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金丹大道
算了。
二牛就二牛吧。
反正咱也是出家人，早就应该看破红尘。
慧空放弃了这个打算。
两人从小时候的趣事，聊到长大之后的种种经历，最后免得不聊到各自在武道上取得的成就。
慧空对自身的实力颇为自信，笑着对宁川说道：“少年之时，我打架的时候常常输给你，一次都没赢过。
现在，你我都是武道的拓路人，不如比试比试？”
“我对自身实力，颇为自信。”
慧空凭借自己的力量突破先天，在这点上他颇为得意。
宁川神色古怪，“你确定要跟我比划？”
慧空点头道：“我很想赢你一次，难不成你不打算给我这个机会？”
宁川微微一笑，“行，我成全你。”
“要不，我让我的徒子徒孙来围观一下，观摩先天强者的斗法？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修行。”
慧空征求宁川的意见。
宁川摇摇头，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用他的话来说，战斗很快就会结束，让寺里的和尚看到的话不仅不会对他们有任何用处，反而会让他们心生绝望。
慧空虽然已经看破一切，但对于少年时的好友还是颇为不服气，淡淡说道：“宁施主，那咱们就来试试吧，点到即止。”
宁川没再说什么，答应慧空的请求。
两人自然不可能大开大合缠斗，而是施展一招试探对方虚实，就差不多能分出个高低。
宁川率先出手，也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而已。
慧空先是愣住，好笑道：“宁川，你托大了。”
话落。
慧空探出一巴掌，竟有几分如来神掌的神韵，能将万事万物镇压与掌心。
一指，对一掌！
双方还没触碰到，慧空脸色笑容瞬间消失，突然变得极其严肃。
这一指的威力，远超他想象。
慧空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并且发出声闷哼，象征着他已经开始运转全力，“宁川，能将我逼到这个地步，你确实很强。”
宁川不语。
一指的威力犹在扩大，慧空很快就笑不出了。
他的如来神掌在这一指面前，竟然显得十分苍白，而且还没碰到宁川的手指呢就开始感受到一股泰山压顶的压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五指山镇压！
慧空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最后却只能发出声叹息，“我输了，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已经到了如此恐怖的境界，令我大开眼界。”
他不服不行。
短短几个呼吸而已，就试探出了彼此的虚实。
宁川收回手指，对慧空说道：“你的实力比我想象中要强一些，距离先天大圆满也差不了多远。”
慧空听着很不是滋味，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要比宁川要强一些，经过交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坐井观天了，宁川的实力远比他想象中强得多！
自己倾尽全力，竟挡不住他的一指。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慧空没忍住，开口询问。
宁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慧空又问道：“你会不会，已经突破了先天境界，成为在那之上的陆地神仙之境？”
在普通人看来，神境就可称之为陆地神仙，但在武道中……只有先天之上才能称之为陆地神仙。
这是因为，世上有先天强者，却不见先天之上的存在。
宁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慧空见状更是诧异，不明白宁川这是何意，“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宁川对慧空没有保留，一手抚摸着飞来峰，一手负于身后，“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境界，在过去的一百年里我渡了七次天劫。”
慧空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他拿出双手数了数，也没想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境界，“难不成，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金丹，还是元婴化神？”
宁川在天劫中获得了修仙功法，所以他对自身境界更加疑惑，按照修仙境界来划分的话，炼气境界对应的是神境以及以下的武道境界，而筑基对应的是先天。
筑基之上，便是金丹！
在这个阶段，体内的真元凝聚出一颗位于丹田处的金丹，可算真正踏上长生之路。
可宁川历经七次天劫，体内真元如浩瀚之海，却从来没有凝聚出所谓的金丹，更别说元婴化神之说。
“什么？”
慧空真的吃惊了。
“这么说来，先天之上真的是金丹大道？”
“等等！”
“你刚才说，你没有凝聚出金丹，对吧？”
宁川点头。
严格意义来说，他现在只能算是先天大圆满。
但他隐约有种直觉，即使是所谓的金丹与元婴，在他面前也不堪一击。
这也是为什么，宁川从来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境界。
听到慧空的语气，宁川觉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有什么问题？”
慧空心神久久难以平静，脸上掠过一抹惊疑不定，然后才说道：“你是靠着自己能力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所以不了解一些秘闻，我从我师父老人家那儿听过一些传说。”
“愿闻其详。”
慧空点点头，继续说道：“据说，这片天地出了问题，不再允许先天之上的强者出现。”
“为何？”
宁川蹙眉。
其实他也有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有种活在别人世界中的错觉，无论他怎么修炼却总是无法突破到真正的金丹之境，所以才会选择走出昆仑，寻求契机突破。
现在慧空也提到这点，让宁川心头升起一些阴霾。
慧空仔细回想，半晌后才说道：“师父曾经游历四方，与禅宗几大祖庭的方丈一起探讨过这个问题，最后才得出一个令我至今还觉得毛骨悚然的结论——这个世界被人封闭了！你知道春秋时期的诸子百家么，他们的消失就和这个传言有关。”
“春秋战国时期，那是武道最为昌盛的时代，据说诸子百家的领军人物都是先天大圆满的强者，他们得知这个世界不允许出现比先天更强大的武者之后，想要寻觅一条没有被堵上的道路。
但毫无意外，他们都失败了，一位位强者陨落，让武道界衰落千丈。”
“唯有道家老子，据说开辟了一条新路，自函谷关西去，从此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