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人一同前去,将帝吾『逼』迫至要拿回封印力量的程度很容易,但在九渊狱之下还一层封印,需要人打开,不然帝吾拿回他的力量之后,的实力没跟上,我们会陷入很被动的境地。”素月心对贺玄灵说道,她的语调平静。
贺玄灵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瞥了一眼素月心道:“帝吾还不具备能够杀我的能力,我只会落于下风,但在他拿回力量与我拿回力量的这段时间差内,最危险的是。”
“我知。”素月心冷开,她与贺玄灵都是聪明人,在答应一道前去讨伐帝吾时,她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素掌门知道此事,还愿意前往?”贺玄灵问。
“就算不为了自,为了月之域,我也要去试试。”素月心旋身,她看向了站在贺玄灵身边的容真,“所以容真,需要与我们分开,我们前往空之域,而要一人前往九渊狱,在帝吾将封印力量收回之后,将剩下的最后一层阵击破,确保贺道友能最快拿回他的力量。”
此事贺玄灵已经对容真说过,在的九渊狱里已经没恶鬼,所以她一人前去并不会遇到危险。但是,自打贺玄灵与她结契以来,这还是她一次与他分开。
只她才能触碰属于贺玄灵的东西,若是其他人去接近那九渊狱封印之下的力量,会被那吞噬灵魂的能量击退,灵魂将会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容真点了点头,她对素月心说道:“我会与们一同出发,只要帝吾的力量松动,我就回击破最后一层封印。”
“好,那就此了。”素月心敛眸,对容真说道。“七日之后便出发。”
她确认完计划之后,便一人默默离开了,容真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自瞧出了一点落寞萧索的意味。她眨了眨眼,扯了一下身边贺玄灵的袖子说道:“阿玄,没觉得素掌门今日似乎情绪不佳。”
贺玄灵懒得去关注他人,但他能够轻易感知到他人灵魂的情绪,于是他点了点头:“是,她确实心事。”
“我总觉得她认识我师父。”容真『摸』着下巴说道,“但师父在去万仞剑谷之前,都留在碧月宗里,再之后他也几乎没离开过天岚门,他们究竟是何认识的,难道在收我为徒之前?”
“师父的情绪没她那般沉郁。”贺玄灵与容真并肩走进小院子之中,他能够感知他人灵魂的喜怒哀乐,所以他知道薛景岚每一次笑,都是发自内心,这个剑修似乎大分时候都是愉悦快乐的。
容真点了点头,她每次与薛景岚处的时候都觉得很放松,似乎只要他在,便没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这种正向的能量并不是来自于他强大的实力,而是他淡然的处事态度。
“或许以后机会,再问问他。”容真将怀里那只黑猫小玩偶拿了出来,放在掌心把玩,这小猫的手感与贺玄灵的本体差不多。
贺玄灵垂眸看了一眼容真手里的黑猫玩偶,他按住了她的手:“为何『摸』它?”
“跟的手感一样啊。”容真理直气壮说道,在贺玄灵变人了,她没东西『摸』了,于是只能去『摸』这个玩偶了。
贺玄灵想把容真手上那个小黑猫玩偶拿过来,但没想到容真拽着这黑猫的尾巴,他没能成功扯过来。
“做什么!”容真捏了捏手里黑猫玩偶的尾巴,“的不让我『摸』,还不让我『摸』玩偶的,阿玄,怎么会这样的猫呢?”
