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顶得住?
苏菲菲突然觉得整个人在天旋地转,被李飞突如其来的表白,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下一秒,那个声音突然又出现了。
“苏菲菲,他只是一颗棋子,一颗扳倒冷氏的棋子,一颗可以送冷念丞去阴曹地府的棋子!”
下一秒,苏菲菲的身体渐渐从绵软无骨的状态,迅速恢复如常。
看着李飞的眼睛,她扯起阿玛尼红管唇釉509色号的樱唇笑了笑,“阿飞,我相信你!”
李飞已经被苏菲菲的热眸感动,意乱情迷地轻唤了一声,“菲菲......”
两人又是一番腻歪之后,用全麦吐司胡乱抹了一些果酱和花生酱,搭配牛奶吃完了一顿真正的早餐。
手牵手下地库取车,苏菲菲直接坐上李飞车的副驾驶。
李飞一脸错愕,“菲菲,不用避嫌了?不害怕别人闲言碎语了?”
苏菲菲坐在副驾驶笑了笑,“阿飞,给你名分,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还很感动!菲菲,这是官宣吗?”李飞的眼底顿时支离破碎,从未有女人这般对他。
苏菲菲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下一秒,李飞将右手放在苏菲菲的腿上一路磨蹭到冷氏集团。
蒋浩看见李飞的车,笑着走出保安室,朝着李飞的车敬了个礼,其实是为了看一眼苏菲菲。
两人短暂的四目相视,眼神很快分开。
蒋浩很担心苏菲菲为了他铤而走险!
蒋家的事情本就与菲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有一瞬间,蒋浩很想狠狠抽自己耳光。
是他没用,竟然要一个柔弱的女人去帮他复仇。
“刘子明,你究竟行不行?我对你已经毫无保留!”蒋浩看着李飞的车尾,眼神如刀刃一般,双拳死死攥紧。
“菲菲,你不觉得新来的保安队长很奇怪吗?”李飞一边倒车入库,一边醋意乱飞。
“哪里奇怪?”
“眼神怪怪的!”
“没有啊,你是不是多想了?”
“那货眼神色眯眯的,一直盯着我的女人看。下次他再看,我非要抠掉他的眼珠子!”
苏菲菲一脸惊悚,看了看李飞,“你这么暴力?”
李飞突然笑出了声,“我只是打个比方,别怕!
不过那老小子如果再敢看我的女人,我让他卷铺盖走人!”
话落,李飞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狠厉。
苏菲菲看了一眼,心尖颤栗。
“晚上见!”李飞的手在苏菲菲的翘腚上轻轻拍了拍。
“死泰迪!”苏菲菲的声音很娇柔,莞尔一笑,走出电梯。
下一秒,她收起眼底的狐媚笑容,面无表情盯着手机上的那条短信。
短信是浩哥发来的。
“菲菲,不要和李飞厮混在一起,你会有生命危险。他杀过人!
张伟就是被李飞注射了安乐死的药物才丧命的!”
苏菲菲迅速删除了这条短信,微红的眼眶里,两只瞳仁狠狠缩了缩。
李飞的手上果然有人命!
李飞走进办公室,隔壁就是冷念丞的董事长办公室。
从书架后面的密室进入隔壁密室,里面空无一人,冷念丞果然没有来上班。
看样子,今天是可以划水摸鱼的一天!
早知道董事长没来,刚才在苏菲菲的闺房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哪怕什么也不做,就搂着她的柔枝嫩条也舒服。
......
刑侦二组小组长柳爽汇报,冷念丞从昨天返回别墅一直没有出来。
看样子,24小时在审讯室,这厮需要修身养息。
二十分钟后,刘子明、吕墨、庄妍还有警犬巴布抵达冷氏别墅。
按下门铃,冷念丞的家佣走了出来。
家佣黄婶对刘子明有印象,笑脸相迎道:“刘队,是来找我们小冷总的吗?”
“没错!他在吗?”
“在在在!小冷总今天还未出门,早餐还没吃,应该还在睡觉。
三位警官请进来喝杯茶,稍等片刻,我去叫我们小冷总下来。”
话落,刘子明三人带着警犬巴布欲要走进去,黄婶看见警犬,笑得有点牵强。
“刘队,狗狗不得入内,府上没有动物的鞋套!”
“多虑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话落,刘子明取出狗狗的鞋套替巴布穿上。
黄婶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眼前的狗狗不是普通的犬,而是一只警犬。
冷念丞昨天睡得很晚,今晨却醒得很早,这样的状态已经延续了很久。
自从他亲手杀死蒋晓雯,一闭上眼睛都是她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她顶着一张血糊糊的脸咬牙切齿的样子,很狰狞、很恐怖。
如果将一把锋芒的匕首递给她,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捅死他泄愤。
房间里漆黑如夜,遮阳床帘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穿透不进来。
冷念丞睁着一双大大的俊眸,死死盯着天花板发呆。
眼底一片血红,连日来,他极度缺少睡眠。
想起冷静秋、冷欣然、冷楚雨的尸骸在海港警局的法医室,冷念丞的心口很煎熬。
他原本想将她们三的尸骸带到那个死女人的面前,让她亲眼见见她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变成了一具尸骸。
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的煎熬远远胜于身体上的痛楚。
下一秒,他好像听见了死女人在哭泣的声音。
如果看见她的宝贝女儿的尸骸,她也许会哭得声嘶力竭吧!
躺在床上,冷念丞一张冷俊的脸上,薄唇突然扯起鬼魅的狞笑,如同一朵艳丽的罂粟花。
上回去看死女人,他用牛皮鞭狠狠抽打她的肌肤,新伤旧伤模糊一片。
他突然想起昨天在阳光水疗做的那个噩梦!
在梦里,李飞告诉他伤口撒盐可以让人和尸体的魂魄痛不欲生。
下回去见她,他决定将她抽得皮肉炸裂,然后在她的伤口处涂抹食用盐,让她感受钻心刺骨的痛。
掐指一算,他大概已经快一周时间没有去看她了,她的胃部和肠道里应该几乎没有食物了。
她应该已经饿成了皮包骨,伴随着脱水的症状。
常年受到这般折磨和虐待,她应该已经习惯了。
无数次,她求他给她一个痛快,他偏不!
想死?
做梦!
下一秒,冷念丞的眼底升起怒意,“死女人,你给我等着!千万别死!
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很快会见到你的女儿!”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冷念丞俊眉紧蹙,嘴角的笑意渐收。
攸地一下打开门,他的挺拔身躯出现在黄婶的面前。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
黄婶见状,老脸一红,背过身子,“少爷,外面有警察来了,还带了一条狗。”
“狗?”冷念丞一脸错愕!
“没错!好像是一只警犬!他们喊它巴布!”
“好的,知道了!让他们稍等!”
“啪”的一声,冷念丞关上门,径直走进卫生间。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他浑身都在颤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昨天下午四点,他刚从海港警局放出来,他们竟然24小时不到又找上了门!
这帮警察真是阴魂不散!