一朝得闻大道,登临大罗,喜极而泣道。
神念洞察自身,此次突破,太虚独喜有二。
一喜此次顿悟突破,一举凝结了两颗规则节点,将自身太虚规则,参悟至九成二分。日后只要以勤以苦修,在凝结八颗规则节点,便可达规则十成,大罗金仙初期巅峰之境,为凝结法则之种做准备了。
可以说,当凝练第一颗规则节点之后,直到大罗初期巅峰,这一路已成坦途,在无瓶颈。
就像凡人学习,只要找对了独属于自己的方法,那事半功倍,必定是最真实的写照。
二喜,则是自身真灵,在规则节点凝练之时,那无名之处所诞生的玄妙之气补益下,已是越发的强大。太虚不难想象,当大罗后期,弥补、完善真灵之时,以现在不断强大的真灵,绝然会让他更加容易突破大罗后期的瓶颈。
“今得师父之助,弟子方能一举凝练两颗规则节点,却是凭空省却了弟子数万年苦修。师父拳拳爱护之心,弟子无以言表,请受弟子一拜!”
大罗初期,修的是融会贯通,修的是那一分一颗,共计十颗的规则节点。
作为未来法则之种凝练之基,每一刻规则节点的凝练,都将耗去修道者数以万年,乃至无有穷尽的时间。
这还是对平常修道者来说,作为独辟一道,誓要成为一道之祖的太虚,其中困难,更是成几何倍数增长。
三千大道所涵盖之诸般法理,何止万千?
其内包罗万象,以一世界盖之都有所不及。
欲要将其梳理一番,凝聚出规则节点,本就困难重重,耗时颇久。虽有顿悟相助,可太虚明白,那最多也只能助他跨过那道横隔在太乙、大罗之间的瓶颈,凝练出一颗规则节点。
绝然不会像现在,得老君之助,以风火蒲团、菩提树助他悟道,以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护他周全,一举凝练两颗节点,太虚规则参悟至九成二分。不提这之间省却了多少时间,只说接下来的万仙阵一行,便是不知能为他增添多少安全。
这等恩情,纵是两人已是师徒,可心内对老君的感恩之情,一时之间还是让太虚收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