贺玄灵碰了碰容真的指尖,而后一根真正的猫尾巴探了上来,被强行塞进容真的手里,他顺势把容真的那只黑猫玩偶没收了。
容真拽了一下他的尾巴,贺玄灵的眉尾跳了一下,她抗议道:“这是我的猫。”
“这是我的『毛』。”贺玄灵表示他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当然,容真最终也没能把黑猫玩偶抢回来,因为贺玄灵后来又把耳朵变出来了,他似乎很懂容真喜欢什么。
容真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挠了挠他的耳朵,富弹『性』的耳尖生长着柔软的皮『毛』,掠过她的掌心。
“觉得我们希望胜过帝吾吗?”容真『揉』着他的耳朵,轻说道。
“会。”贺玄灵向她保证,他的耳朵抖了抖,因为很痒。
容真转过身去,紧紧抱住了他,她的双臂环着他的肩膀,她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轻说道:“阿玄,不论何都要保护好自。”
贺玄灵拍了拍她的背:“我与帝吾之间,只胜败,不论何他都没杀了我的能力。”
容真垂眸,她看着贺玄灵的肩头,她总觉得些担忧,种没由来的心慌充斥于她的胸腔。
不过这种恼人的情绪在睡过一觉之后便消失了,次日容真将素月心给她与乔雪踪的元婴礼物拿了出来,这枚木匣一模一样,想来内里放着的东西也一样,所以容真挑了其中一个准备给乔雪踪带去。
她带着变为黑猫的贺玄灵来到乔雪踪的住所,将素月心准备的木匣递了过去:“师妹,这是素掌门给的元婴贺礼,我也一份,她说暂时不用打开,等到他们讨伐帝吾回来之后再打开看。”
乔雪踪接过木匣,她的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嗯”了一。
“师父呢?”容真随问了一句,自元婴庆礼之后她就没看到他了。
“师父说要准备突破。”乔雪踪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她乖巧应道。
“师父已经元婴巅峰很久了,也是时候突破了。”容真感到很是欣慰,“的修为都比他高了。”
“他就在这几日突破,师姐,是不是要与他们一道去讨伐帝吾?”乔雪踪抬头问道。
“是呀。”容真点点头。
“那我就留在门中给师父护。”乔雪踪垂眸说道,她的长睫轻颤。
“好。”容真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师妹若什么烦心事便说出来。”
“没。”乔雪踪抬起头来,她摇了摇头。
容真从她这里离开之后,贺玄灵的音很快在她耳边响起:“这师妹果然很冷静,她的情绪只在提到师父的时候才所波动。”
“她在意的人不多。”容真轻叹一,“我总觉得她在烦恼着什么事,但又不愿意说出。”
“此事她若自解决不了,若是告诉也无济于事。”贺玄灵随说道,旋即他便被容真在他脑门拍了一记。
“我没将我们讨伐帝吾的确切时间告诉她,但我们只要离开这里,便会被帝吾知晓,所以隐瞒其实也没太大必要,此战帝吾必须要接。”容真轻叹一,“希望一切顺利。”
他们离开了乔雪踪的住处,而乔雪踪一人坐在院中,她立直了身子,垂眸去看素月心送来的那枚木匣,她没容真此重诺,所以她打算在就将这个木匣打开。
这木匣开启之后,内里一道银光闪过,清脆的“当啷——”响起,乔雪踪的长睫略微敛下,掩住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一滴冷霜雪的泪落在木匣中央,乔雪踪将盖子封上,把木匣收了起来,她咬着下唇,以迅疾的速度跑了出去,她推开院门,往薛景岚的住处奔去。
此时的薛景岚还在饮茶,他的长剑束墨被放置于桌上,银光纷然,似乎刚刚才被擦拭过。他见乔雪踪前来,倒茶的手顿住:“雪踪,来啦?”
