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敌率领三位十一天禁的成员来到鹿苑一乘的百灯联戒所在,看着众邪灵面面相觑的气氛,察觉到一丝不对,遂出声询问道
“发生何事了?”
“启禀邪乘,六轮鬼贼追寻阵法大师,追查到一位名为司徒偃的人,而此人正在学海无涯当中,却不曾索取无成,反被其杀……”
禁种虫父听闻问天敌询问一语遂面色战战兢兢的,迈步向前,弯腰行礼,对着眼前之人,悉数道来
“嗯?学海无涯?此等势力又是何方?”
问天敌听闻此语,心中疑惑,因其死亡太久,对于苦境多年以来的势力更迭,成型,扬名,一窍不通,遂看着眼前之人,出声询问道
“启禀邪乘,学海无涯,据属下所查,乃是一股儒门势力,相传乃是一位名为太学主之人,所创建……扬名内外……”
禁种虫父听闻问天敌疑惑一语,遂将收集而来的学海无涯信息,缓缓一讲,一解邪乘疑惑……
“苦境的三教么,在吾等邪灵面前不足为虑,双身霸业,岂是区区一个儒门势力可抵挡的,那么学海无涯具体信息你知道么?”
问天敌听闻居然是苦境三教之一的儒门,心中无感,佛业双身出世惊天动地,三教都未来阻挡,还让他们以为三教怕了,龟缩了,那信心何其极度膨胀,面对苦境势力,提现出了非人一般的优越,遂狂妄一语
“学海无涯的势力详情,抓来的几个苦境之人,所说其中以儒家六艺衍生出现今六部,兼容并蓄各有所长,并不仅局限儒门之学,礼、乐、射、御、书、数,术业有专精,各部由执令负责管辖……不过相传弃天帝曾经一日灭学海,经历过灾劫之后,如今学海无涯再度建立,却也是再也不如以往了……”
禁种虫父沉吟片刻,对着眼前问天敌详细说明了学海无涯的势力组成部分………
“嗯……弃天帝,从未听说过的名号,想必也就只是一个高手罢了,既然他可以做到,吾问天敌,那也可以,双座之事,刻不容缓,就让吾一会学海无涯吧……调动邪灵大军,随吾前去学海无涯……”
问天敌听闻此语,狂妄一语,强者无畏一切的骄傲,既然他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行,从这点来讲,邪灵也是足够的信息闭塞了……
“是……邪乘………”
禁种虫父听闻此语,低下头,恭敬一语,带着邪灵手下,转身离开此地,准备集结大军,前往学海无涯………
问天敌沉吟片刻,侧过头对着十一天禁中的三位,叮嘱一语
“有劳三位驻守此地了,吾这就前往学海无涯,双座之事,不能久等了……”
“是,邪乘之命,吾等理应遵从……”
曲指邪怒闻言,颔首应同道,对于此等安排,心中了然………
“嗯”
问天敌沉吟一语,负手在背,面色狂傲的离开此地,前往与邪灵大军汇合,进攻学海无涯……
与此同时,天都之外,因刀无心被九州一剑知换取,更加因过往被掩埋的历史,暴君之名,正道在刀无极的引导之下,以防其与佛业双身联合,终究在起兵戈灾火………
天下封刀与罗喉人马,大军交锋,双方平分秋色,就在战局僵持之际,幽林乍现第二道埋伏,连连环扣的杀计,一瞬间破开了僵持之局……
意外之变,本是五五之势,却因另道埋伏而反转,抓准时机,巫读经再开邪卷……
“地狱诗章第七篇,无知的人啊,让冰雪咋遮掩你们的目光,感受神之威能……”
语落,风雪掩目,天下封刀大军难以视目,不由开始节节败退了……
另一边素还真与日盲族的战线,猛然气流暴旋,死亡的压力笼罩四周,根基不足者,纷纷爆体而亡………
双足踏出战火,双手紧握毁灭,罗喉现身战场,不过短短几秒,日盲族便已死伤惨重……
“素还真,千叶传奇,吾等你们很久了,尽情一战,证明你们的价值……”
罗喉负手在背,看着眼前黑白双莲,语气沉稳不见一丝情感,睥睨的眼神,傲视群雄,浩瀚无尽的根基,让在众的日盲族众人,纷纷惶恐不安……
“吾何必活在你的价值当中……”
千叶传奇听闻此语,内心的骄傲在死亡的压力面前,不曾消失,仍是这般高傲,随后便是冷然一语
素还真沉喝一声,率先出手,千叶传奇见状,亦是相随其上,罗喉见状袖袍一扬,顿掀起惊世巨浪……
双莲首度配合,接掌同时,脚步踏出无间配合,双人双掌,一魔一圣,混沌之力编制的空间在现,引得天都之主罗喉,惊讶一语
“混沌之力?”
