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走了很久,都没遇到一个人啊??”路明非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他本来是想着,在路上遇到巡逻的警察,就将小女孩交给他们处理的。
但这会走半个小时了,别说穿制服的警察了,就连一个路人都见不着。
这会天也没暗啊,怎么会没人呢?
路明非顿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茫然地看向了四周,发现除了他和小女孩之外,真就一个人都没有。
他下意识地放开牵着小女孩的手,然后往另外一条大街上跑去!
没有一个人……
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起来,接着他咬了咬牙,然后一把跑进隔壁的民居!
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他一把打开了没有锁上的门,路明非大喊道,“有人吗?”
可是在这个民居里……
一个人都没有……
路明非呆立在原地。
“你是在找那些……‘人’吗?”小女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路明非转头看向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小女孩眨眨可爱的大眼睛,“这里只有我和姐姐在住哦……”
“那些人……很少来这里的。”小女孩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说道。
路明非愣了一下,“这里是哪里?”
“姐姐说这里叫特奥蒂瓦坎……”小女孩轻声说道。
……
“帕西,你现在在哪里?”弗罗斯特着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先生……我现在在墨西哥城内。”帕西面对快速逼近过来的死侍,他一边将手中的格洛克手枪里的子弹清了个空,一边回答道。
弹壳随意地掉在地上,此刻在墨西哥城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些了,在这座墨西哥的首都里,伤亡在无时无刻发生。
这远比上次东京爆发的白王事件更加恶劣,至少,上一次死侍没有突破蛇岐八家在东京海岸线布下的防线,蛇岐八家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堵到了卡塞尔学院和上杉越的到来。
但这一次,死侍大军是直接出现在了墨西哥城里,突如其来,甚至连卡塞尔学院都来不及反应。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卡塞尔学院都出现了伤亡。
“凯撒呢?凯撒在哪里?”
“今天早上他们去了特奥蒂瓦坎遗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帕西来不及换弹夹了,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猎刀,将扑上来的蛇形死侍一刀两断。
“你现在过去,将那颗在凯撒身上的贤者之石拿走!那颗贤者之石,对于任何龙族和死侍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凯撒不能死在这里!懂了吗?”弗罗斯特低吼着说道。
本来,家族将那颗来自青铜与火之王康斯坦丁的贤者之石给凯撒,就是想海洋与水之王主动上钩,让凯撒杀了海洋与水之王。
但并不是让凯撒送死。
“凯撒是我们加图索家族新时代的希望,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弗罗斯特急切地说道。
在这种出现大规模死侍的情况下,贤者之石就成了催命符!
任何拿到贤者之石的人,都会成为那个首先被死侍群攻击的对象,没有人会在面对蚁群一般多的死侍面前全身而退!
“明白!”帕西挂断了电话,然后一路杀到了车库,将一辆玛莎拉蒂开了出去,直奔特奥蒂瓦坎!
……
陈墨瞳一大早就跑了出来,她没有跟凯撒说。
这也是她和凯撒的相处方式,凯撒从来不会对她多说什么,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爱上了凯撒,而是觉得,和凯撒在一起,至少家族的人不会说她,她也乐得自由。
做凯撒的女朋友,是一件舒服的事,她还是那个漂亮飒爽的小巫女,而不是凯撒·加图索的女朋友这类词语。
只是……这几天她一直在反复做着一个梦,一直梦到了三峡……还有路明非。
她看着脚下的啤酒罐,她现在已经喝到第六罐啤酒了,顺势脱掉袜子,用脚踢着冰冷的湖水。
她就这么坐在人工湖湖边,这么玩耍着,奇怪的是,她这么出格的动作,这四周竟然没有人来对她指指点点?
诺诺这会也没想那么多,没人来打扰她也正好,她这会回想起了些什么。
她回想起自己生日那天和路明非在山顶冷泉旁泡脚,他准备用沾满芥末酱的手帕叠一只手帕船,当做给她的生日礼物……
也许那个晚上的独处也让路明非误会了吧?
其实那天晚上她有点赌气,学院被入侵,恺撒立刻热血沸腾,指挥学生会的蕾丝白裙少女团就冲了出去,完全没有理会那天晚上是她的生日。
她把手机放在岩石上,就是想看看在她出生时刻以前,恺撒会不会记得打电话来。
结果恺撒完全忽略了这个时间点……当然这委实不能怪恺撒,他当时正在和酒德麻衣玩“音乐结束就拔枪对射”。
不止一个人说过诺诺是个太过傲娇的女孩,太在意别人是不是喜欢自己,多喜欢自己,一切都是围绕着自己想的。
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很害怕,总希望生命里最终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个人会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不会消失不见更不会背叛,就像一个港湾一样可以容纳自己,让自己偶尔胡闹偶尔发呆。
其实她不是什么乐观的人,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将来一定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无可逃避,她只是希望自己勇敢一些,希望有人帮她。
说起来那天晚上有人送了她漫天的烟花作为礼物,看着忽然亮起来的夜空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恺撒说不是他送的,他准备给诺诺的礼物其实是一件梵克雅宝出品的宝石马赛克胸针。
其实她流泪不是因为烟花太美了,而是因为那种“永远在你背后的幕布里看着你”的感觉,因为有了那个人你可以什么都不害怕。
那种沉默寡言的强大,让人不由得安心。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应该是有那么一个人藏在幕后的,常常能感觉他在自己身边,只是永远找不到他。
只有一次她感觉那个人就要出现在她身边了,就是在三峡的水下,她能感觉到那种围绕着她的、强大莫名的力量,完全把她笼罩。
她擅长侧写却描绘不出那个人的面目,但绝对不是路明非,那个人跟路明非的气场完全不同,霸道而凶狠,在她受伤的时候飚射出凌厉的怒气,像是父亲或者兄长。
可为什么却梦见了路明非的脸?她又头疼起来了。
“师姐?”就在这时,一个很令她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转头,愣住了,“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