“师父——”乔雪踪唤了他一。
“我知会来。”薛景岚笑了笑,他站起身来,执剑而立,束墨末端缀着的三枚铃铛碰撞出金银光辉。
——
七日的时光很快到达,容真与贺玄灵在天岚门前分别,他们不便一道前去,容真对贺玄灵点了点头,便往东飞去,这里是海之域的方向。
在天岚门中,薛景岚与乔雪踪并肩而立,看着他们三人离开,薛景岚将束墨所化的折扇收到腰间,伸了个懒腰:“好了,雪踪,我也要去突破了。”
乔雪踪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她扭过头去,没看薛景岚:“好,师父,去吧。”
“在须弥城的时候,我出城去布置屏蔽恶鬼的剑阵,在城外杨柳上,我曾碰巧见过一枚即将就要失去自意识的小花,我闲了下来,与它聊天,它说了一句。”薛景岚说起了一个完全不干的题。
“花说了什么?”乔雪踪问,她难得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到时候阿容会告诉。”薛景岚说。
“师父——”乔雪踪扭过头来,却发薛景岚已然消失在原地。
而此时的容真已经飞到了距离天岚门数万里的高空上,再往前飞几日,便会抵达海之域的中央,这一次她要自去面对墟渊,而此时的她已经不用再害怕墟渊深处的水压了。
在海之域的中心之下,她看着眼前深邃不见底的海眼,无反顾地跳了进去,为了节省力,她没使用避水术,冰冷的海水浸透她的衣裳,眼前的海底隧道似乎没尽头,她只是不断向前游着,她不会再害怕这里。
归墟深处她曾经与贺玄灵合力布置下的屏蔽阵还在,在这个上已经没恶鬼了,所以这个阵也没存在的必要了。容真破开这个屏蔽阵,走进九渊狱的深处,凭借着记忆,她来到海之域幸存者们曾经居住过的城市,在这城市之后,便是贺玄灵力量所化的代图景。
容真再次回到这里,她将手掌贴在帝吾力量所化的无形屏障上,朝屏障之后看去,城市里的霓虹灯影映入她的眼帘,这个城市里不止住着她一个人,整个修真界的修士,可能都来过这里。
真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容真问自道,她想,只需要再过几日便能知道了。
她在等待帝吾在素月心与贺玄灵围攻之下支撑不住收回力量,他们这个修为级别的人战斗需要的时日不短,所以她便在海之域幸存者们建造的城市里住了下来,只要封印那里异动,她便马上前去查看。
而在空之域中,以顾久煜一同守护帝吾的修士们果然不敌素月心与贺玄灵,甚至不需要贺玄灵出手,光是素月心一人便击退数位渡劫期以上的强大修士,素月心在渡劫期巅峰已久,谁也不知道她的实力究竟来到了怎样恐怖的境界。
但是,即便是素月心,在面对帝吾真正出手的时候,她还是往后疾退而去,只贺玄灵将帝吾的全攻击拦下,这位早已战过一场的宿敌在眼神交之际,便马上展开了新一轮的战斗,而素月心则在旁不断给帝吾施加压力。
面对位敌人的进攻,帝吾似乎游刃余,但时间久了,就算是他也开始觉得气息些不匀,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帝吾忽然感觉到在月之域的某个地方似乎人正在突破渡劫,而此人……他的命途绝不可能活过元婴之后,在不久之前,他的徒弟为他争取了一线生机,但是……
帝吾思忖片刻过后,又分出了一抹力量出去,此时的贺玄灵与素月心也感觉到他力量的削弱,开始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即便是帝吾,在此等境地之下,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他不得不收回自放在九渊狱深处与贺玄灵对抗的力量,而贺玄灵收回力量会在他之后,在这中间的时间差里,他会占绝对的上风,杀不了贺玄灵,他也可以将素月心重伤。