混沌之力在现,双莲内元不断提升,双掌同出,重生意外,罗喉再感压力,但是与孽佛想比,却还是差了太多……
“好啊……真是令吾惊喜啊……哈”
一声狂笑,罗喉衣袍扬动,暗法之袍再度脱身,露出金光璀璨,握着计都刀的真实面容………
双莲见状,同时一喝,双剑同时出窍,般若,天藐,盘旋入手,再度对上手握计都的罗喉……
任双剑配合无间,进退宛如一体,但罗喉滕动计都刀,虽是以一敌二,一招一式,完美无缺,双莲竟是无迹可寻,无隙可乘,一攻一防皆是滴水不漏……
“素还真不将混沌之力提升到就极限就不可能取胜……”
千叶传奇越战越心惊,对于罗喉的能为,心中不由一沉,连忙对着素还真,着急一语……
“好吧………”
素还真听闻千叶传奇一语心中无奈,但战局如此,饶不得人,遂沉声一喝,纵身入云………
敌手难取,唯有如此,天问三式再度出世,融合上古洪荒之能,要取罗喉性命……
“问,风波干戈何时停;恨,朱雀泣血吐丹志。二誓向地,妖氛涤尽灵岳起!”
混沌之力,摧至极限,无边无际,罗喉面对为给素还真求机会的千叶传奇,刀势一变,竟是以柔克刚,尽泄对手无穷之力………
磅礴之剑,让罗喉备感压力,随后侧步一踏,身形一稳,高举计都刀,气劲破开苍穹,全身魔元汇入其中,犹如魔神再临人间,无匹刀气贯入天际………
神在也要杀神开道,佛在也要灭佛开路,“殒天斩星诀”,最极致的一招,魔躯纳威,人间难承,刀气扫落,破碎虚空,崩散星河……
在天空中拖出一道血色轨迹,好似天也被这一刀,划出了长长的血痕……
“不好,素还真有危险……哈……风雷惊动九重天”
眼见罗喉威能难抵,千叶传奇沉喝一声,急运极招配合,跟随素还真,一对罗喉的极招………
“轰”
极招相对,天地崩灭,大地溃散,纷乱的战场不由为之一空,只因生命如纸张一般脆弱,瞬间消散一空,难以承受的巨力,冲击着双莲,素还真与千叶传奇纷纷口吐朱红,败………
“哈哈,这场战斗,尽兴啊………”
罗喉遭受极招对冲,嘴角不由鲜血划落,赞叹一语,但享于魔躯的恢复之能,不过片刻,便已经恢复了大半,看着眼前双莲,眼中冷光一闪,随即便是冷然一语
“再来………”
手中计都再扬,取命的一刀,威能赫赫,霎时碎裂百里大地,而就在此时两道人影再度闯入,双剑交错挡下此招,但也是难以承受此刀威能,口中绽红………
叶小钗与万古长空力挡极招后,心知罗喉威能不凡,分头杀出血路,罗喉见状面色一冷,出声道
“想走么……”
手握计都,身影瞬动,犹如死神索命追寻而去,铁干戈为护长空,率众阻拦罗喉大军,却见一道银色长枪扫过,来不及反应,黄泉杀入战场,日盲族众人,化为漫天血花………
日盲族痛失主帅,一场三方围城的血战,在罗喉一己之力运做之下,终告失败………
叶小钗背着素还真,与九州一剑知正在斩杀天都之军,欲破开生路,却见不远处罗喉已经负刀,等待许久了………
“可惜啊……你们还是慢了一步…”
漠然语落,罗喉面无表情,背对着二人………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身影划开战团,刀飞剑舞缠绕住罗喉,叶小钗等众人见状,纷纷化光离开此地……
计都挥舞,刀剑难临,罗喉面色漠然,对着眼前之人,冷然一语
“拖延的小技………”
语落,长刀横劈,刀气斩落,四周刀剑难提罗喉神威,纷纷化为尘埃,天刀笑剑钝,折扇一开,欲挡下此刀气,接触的那一刻,心中却感觉到,此刀,非是人力可挡,不由划退数步………
根基之差,天刀笑剑钝不再逗留,将此地死去士兵的刀剑,再度掷向罗喉,便脱身离开了……
“无趣的把戏……哼…”
罗喉身形挪动,轻易之间,便避开刀剑,看着眼前已经不见踪迹的天刀笑剑钝,遂冷然一语
暗法之袍再度临身,负手在背,化光离开此地,只留下遍地残尸,象征着一番血战………
云鼓雷峰,佛门至高圣地,清圣依旧,依靠双佛首之威,也不敢有人来犯………
众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日工作,梵海正在整理每日的情报收集,待看到邪灵来犯学海无涯与天都血战的信息后,面色略微沉思……
随后拿着这份信,来至孽佛闭关之所在,冦响大门之后,得到回应,大门缓缓开启,迈步进入其中…………
孽佛睁开双目,看着眼前之人手中的信封,伸出手接过来后,拆开一阅,遂出声道
“天都血战,原来轨迹从未失离,至于邪灵,竟犯学海了么,看来是为了寻百灯联戒的破解之法?”
