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占壅顿时惊惧地抬起头来,这天象之威令他身心俱颤!
三品武道境界的他本能地察觉出有某个人物出现在战场上了。
数十条粗如庭柱的雷龙砸向地面,精准地冲击在北燕军阵中心,炸开数十道尘土之花。
随后,那道身影终于落在地面之上。
瞬间,一道雷电缠绕的震荡波以极为快速的势头震荡开来,数百丈内,兵甲皆碎!
紧接着,一道飞剑低空飞舞,顷刻间便落下一座又一座的剑阵来!
雷冥剑阵!
又有风云涌动,天上乌云被瞬间吹散,无数看不清的天上利剑如同雨落人间!
飒飒飒......
看不见形状的风剑击穿北燕士兵的头颅、胸膛、战马,一片惨叫。
“你敢!”
一声如同猛虎的暴喝!
乌占壅踏马而来,正面扛着风剑雷气,手举大刀迎面而来。
“哪来的肥猪。”
陈风雷落定,浑身遍布雷鸣。
见着劈头盖脸砍来的刀势,陈风雷右手牵引地上雷凌,瞬间数道雷电掌于手中。
猛然扔向那乌占壅。
“老子是北燕第三大帅,你乌爷爷!”
乌占壅一刀劈来,但闪电还是将他的头发电的倒立起来。
“我杀了你!”
那把刀在他手中,已经不是刀,反而像一把巨锤。
一刀劈来,地面上出现一条恐怖的裂缝。
直直冲向陈风雷的脚底,陈风雷迅速后退,但忽然一声爆炸在他身后响起。
乌占壅冷笑一声,望着尘土炸起的中心,提刀杀到,一路上凡有阻挡者,全部被他一刀斩杀。
“死!”
刀气猛烈,如同猛虎。
“北燕大帅,就这点三脚猫的本事,这么说来,我去你们北燕,岂不是直接要当皇帝了?”
陈风雷的冷漠声音从中传出。
乌占壅双眉紧蹙,一张大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
“凉山大关里,没有这么生猛的生面孔,小子,你是谁?”
望着面前人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乌占壅前所未有的紧张涌上心头。
“我是你爹!”
雷冥剑嘶吼,炸破风云。
乌占壅暴喝,一道苍黄纹甲放大数十倍。
“大帅小心!”
噗。
“呃!”
原本以为挡住了这一剑的乌占壅闷哼一声,随即眼中充满凶狠。
一把轻盈的剑,穿过一名北燕军士的身体,直直插在他宽大的后背上!
剑上,正呼啸着疾风!
“啊啊啊!”
乌占壅猛然震开一道罡气,随后刀身燃起火焰,连出三刀,颇有些猛虎出山的气概。、
这第三刀着实凶猛,陈风雷侧身躲过。
但身后的北凉军士就不能幸免了,死伤一片。
再回头,那肥猪早已逃窜。
袁青钢杀的浑身是血,更是砍了于地虎的一只手,当场就被坐下妖虎给生吞了。
于地虎在众将掩护下,疯狂逃窜。
远处凉山之上,忽然又冲出两队兵马,直扑战场!
一队骑兵,正是邓文瓒所领骑兵,早就埋伏在凉山脚下,与凉山大关互成犄角。
岳关山望见远处天空那道泾渭分明的雷电分界线,脸色一震,随即怒喝。
“凉山大关,步军出阵!”
“杀!”
随着北凉步卒加入战场,号称步战第一的敢死营如风起云涌。
凉关一面,仍有力量涌入战场,而北燕军中,却是死伤无数,节节败退。
陈风雷望着满地的军中士卒的尸体微微失神,随后快速闪动!
只见他好像化作雷龙,奔腾而去,那些逃的慢的北燕步军,只能惨遭厄运。
“疯了,疯了......”
袁青钢骑着妖虎,骇然道。
陈风雷完全就像一个疯子一般,追着北燕杀。
此刻,那些北燕步卒恨不得自己是骑兵,恨不得自己一步千里,才能躲避身后那尊杀神!
天上的乌云终于完全消失。
不死骑和敢死营已经停止追击,前方只剩负责保护和接应陈风雷的轻骑在驰骋。
如果从天上角度来看,完全就是一群人追着一大群人在打!
“袁大人,你的兄弟,当真是猛人啊,我老邓这辈子,见过的人物,一双手数得过来,他得排进去!”
邓文瓒走到袁青钢面前,感慨道。
“也不知怎的,疯了似的。”
袁青钢从妖虎身上跳下,妖虎匍匐身子,微微呜咽。
“怎么样,我这头恶虎,战斗力如何?”
邓文瓒摸着妖兽猛虎,沉声道。
“果真是凶猛异常,不愧是不死骑的中流砥柱。”
两人望着远方,继而沉默不语。
.........
晚间。
城门楼上响起呼喊,“回来了,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瞬间,城头燃起一排烽火。
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冲了出去。
片刻后,城门再次关闭。
“怎么样了,他什么情况?”
袁青钢焦急地看着军医,急道。
几个时辰以前,一队骑兵扛着陈风雷回了城。
听军士说,陈风雷停下追杀后,对着北方,遥遥怒喝一声,极其声嘶力竭,随后喷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岳关山也守在旁边,面容少有的焦急。
床上的男人,冷峻孤傲的面容好似沾染了某种沧桑尘气。
袁青钢不由有些心疼。
“劳累过度,经脉也有损伤,最重要的是心中郁结故而急火攻心,才会喷出心血,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他毕竟是修行人士,没有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军医望着陈风雷,沉声道,显然也是对陈风雷的所作所为有所敬佩。
军医走后,袁青钢邓文瓒等人迅速围了上来。
“嚯,好俊的后生!”
邓文瓒见到陈风雷后,都抑制不住赞叹一声。
帅就算了,还这么能打。
“这场战役,陈风雷对我军有着决定性的贡献,他,功不可没,我也会如实上报给王爷,为他的军功记账!”
岳关山忽然沉声道,虽然在他看来这场战役已经部署地很到位,即便没有陈风雷也能打赢,但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陈风雷的出现,甚至直接让敌军胆寒不战而逃,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沙场上最无法计算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