帝吾没再犹豫,直接召回自放房子在九渊狱深处充当封印的力量,一直守在一旁的容真也发了这异动,她急忙冲上前去。
此时,帝吾的力量撤走,与曾经与贺玄灵遗失力量互交融在一起的封印骤然间消失,这事件呈在容真眼前的画面是一个代界的崩塌,高楼大厦仿佛被什么东西抹去了,溶于水般消失不见,霓虹灯影的光逐渐模糊黯淡,最终归于平静。
容真眼睁睁地看着曾经繁华喧嚷的代界消失在她的眼前,而在她面前的屏障已然变得脆弱无比,她积蓄起全身上下所的力量,准备破开最后一道封印阵,与此同时,她的灵魂深处传来了一道呼唤。
能发出这呼唤的,只收了她羽信的乔雪踪,她曾答应乔雪踪说不论何时,只要她启动这枚羽信,她就会回到她的身边。
灵魂深处的呼唤愈发强烈,容真咬着牙,身后青绿『色』的藤蔓疯长,它直接缠绕上眼前的屏障,在被传送走的最后一刹那,她以最快的速度将屏障击破,一股浓黑『色』的雾气冲天而起,仿佛脱离了束缚的飞鸟,往外飞去。与此同时,容真的身影也消失在原地,她要接受乔雪踪的召唤,回到她身边去。
本来此时的她应该留在原地等候贺玄灵,但明显是乔雪踪那边的事情更重要些。容真闭上双眼,被羽信上附着的传送阵吸走力量,她觉得自浑身脆弱无比,但待她睁开眼时,她却听到了漫天的雷鸣。
此时天岚门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际划过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它们仿佛是纯黑『色』天空的裂痕,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一道接着一道,震破耳膜。容真还未回过神来,她便被乔雪踪带着,往侧旁飞去,在她原来站立的地方,已然落下一道道惊雷。
这是……雷劫?容真自也在内府里经历过类似的雷劫,但天岚门上方这个雷劫却要猛烈上千倍万倍。
“师妹,是师父的雷劫?”容真扭过头去,她看向薛景岚所在的山头,那里已经被一道道耀眼的雷电所环绕,他们身处的地方还是外围,雷劫的中心显然更加可怕。
“是。”乔雪踪抱着容真,她在雷劫降临时骤然亮起的光亮里点了点头,容真看到她的面『色』苍。
她在害怕什么?容真忽然感觉到自的心空了一块,她意识到了什么,便往雷劫中心飞去,但在路上,一道惊雷擦着她的肩膀而过,瞬间她感觉自的灵魂都快被这雷劫震碎——这还只是一道而已,她可是元婴修士,连一道都承受不来,那么位于雷劫中央的薛景岚又会何?
“师姐,疯了吗?”乔雪踪冲了上去,她将容真扯了回来,并且用自的力量牢牢束缚住她,不让她往前。
容真的修为没乔雪踪高,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数道惊雷降临,仿佛失了控一般往薛景岚所在的山头砸去,甚至于在这些雷劫纷然落下,还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幻影。
这个幻影,的人见它是一个巨大猫的兽形,而只容真见它,是一只游曳的大鱼模样。
容真被乔雪踪紧紧抱着,她不断挣扎着,想要飞上前去阻止这雷劫,但她却无可奈何,同时,她也在期盼着雷劫不断落下……因为,只要雷劫还在继续,这就说明薛景岚还活着,没人会浪费力量去轰击一个没人的山头。
在那万千雷劫的中央,薛景岚的衣衫残破,他看着眼前的雷劫,手中束墨抵在地面上,支撑着自的身形。
帝吾大鱼所化的雷劫环绕着他不断飞行,他低低地笑了,说的音耳语般传入薛景岚的耳朵:“当真是一位多情种,牵制我的力量越多,那素姑娘便越安全,怀的就是这个心思吧?”