而另一侧的正在闭关的帝如来,听闻学海之事,缓缓睁开双目,看着孽佛,思索片刻,出声提议一语
“当初学海之主,以一茶之缘会吾等,不可忘却,如今学海遭受邪灵冲击,正是吾等谢缘之事……”
“嗯,一茶之缘,因生果业么,哈,既然如此,那不做便罢,做便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吩咐下去,让摩诃率众前去,全力斩杀无界主问天敌………”
孽佛听闻帝如来之语,沉吟片刻,也是同意此事,毕竟缘之妙,结出果如何,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遂出声吩咐道
“是,遵旨,佛首……”
梵海闻言,一行佛礼,低头应声道,随即退后几步,转过身,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入口之处,山水之亭,再度迎来一个新的客人,就见一个年老的施主来至此地,不言为何,便双膝跪地,扬声高告,磕头连连,哭泣不停……
“求求诸多仁慈的大师们,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嗯???这又是谁?”
业火听闻此语,看着山水亭中的不曾认识的人,眉毛直皱,内心疑惑,看着一侧同样眉间紧皱的药菩提,询问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在这个复杂的尘世之中,美名总会引来莫名奇妙的人………”
药菩提看着眼前磕头不止的老者,头皮发麻,缓缓一语,第一次见过来云鼓雷峰喊冤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三教判所讼星台,来的靠谱,遂亦是不知该如何之办………
“所以,你们要在这里一直观望么,难道你们就不好奇所谓何事,能让这么一个老者来雷峰喊冤………”
梵海负手在背,看着驻立观望的二人,摇了摇头,无奈一语,缓缓自不远处,踱步而来,看着眼前磕头的人,手中气劲一拂,制住这等自残的行为………
身形一动,出现在眼前老者身前,面色漠然,负手在背,对着眼前之人,缓缓一语
“施主,来雷峰喊冤,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前往讼星台寻求帮助,那里有完善的三教审判流程………”
“大师,我此行并没有来错,我要状告正是天佛原乡的天之佛……这便是……证物……”
老者仍是不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哀伤一语,心知此地将最有可能,随后双手将怀中血书恭恭敬敬的递给眼前之人……
此言一出,三个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来雷峰告一般人,如果真罪,倒是也可以出力,平冤情,这一上来告天佛原乡最高代表天之佛,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咳咳咳,天之佛?怎么会是他?天佛原乡………这可是麻烦中的麻烦……啊……”
雷峰之上的药菩提听闻此人,是特意来状告天之佛的,差点被口水呛着,头疼欲裂,不管是否有罪,这也太离谱了,遂惊讶一语
“天之佛?罪状?有意思”
业火对于此言,漠然一语,心中毫不在意,因为众生或多或少皆是带有罪孽,对于天之佛,唯有好奇究竟是什么罪………
梵海听闻此语,太阳穴不由一跳,看着眼前,面色惨兮兮的老者,心中无奈,遂出声道
“施主,此物是何?”
抬手拿起这个依稀可见里面用什么红色颜料所眷写的一卷纸张,心中疑惑,拉开一开,梵海原本平静的脸色逐渐越来越阴沉………
“这便是当年天之佛所屠杀的,我那众多可怜的族民………”
老者眼中含泪,对着眼前威严的梵海,忍住悲痛,缓缓道来……
“什么……”
梵海听闻此语,心中一惊,猛然感觉到手中纸张如万钧沉重,其上遍布鲜血与怨恨,一瞬心差,脱手落地,这卷长纸,滚向尽头……
足足十多米的血泪名字,让梵海脸色漆黑如墨,杀气腾腾,听闻此语的药菩提与业火纷纷面色阴沉的出现在纸张四周,看着这浩浩荡荡的用鲜血编制的名字…………
“怎么可能,天之佛是疯了么,这么多人,他要逆佛入魔么?”
药菩提看着眼前长卷的血色名字,冷然一语,自己这辈子行医江湖加起来,都没这纸上名字多,这血色的名字,死亡之刻的哀嚎,痛苦,怨恨,浮现佛眼之前,让慈悲为怀的佛者,不由倒退数步……………
“这怎么可能,这么多人?这名字之多可比一族之人了?天之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业火看着眼前名字,不可置信的一语,这如血卷写,究竟是何等丧心病狂之人,能做出如此之事,手中之拳不由捏紧,内心杀意不由如海翻腾,四周犹陷寒冬之日…………
“施主,吾想问除了这个名单,还有其他实质的证据么…此事因果牵扯实在太大了,你状告的可是天佛原乡的最高代表天之佛………”
梵海心中恢复平静,虽然面色还是阴沉无比,对于此事,唯有认真查询,才可以定论,遂出声一语
“有,要劳烦大师与吾前往忏罪之境一观,那便有最真实的证据………”
老者对着眼前三位大师,满心期望一语,原本听闻云鼓雷峰,查询许久,终于找到,如此血恨,唯有找寻当属佛门顶尖圣地的云鼓雷峰,才有一线希望………
“嗯,此事太过严重,吾等需要请示佛首后再议,就劳施主在此等待了……告辞……”
梵海面色阴沉,沉吟一语,手一挥,厚厚的一卷纸出现在掌中,步履似万般沉重,消散一空身影,返回雷峰所在………
只留静静的站在一侧,心中开始祈祷,空中乍现诡异的寂静…………
无限之从佛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