“但是薛景岚啊,太贪心了,这是我所书写的命运,们四人,必须要选择一人死去,这命运,不可能打破。”帝吾所召唤的雷劫再次撞上薛景岚的身躯,“今日若不是那素小姑娘,便是,总一人要死。”
薛景岚定定看着帝吾所化的雷劫,他一步步走上前去,他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去触碰他的身躯,他看着他,用平静的音说道:“在死之前,我总算看清的模样了,一只鱼,多么可笑。”
帝吾旋身,带着雷电的鱼尾击中他的身躯,他杀死一个人类修士,看起来轻松,但也花费了不力气,至在空之域那边,他不再占先收回力量的优势。
他的身躯陡然一颤,雷电所化的幻影消失,破裂的泡沫般,因为在空之域里贺玄灵已经抓住时机,将他重伤,那黑『色』的灵魂之力贯穿他的胸膛。
能击伤帝吾,连贺玄灵自都感到疑『惑』,他的金『色』眼眸微闪,还没来得及消化涌入灵魂的大量记忆,他便冷说道:“天岚门。”
素月心周身笼罩着的五『色』光芒瞬间黯淡下去。
而此时的天岚门中,容真的耳膜已经快被连续不断的雷鸣击破,视线被耀目的雷电充斥,她甚至都要看不清眼前的画面了。
直到最后,那天空彻底暗了下来,容真感觉到抱着自的乔雪踪低下了头,她的脖颈处冰凉的泪水滑落,那是乔雪踪在哭,而乔雪踪也失去了束缚住她的力量。容真不顾自肩膀处的伤,往前踉跄奔了步,她『摸』了『摸』自的脸颊,面上尽是冰凉的水意。
雷劫渐渐消失,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竟一道身影飞来,容真怀着一线希望冲了上去,却撞上一只初生的恶鬼——或许是这上仅存的一只了。
容真知道这恶鬼属于谁,她的手往前伸了伸,却无积蓄起灵魂之力将之消灭,她只能束缚住这恶鬼。
与此同时,她想到了自一次见到这恶鬼时薛景岚所说的。
“它不能说还活着,严格来说,它早已死了。”
“死过一次的东西,不可能再死次,对吧?”
“对……”
“目前能杀死恶鬼的方很麻烦,只能以渡化之阵慢慢炼化,需要九九八十一个日夜。”
“师父要用阵炼化?”
“是。”
也难怪,当初薛景岚没能亲手将那恶鬼给杀了,在的她,也下不了手……
容真闭上双眼,她眼前是一片黑暗,内心深处似乎也多了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在不断将她的灵魂拉着往下坠,薛景岚死在了雷劫之中,是帝吾做的。
她仿佛渴水的鱼一般大喘着气,却无发出音来,或许是不久之前哭哑了,她抬手,去触碰眼前的那只恶鬼。
这一次,恶鬼传递给她的信息无比清晰,每一帧画面都仿佛真实发生过。
容真的眼前光一闪,她似乎看到了薛景岚与乔雪踪人行走在大雪中,他们的身上拿着她的命牌——命牌上的纹样看不清了,但这命牌是黯淡的。
“我们一定能为师姐报仇的,对吗?”她听到乔雪踪此说。
“是。”薛景岚身负长剑,领着她往深山里走去,留下串寂寥的脚印。
似乎又别的画面闪过,是人奔来天岚门里传递消息。
“乔道友被困在楚池秘境里的棋局阵之中,下已经死了,后来人再探楚池秘境才人发。”
“……”
容真努力将面前的画面拂『乱』,又音隐隐约约闪在她的耳边:“薛掌门,家徒弟一个在采『药』的悬崖上坠落,另一个在宗门大比里被功反噬,也死了……”
她忍不住捂住了自的耳朵,她死去,乔雪踪死去……不同的事件碰撞出不同的悲局,一个个音与画面在她的脑海深处闪,似的场景似的人,不同的命运所化的悲剧一遍遍重复上演。
那纷『乱』的音与画面宛『潮』水般拍击着容真的灵魂,浪头一阵高过一阵,最终在悲怆的海浪即将把容真淹没的时候,仿佛归墟海眼一般的旋涡将她扯着往下坠落,与此同时,只她能听见的某些代表真的音沉沉响起。
“悲伤与绝望,仇恨与愤怒,挣扎与彷徨……”
“我是命运本身,以命运所造的恶果为食。”
“的痛苦悲怆,尽是我的养料。”
“请哭得再悲伤些,来,喂饱我。”
这仿佛梦境低语一般的音,在容真的灵魂深处回『荡』着,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诱人沉沦的旋涡。
他一遍又一遍掷出命运的骰子,只为了让他所钟爱的那一面朝上,而后喂饱不知餍足的他。
与此同时,在空之域里,帝吾看着贺玄灵,歪了歪头,他胸腔处曾经被贺玄灵击穿的伤已经慢慢长好,些人的负面情绪天生便是最美味的食物,比容真方才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